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刚来时,就看到她在辱骂苏若言,怎么难听怎么骂,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女的怎么能出口成脏,用污言秽语去骂跟自已同一性别的女孩。
赔钱货这三个字,她是怎么骂出来的,亏她也是个女的,难道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若言妹妹不喜欢你来做客,赶紧离开,不要恬不知耻凑上来,不然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女人我也会揍。”
听到他们都在维护苏若言,苏蔓梅急得忘记装了:“她就是个赔钱货,扫把星,勾引人的贱人。”
“克死自已的父母,经常勾引人。”
向来对什么都十分散漫的程璟书,此时幽然冷冽,说话丢了礼貌:“你脑干缺失,是吗?”
“她要是赔钱货?那你不也是,克父母,你是算命的?算出她克父母了,勾引人?同为女的,你只是嫉妒没她好看吧,嫉妒男的欣赏她,而漠视你。”
“同为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过过脑子,不然跟个随便咬人的疯狗有什么区别,收收你那丑陋,昭然若揭的嫉妒心。”
“以后再让我听到这些脏话架在苏若言身上,我会让你亲自感受这些词的恶意。”
“滚远点,知道吗?”
最后一句程璟书是威胁的,也是警告。
盛漪白不仅是惊讶程璟书说那么话,而是他对什么都是不在意,漫不经心的,但骨子里的教养让他不会对人疾言厉色,现在竟然失了风度。
苏蔓梅被程璟书冰冷的面容吓的噤声,唇颤动着,怒骂的话被堵在嘴里,不敢再说一个字。
同时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女人,骂的太难听,说她是个女的,都是女这个字的侮辱,而且苏若言还是程璟书的未婚妻。
苏若言拿着背篓出来,看到他们两人站在那里,不解的走了过去,看到苏蔓梅时,眉心一皱:“昨天的还不够,今天还要在给你浇点?”
苏蔓梅娇纵任性,每次都与欺负她为乐,只被她欺负一次就受不了,现在来肯定是找麻烦的。
“苏若言,你这个……,”赔钱货这几个还未脱口,被程璟书一个眼神吓的立即闭嘴。
程璟书主动自然的接过苏若言的背篓。
苏若言则是看向恼怒不敢言的苏蔓梅:“想要的话,晚点来,我现在还有事要忙。”
程璟书则是望着她一脸平静的脸想笑,这丫头把泼粪水说的像神水甘露一样。
这场景,这画面,盛漪白按着按着下颌,怎么感觉有些酸,有点多余,他是不是该消失。
看着站在两个高质量男人中间,还不仅没矮人一截,还感觉苏若言本来就是和他们一类人,昨天那个俊美的男人还笑着看苏若言,苏蔓梅气的发抖,愤恨道:“苏若言,你等着,我会把昨天的事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苏蔓梅癫狂的态度与愤恨并未影响到苏若言,她淡声道:“哦,你记得别找爸别找妈,你已经成年了,该戒奶了。”
说着苏若言就直接漠视她,往她身边经过,苏蔓梅被她气的七窍生烟,自然不会放过如此机会,伸脚去绊倒苏若言。
程璟书看到时,还未伸手,苏若言不仅没被绊倒,还踩了人一脚,还把人推了。
“不好意思,绊脚石,拦路桩,是人都会清理障碍物,不是吗?”
苏蔓梅要被气死了,不知到底是哪里变了,苏若言这个贱丫头,说话都能气死人,还怎么欺负。
要不是碍于现在两人太严肃,盛漪白都想给苏若言鼓掌。
实在是大快人心了。
“啧,绊脚石,脚肿了吧,活该。”
苏若言带着两人到了地里,盛漪白的问题堪比程璟书,甚至比程璟书还甚,不过有程璟书在,耐心的回答盛漪白的问题。
这些问题,程璟书蓦然想到昨天的自已,苏若言没把他按进水田里都算好的了,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吵的头疼。
“盛漪白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你要进修农业的话,可以留下来,慢慢的识,或者去我外婆那里也行。”
苏若言则是笑了,她昨天就是被他问的脑袋嗡嗡的,终是让他也感受一回。
“别偷着笑,你可以明目张胆的笑。”
苏若言立即收了唇角笑意:“我有笑吗?”
