闻言,苏若言眼神悄然顿住,声音有些颤:“你们拿的……是我母亲送我的镯子?”
听到她声音在颤,还有苏若言嘴里的母亲送的镯子,那不就是重要遗物吗?
程璟书直接拽着身边的女人,按在一旁的水缸里:“把镯子还给她,不然我就呛死这个女人?”
被按进水里的女人不停的剧烈挣扎着,水花飞溅,程璟书厌恶的皱了皱眉,可想到那丫头红红的眼眶,到底是忍住了,没松手。
李婶子看着被按在水里的李翠花,眼神挣扎着,程璟书看差不多了,把人拽起来。
呛水的李翠花剧烈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般。
李翠花是想要钱,可是比起钱,她更想要命,看向并不想把镯子给苏若言的李婶子,李翠花眼里闪过一抹凉意。
“把镯子给她,你真想我死吗?”
“我今天在一起,若死了,你怎么向我父母交代。”
李翠花的父母重男轻女,但因着这些年不停的往娘家送好处,所以只要有好处,他们就还需要她这个女儿。
被李翠花用警告眼神盯着的李婶子,身后的手紧拽攥着,还在纠结着。
她太想要钱了。
只是程璟书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再次把人按进水缸里。
苏若言握住她手,在她手腕上划了一下,流血,但不致死:“不还,那就在这里等到流血而亡。”
李婶子被割完了,血涓涓往外冒,才感到疼,不敢相信连鸡都不敢杀,怯懦的苏若言真的敢动刀。
眼看着受伤的手,还有真要被呛死的李翠花,想到李家人因没了好处,找她算账,李婶子把手镯慢吞的拿出来。
虽然把人按在水里,但程璟书的视线一直在他们那边,看着对面女人慢吞的动作,飘忽的女人,程璟书冷声道:“敢摔了手镯,今天都别离开这里,让这丫头把你们扔进猪圈里。”
李翠花被真是被吓住,恐惧的看了程璟书一眼,惊慌的收回害怕的目光,颤巍的把手镯递给苏若言。
苏若言把手镯拿到手,才把刀挪开。
程璟书把李翠花捞出来扔在一旁,就感觉浑身不舒服,急询道:“浴室在哪里?”
“没浴室?”
“那你怎么洗澡的?”
苏若言干咳了一声,看着他一直在挠着手,担心道:“你怎么了?”
程璟书看到树下的水管,急忙的跑过去,打开水,就往身上冲。
“应该有香皂吧?”
“我给你拿。”
怕程璟书出事,苏若言暂时不想与两人理论,赶紧去拿香皂给程璟书。
蹲在他面前,看着他挠红的皮肤,真诚关心问道:“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手怎么红了?”
“我洁癖很严重。”
苏若言赶紧退后了些,她知道有些人会有洁癖,但没想到还能被她遇到,而且还是那么严重的。
“那你当时怎么想的,离李大壮那么近。”
“我用脚踢的他,踩也是用脚,没碰到肌肤。”
“你的意思是皮肤接触才会?”
“嗯,是这个意思。”
程璟书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会有这么个怪癖,他记得小时候没有的,大概到十七岁的时候,他察觉到的时候去医院看了,回来的时候,努力的去接触了,但不行。
苏若言同情的说道:“那这有点惨。”
“这没办法吗?”
程璟书摇了摇头。
突然就有了,他就感觉到很奇怪。
后来查了资料,但都是生活洁癖,他这个是有点奇怪。
想到两人还要相处,苏若言真诚道:“那我应该跟你保持在什么距离最安全?”
程璟书惊道:“我怕又不是怪物?你跟我保持那么远的距离干吗?不觉得奇怪?”
苏若言靠近,故意的戳了戳他露出来的小臂:“皮肤白的哟,那么娇。”
程璟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不对劲。
有点调戏他的意味。
“你不能好好说话?”
苏若言懵了懵:“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
程璟书模仿着她的腔调:“哟,小娘子娇的哟。”
苏若言眨了眨眼,她是这个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