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越也吃了很多,包子的个头不大,他吃了六个又喝了一碗小米粥。
这个饭量已经超出他平时很多,肚子也有一点点隆起。
只是不似小孩肚皮松软鼓的那么厉害。
“爸爸,好吃吗?”
沅沅打了个嗝,吃了两颗健胃消食片。
“好吃,谢谢!”
祁斯越揉揉她的脑袋,眼底一片温柔。
能找到这么孝顺贴心的小棉袄,是自已修来的福气。
“不客气…”
小家伙大方的挥挥手,跟着王嫂去刷牙。
宴会定在皇家庄园,是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庄园。
金碧辉煌的城堡巍峨庄严,入口的位置铺着鲜花红毯,摆放着孩子的立牌,还设计了卡通形象。
内部的装修更是奢华,仿佛走进了上世纪的华丽宫廷。
清早设计师和化妆师提着装备上门。
为了准备这次宴会,祁斯越请国际知名高定品牌私人为孩子量身定制了五件礼服。
沅沅睁开眼就开始试衣服,每件衣服都设计的华丽精致,裙摆上点缀的钻石全都是天然钻。
这样的大手笔令人咋舌,几件衣服和行头加起来价值近亿。
最后选中参加宴会的是件墨绿色礼裙,背后点缀着一个大蝴蝶结,走动时上下摇晃像对小翅膀。
造型师开始给她设计发型,乌黑柔软的头发披在肩膀上,两侧留了一小部分编发。
最后戴上一顶华丽的小皇冠,中间的祖母绿宝石和礼服相得益彰。
祁斯越也换了墨绿色的西装,和孩子刚好是亲子色。
一切准备就绪,父女俩前往现场。
宾客已经全部到齐落座,著名钢琴艺术家在台上演奏,大厅里响起宛转悠扬的琴声。
沅沅拉着爸爸的手踩着红毯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孩子肤色白皙,一双黝黑上挑的凤眸清澈可爱,薄唇是淡淡的浅红色,小脸肉嘟嘟的。
模样和祁斯越十分相似,以后必然也是个大美人。
和祁斯越相熟的都觉得他是个节俭低调的人,身上除了那串佛珠没什么特殊的装饰,清淡儒雅,出行坐的也不是什么顶级豪车。
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他好像也不是特别有钱的样子。
但他今天举办的宴会席面,和给孩子的穿着打扮,就足以见的有多奢华隆重,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
祁斯越的钱只会花在让他觉得值的人和事上面。
“祁总,这便是令爱吧?真是生的聪明灵动,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
在座的宾客也都是各界的知名人士以及祁家的世交和合作伙伴,纷纷起身上前打招呼。
对孩子也极尽溢美之辞,送上给孩子的见面礼。
沅沅跟在爸爸身边,总有陌生的叔叔阿姨突然捏她的小脸,或者是摸她的脑袋。
然后说一大堆她听不太懂的话,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在夸她的。
长长的裙摆拖在后面,被人不小心踩了一脚。
沅沅蹲下身将裙摆抱在怀里,小身板紧紧贴着爸爸的腿,无辜的眸子望向周围的人。
“怎么了?”
祁斯越蹲下看着往自已身后躲的孩子,小家伙瘪着嘴,看起来不大高兴。
“有人踩我衣服…”
沅沅委屈巴巴的摊开裙摆给他看,上面有一块沾染了灰尘,可把孩子给心疼坏了。
“我带你去清理一下,没关系,喜欢的话就再给你做条一样的。”
祁斯越说了句失陪,抱着孩子去洗手间清理衣裳。
祁家到他父亲这一脉,就只剩三叔祁琛和二姑祁月这两个分支,这次请柬并没有发给他们。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钱助理立马跟了上去。
“祁总,祁月在外面要见您,是跟着陈夫人一块来的。”
今天来宾众多当着面驱逐传出去不好听,也怕她闹起来把好端端的宴会搞的乌烟瘴气,只能让她先进来。
“我知道了。”
祁斯越眸光暗了暗,抱着孩子出去。
自从祁斯越彻底掌管祁家的家业后,就很少再和祁家的其他人有联系,也不曾和他们同框出现。
这样明显的疏离,大家都心知肚明,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祁月突然出现在这里,众人的神色都有些异样。
“你怎么和她一起来了?”
陈先生见妻子和她走在一块,立马上前把人拉了过来。
“她不是祁总的姑姑吗?说是忘记带请柬了。”
陈夫人是去年才从沪城搬到京城的,对京圈的豪门恩怨并不知晓。
“这你也信?离她远一点。”
陈先生在京城扎根不久,但也听过有关祁月的一些传闻,脾气骄纵还爱撒泼,惹上她准没什么好事。
她今天要是在这里闹起来,自已恐怕也要跟着遭殃。
祁月看着这奢华的场面,眼底一片阴霾。
一个外来的野种,也配的上这样大张旗鼓的宣告?
自从祁家家产全部落到祁斯越手里后,她的生活质量断层下跌。
丈夫和她是门当户对,以前祁老爷子活着,对方看在祁家的脸面上,对她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谁知祁斯越一上台,就彻底断了和她夫家的合作,把三弟也从公司里赶了出去。
没有强大的娘家支撑,她的经济来源缩减,丈夫对她也爱搭不理。
小三都敢嚣张的舞到她脸上来,在一众贵妇里就数她最抬不起头。
她也是有想过修复和祁斯越的感情,可惜对方压根不给她机会。
现在他领养了一个孩子,自已过继孙子给他的算盘也落了空。
心里对他的恨更深一层,自已今日这么落魄全都是拜他所赐。
人群里抱着孩子的祁斯越格外显眼,她牵着自已五岁的大孙走了过去。
“斯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和你三叔一声,一家人搞的这么生分。”
“谁和你是一家人?”
祁斯越目光转向她,收起刚才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孔,冷着脸看向她。
平时那些小打小闹,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但敢来孩子的宴会上闹事,可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祁月好不容易装出来的笑容僵在脸上,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脸都不给自已留。
周围这些和他攀谈的人也都是老狐狸,见架势不对便告辞退的远一些,不杵在这里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