盛漪白因着程璟书的话,也朝苏若言望去,发现人家根本没笑:“你眼花了吧?”
“若言妹妹哪里笑了?”
程璟书骤然间走到苏若言身旁,手搭在她肩上,俯身看着她,似笑非笑:“你笑了没?”
被他搂着肩膀的苏若言眼眸微垂,落入眼的是程璟书清隽的面容,但她除了脸红,就是不自在,还有怒气。
旁边的盛漪白看着苏若言紧抿着唇,脸红也遮掩不了她眼里的杀意,盛漪白笑道:“若言妹妹想刀了你呀!”
“你想打我?”
苏若言青枣都捏烂了,怒气还是没消:“把你的手给我撒开。”
笑的放肆的盛漪白,看到苏若言手里捏烂的青枣,笑的更欢:“璟书,你要在不撒开,若言妹妹手里的青枣就是你的下场。”
程璟书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青枣,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很镇定,这丫头力气还挺大的。
“往这里打,我绝对不还手。”
看着程璟书把脸送上去给苏若言打,盛漪白非常真诚问道:“我可以打吗?”
“可以,你不怕我把你扔进河里,你就就可以来打,但谁被打我就不确定了。”
盛漪白看了一眼下面的河水,打消了念头,湿衣服太难受了。
苏若言见他真把自已当木棍了,杵着舒服,没好气道:“需要我帮你弄个支架吗?”
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程璟书吃痛的松开她:“苏若言同志,你温柔点。”
“对无礼,听不进话的人,不需讲理。”
盛漪白在一旁笑着赞同:“若言妹妹,说的对,对听不懂人话的人就是不能惯着。”
程璟书剔了他一眼,盛漪白被盯的头皮发麻,尴尬的摸着鼻子,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地,总之就是不敢看程璟书,程璟书则是看了他一眼,就默默的帮着苏若言摘着桃子。
“赶紧过来摘青枣,你可是一个人回去。”
经过程璟书这么一提醒,盛漪白猛然一激灵,赶紧走了过去:“你可不可以陪我回去,然后再回来?”
程璟书莞尔一笑:“我很珍惜我的腿,所以抱歉,你只能一个人。”
“程叔说要打断你的腿?”
“嗯,不准我踏入市区,不然我的腿可保不住了。”
“程叔他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就委屈,委屈自已。”
程璟书心不在焉的说道:“我现在都不懂,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见他们谈着就往嘴里塞,苏若言赶紧阻止道:“这青枣有灰,你们不洗就这样吃?”
两人相视一眼,嫌弃的相视一眼,把青枣放进背篓里。
回到家时,苏若言看到阴魂不散的人,伸手就去拿程璟书手里的刀。
程璟书赶紧把镰刀往身后一藏,看着门前昨天看见拿她手镯威胁她的人,顿时明白她的怒来自哪里。
盛漪白看着门前气势汹汹的人,摸头不着脑:“这又是啥呀?”
“还能是谁,找麻烦的。”
盛漪白觉得这妹妹也特惨了点,天天被人找上门会疯的,他到这里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来了两拨人,来找苏若言这些人脑子装的是屎吧。
苏若言对他们有什么威胁吗?
马柔美看到她,立即上前,张口就是:“我儿子被你打伤了,今天都没起来,赔钱。”
看着躺在牛粪车上的李大壮,苏若言想踢死她的心思都有了,还带到她面前,冷言睨着马柔美:“呵,那么心疼你儿子,昨天怎么不带去医院检查,今天也不去,倒是先找上我了,是要钱,还是真担心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