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任平生、南韵都带着酒气回到家。
任平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正想在群里问众人回到家没有,却见然然、徐婷等人都给他发了红包。
“然然这些人真是,都说了不用发红包还发。”
“他们发红包是为了庆祝我们结婚?”
“是啊,这边结婚送礼一般都是直接送礼金。我不想收,是我们没在这边办婚礼,于情于理都不该收。”
“既如此,平生便装作没看见,待它自行退回。如此,既不伤他们情谊,也不违平生之意。”
任平生搂着南韵,亲了口:“老婆跟我想的一样,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们送的礼金得记下来,来日他们结婚,我们得按照这个礼金送回去。”
任平生记着礼金,忽然说:“我突然有点理解父母那一辈为什么会催我们结婚了,我现在都开始有点着急巧儿、然然的婚事,这两个人不仅长相、声音、性格一样,在婚事上也差不多,都没有结婚的意思。
巧儿还好,才十八岁,不急。然然就比我小一岁,到现在连恋爱都没谈过,你敢信。”
南韵莞尔一笑:“平生既如此关心,何不为她们张罗一二?”
“哪有那么好张罗,然然就不说了,她的情况有点特殊。巧儿那边,我和巧儿聊过很多次,巧儿每次都是用我以前跟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保证堵我。不过我也希望巧儿能找个自己喜欢的,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任平生说:“巧儿若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我们是轻松了,但惨的是巧儿。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大离吧。”
回大离没有别的事,只为了给月冬和常年在店里侍奉的宫娥吃蛋糕,还有给月冬看结婚证。
到了大离,宁清殿里只有一个等候的宫娥。她见任平生、南韵过来,行礼后立即出殿,通知月冬。不稍片刻,月冬带着一群宫娥赶了过来,其中有宫娥端着任平生、南韵各喝的茶。
“来了,我和韵儿过来没别的事,给你们带了蛋糕,这个是给你的,这个是给她们的,你让她们分一下。”
月冬喏了一声,回头看了眼一个宫娥,那人立即上前接过蛋糕,但没有立即分食。
任平生接着拿出结婚证,递给月冬:“你看,这就是我和韵儿的结婚证。”
月冬双手接过,禀告道:“启禀公子、陛下,巳时,夫人、小姐还有任夫人、诸少君给陛下送来了寿礼。”
“有跟她们说,我和陛下去那边了吗?”
“有。”
“对讲机给我下。”
月冬双手递来对讲机,任平生按下通话键。
“巧儿睡了吗?完毕。”
等了一会,对讲机那边仍没有回应,任平生有点意外巧儿今晚竟然睡这么早。实际上不仅巧儿,这边的大多数人都是入夜即准备休息。只有像南韵常在夜里处理政务,还有任平生习惯晚睡的,才会这个点还没睡觉。
“本还想让巧儿也看看结婚证,竟然睡着了。”
月冬莞尔一笑,打开结婚证,认真端详。她原以为结婚证会和这边的婚书一样,写上婚辞,没想到上面十分简单,除了公子和陛下的合照,就只有结婚日期。
“我和韵儿的照片拍的怎样?”
“很好。”
聊了几句,任平生看向专心批阅奏章的南韵。
他在面对特殊日子时,总觉得在特殊日子里应该做一些特别的事情,比如好好玩一下,好好的放松。但正当遇到特殊日子,任平生真这样做了,又发觉自己要的“好好玩”“好好放松”不过如此。
今日也是,任平生想带着南韵好好玩,但这一天下来,本质上和其他时候没有两样。不过现在见南韵批阅奏章,任平生心里还是会生出“南韵真勤勉,在这种日子都要处理政务”的念头。
陪着南韵处理政务到晚上十二点,任平生伸着懒腰和南韵回到现代。洗漱时,任平生轻抚南韵平坦柔软的小腹,笑说:“昨晚好像……你说会不会一下就中了?”
南韵瞥了眼任平生:“平生之意,是想中,还是不想中?”
“想,想等到我们在大离办了婚礼后。”
“我已差月冬问过尚衣房,你我的婚服大概还需三个月可以完工。”
“你什么时候让人制作婚服?”
“平生与我说年底成婚时,我之前与你说过。”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你跟我说过。”
“许是平生未曾放在心上。”
“错,是我心里被你占满了,容不下其他事。”
南韵嘴角微翘。
任平生一边右手不老实的乱动,一边说:“小韵儿昨晚……也满了吧。”
南韵初听以为任平生指的是她的心,刚想言事,后看着任平生一脸登徒子的笑容,南韵有点明白任平生的意思,当即翻了个白眼。
这个登徒子……南韵光在心里想,觉得不解气,伸手掐任平生的腰肉。
任平生搂住南韵的腰:“娘子就是娘子,掐我都不舍得用力,跟打情骂俏似……哎呦,疼疼疼,”任平生捏住南韵的脸:“小姑娘怎么一点都不经夸,刚夸你,就用力掐我。”
南韵淡淡道:“平生欠掐耳。”
“不,我是欠老婆……”
任平生低头在南韵耳语出下文,又惹得南韵一阵白眼。她是发现了昨夜之后,平生愈发的登徒子。
任平生自然不知南韵心里所想,他要知道只会立即让南韵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登徒子。当然,不知道也一样。洗漱时,一点都不老实的任平生就已经让南韵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登徒子。
晃眼过了两个小时,重新洗漱的任平生搂着面若桃红,媚眼残留迷离的南韵,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笑说:“之前买少了,回头多买一点。”
南韵疑惑少许,才意识到任平生买了什么,瞥了眼任平生说:“平生果真是登徒子,竟然早就备下那个东西。”
“我这叫有备无患,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那也是朕……若全凭平生,还不知得蒙尘多久。”
话一出口,南韵就有点后悔,但说都说了,南韵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任平生翘嘴道:“是是是,我老婆最厉害。”
听着任平生话语里带着的不可说的味道,南韵当即又掐住任平生的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