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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附近有一家斋菜馆，祁斯越平时的午餐都是由这一家外送。
普普通通的素菜也能做出多种花样，甚至可以做出和肉类相似的味道，没有那股淡淡的腥味。
祁斯越给她点了一道素菜做的酸菜鱼，小家伙吃了好几块，都没尝出来味道不对。
“爸爸，这个是什么鱼？好软啊，还没有刺。”
“这个不是鱼，是用山药做的。”
“……”
沅沅又夹了一块尝了尝，脸上的神色变的有些古怪，像鱼又像山药的，再尝一口味道也差不多。
“多吃些，明天才有力气去上幼儿园。”
祁斯越平常不会点仿肉味的素菜，点这个完全是为了照顾孩子的口味。
一听说要去上幼儿园，孩子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不要去幼儿园，我明天还要来公司玩。”
“小朋友怎么能不学习呢？放学后可以来这里玩”
“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
祁斯越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面色温和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幼儿园不好玩，会有小朋友尿裤子尿我衣服上。”
沅沅觉得幼儿园也没有琦琦说的那么有趣，做什么都要听老师的安排。
不像在家里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人阻止她和其他人做一样的事情。
“上学并不是为了玩耍，那是学习知识和其他小朋友交流的地方。
那个小朋友也保证过不会再那样做，如果你怕发生类似的情况，可以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祁斯越能理解她不想去幼儿园的行为，他也是从一个小孩成长为大人的，也会有厌学的念头。
“爸爸，可是我还是不是很想去。”
沅沅戳戳碗里的米饭，舀起一勺喂进嘴巴里。
“不想去幼儿园那你打算做什么呢？”
“在家里玩。”
“那长大以后呢？也要在家里玩吗？”
“等我长大了去赚钱，和爸爸一样。”
“我现在能赚钱也是读了很多书，走了很多路才有今天的成就。
如果我不学习没有实力就没有人会听我的，站不到高处可能连为自已发声的权利都没有。”
“……”
沅沅沉默下来，能听懂爸爸话里的大概意思，紧张的抠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天再去幼儿园尝试一天可以吗？做什么都有一个适应的阶段，我陪你一起努力去适应好不好？”
祁斯越揉揉她的脑袋，冲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爸爸又不上幼儿园，怎么陪我一起适应？”
“我虽然没有去，但是也有一直担心你，只有你适应幼儿园里的生活，我才能够放心。”
“那我明天去幼儿园上学。”
沅沅看着他的眼睛，也跟着咧嘴笑起来。
“好，快吃饭，一会菜都凉了。”
祁斯越夹了一些青菜给她，提着的心也悄然落地。
中午父女俩在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睡觉，换了床孩子不习惯，中途翻了好几次身，要贴着他睡才有安全感。
春困秋乏，祁斯越到了下午工作也开始犯困，合上文件忍不住打哈欠。
而孩子好像并不会被节气所影响，坐在他怀里摘他腕上的佛珠。
沅沅手里拿着佛珠，学着爸爸早上诵经的样子哗啦哗啦的拨动着。
闭着眼睛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一大堆人听不懂的话，仔细听能捕捉到几句：“阿咪坨坨…”
祁斯越闭着眼睛靠在座椅里，听着孩子嘴里的声音愈发感觉催眠。
“爸爸…”
沅沅念了一会儿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他，发现他闭着眼睛以为他睡着了。
悄悄的拿起他的手，把佛珠圈成小圈圈一个一个的套在他纤长的手指上。
祁斯越听到了她的声音，只是太困乏没有回应。
谁知孩子竟然又开始背着他静悄悄的作妖。
把佛珠缠在他手指上突然用力一拉，佛珠挤压夹着他指节上的肉，那种细密尖锐的疼痛直冲大脑。
“啊——”
他没忍住叫出了声，睁开眼看着坐在他怀里坏笑的孩子。
“你是在给我上拶刑吗？”
“爸爸，你醒啦？疼吗？”
沅沅听爸爸叫的很大声，觉得应该是很疼的。
“我根本就没睡，特别疼。”
“那我给你吹吹。”
“不让你吹，我现在有点生气。”
祁斯越取下缠在手指上的佛珠，关节处都被夹出了红印子。
“爸爸，你别生气。”
“……”
她安慰人的方式还挺硬核的，夹疼了霸气的让人家不要生气。
见爸爸不理自已，沅沅也意识到自已做了过分的事情，心虚的低下头思考该怎么哄他。
还别说这一下还挺提神醒脑的，一下把祁斯越的瞌睡虫都给夹走了，又继续投入进工作中。
他认真工作时很严肃，脸上基本上没什么情绪，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