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言点了点头,她不喜欢烟味,一闻到她头就晕的难受。
程璟书把窗推开,风吹了进来,她才感觉好受了些。
转身看着她紧蹙的眉头,细心询问:“现在好些了吗?”
苏若言揉着太阳穴了,点了点头。
想到程璟书大晚上的在外面冲凉,苏若言觉得他是有些洁癖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俊逸的程璟书:“你先去洗澡,不用管我,我吹吹风就没事了。”
程璟书站着没动,看着她潮红的脸颊,怕她发烧,摸了下她的额头,确认没问题,才轻声说道:“你先去洗吧,洗完出来下风会好许多。”
“里面没有烟味吧。”
程璟书也不知道:“我去看看。”
说着程璟书就推门进了卫生间,把热水打开,冲了一会儿,才转身出来:“里面有点烟味,但不大,能接受。”
苏若言也知道烟味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散,特别是不通风的卫生间,她想要不洗澡,可她这一身是早上穿出去做活的,一身汗,现在她有些难受。
她站起来往卫生间走,但想到洗完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她就有些难受。
在她愁思满绪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她拉开门:“怎么了?”
“这是衣服,你是女孩子,我给你换衣服不方便,就随手拿了,你将就着穿一下。”
是程璟书那天买给她,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苏若言看了一眼,满是感激:“谢谢。”
程璟书本来想要逗逗她,但看到她诚挚的道谢,眼里满是疲倦,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程璟书站在窗边,双手撑在窗台,微微弓身,望着与市内不同的寂静,狗吠时,眸色沉沉,他不知他爷爷会把他困在这里多久。
他知道他们担忧什么,但他有自已的事要做,不可能承欢于他们膝下。
只是当前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他恐怕只是迈出脚,就会被他爷爷绑回来。
想到他爷爷那顽固的性子,程璟书按着眉心,愁然地呼了一口气。
苏若言擦着头发出来,看到站在窗边的程璟书愣了一下。
为什么程璟书像轩窗前温润如玉的民国少爷,她轻拍了下脸颊,轻摇了下脑袋,破掉这种想象。
不能被他的外表骗了,他是玉树临风,像画卷中的人,但是不能开口。
啪嗒一声,惊扰了窗边思绪飘远得程璟书,转身看向她:“被砸到脚了?”
苏若言赶紧摇了摇头,有种偷窥被发现的心虚,神色都不自然了许多。
在程璟书关心的话,落下很久,她才找回自已,摇了摇头:“没砸到,你快去洗漱吧,很晚了,我们明天早上就回去。”
“不着急。”
程璟书朝着她走过来,在柜子旁斜靠着:“那个猥琐男与你什么关系?”
苏若言:“?”
苏若言不解的看着他。
见她满是茫然,程璟书提醒道:“就是刚刚在走廊里被教训那男的。”
经程璟书一提醒,苏若言了然,淡然道:“没关系,是我爸大哥妻子的哥哥,喜欢找麻烦。”
实际上的苏若言真想弄死他们,要是没有法律的话,有他们在,她每天都要提心吊胆,谨慎的活着。
看到她眼里的杀意,程璟书愣了一瞬,也了然了,以后不用顾及苏若言而给他们留有面子,想到以后有了乐趣,程璟书把敲了下她的头,语气轻快:“赶快擦干,别感冒了,我去洗澡。”
苏若言反应过来被敲头时,门已经关上了,她摸着被敲过的地方,凝眉看着浴室,她是不是行为反应太迟钝了?
苏若言使劲的擦着头发,站在窗边吹着头发,无意的看到手上的针眼,还有医生那番打趣的话,一抹殷红悄然爬上脸颊。
她拍了拍脸颊,一定是春天的晚风太热了,脸颊才会如此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