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不要向攻略目标透露太多关于以前的事情,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影响攻略进度。”
007在她脑海里警告,幸好宿主年纪小,对以前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
不过小孩子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别一会儿连它一起卖了。
往往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下一秒它的担心就成了真。
“既然是从山里来的,那你是怎么到救助中心去的?”
祁斯越对她的来历产生了怀疑,既然有父母那为什么查不出她的资料。
救助中心的收留名单上也没有她,她出现的一切都太过巧合。
“兔子送我来的。”
沅沅指指自已的脑袋,他是兔子给自已找的新爸爸。
“……”
007两只前爪揪着自已的耳朵,整只兔都有点崩溃。
一双电子眼紧紧的盯着攻略目标的脸,希望他不会相信。
“兔子?”
祁斯越薄唇紧抿,他很少情绪外露,这次是真的有被无语到。
或许她只是被漏登记了,也是被救助的孤儿中的一员。
因为人在经历灾难后,大脑可能会受到刺激,出现精神分裂或者记忆错乱。
“嗯!”
看着孩子笃定的点头,他便歇了纠结这个问题的心思,问了些和她父母有关的问题。
得知她前几年过的不是很好,爸爸妈妈不喜欢她,小小年纪便要承担一部分家务。
“他们叫什么名字有印象吗?”
“叫…叫…”
沅沅本来是记得的,可是脑袋里突然就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能再说了,小心他不养你了。”
007先她一步删掉了部分和她上辈子父母有关的信息。
这句话成功吓到了沅沅,她不想再和打她的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
“不记得了吗?”
祁斯越见她皱眉摸着脑袋,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嗯!”
沅沅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那便不要想,我会让人查清楚的。”
“爸爸,你会不要我吗?”
小家伙看他的眼神怯生生的带着几分紧张,害怕会像之前那样被赶出家门。
雪下的那么大,又黑又冷她不知道可以躲去哪里。
她的眼神看起来很可怜,像十几年前被爷爷丢出家门的小狗,趴在冰冷的雪地里泪眼汪汪的哀求。
但那个时候的他没有能力留下那只小狗。
“不会!”
祁斯越从她的话里大致可以判断她是不被爱的,所以才会养成这副怯懦的性格。
如果她的父母还活着,那就给他们些钱,让他们把孩子的抚养权让给自已。
“爸爸,你放心,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赚好多好多钱养你。”
沅沅咧着小嘴眼里的喜悦之情快要溢满,抱着手里的奶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好……”
祁斯越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这就已经开始给自已画上大饼了。
父女买完所需品离开商场,开车到一家私人菜馆吃晚餐。
沅沅不挑食但比较爱吃肉,一旁的服务员在帮她剥虾。
包厢门打开,进来一位身形瘦弱的服务员,手里端着铁板时蔬。
上菜时她一手转着转盘,一手端着菜。
手下一个不稳整盘菜连带着烧的滚烫的铁板一块掉落,朝着孩子身上落去。
哐啷——
是铁盘落地的声音。
千钧一发之际,祁斯越的手快速挡了过来,铁板砸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滚落。
“祁总,您没事儿吧?”
这一幕正好被进来招待的经理看到,吓得脸都快白了,快步上前训斥了端菜的服务员。
“你怎么回事?连个菜都端不稳,烫伤了祁总你赔的起吗?”
“对不起…”
服务员也连连道歉,低着头面红耳赤不知该怎么办。
祁家在京城名头很响,传闻有只手遮天的本事,哪怕是要人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祁斯越没顾得上自已的手,抽出纸巾收拾落在孩子身上的蔬菜。
好在蔬菜没有那么烫,只是留下一些红印子。
“爸爸,你的手好红,还有水泡…”
沅沅也被兜头浇下来的菜吓坏了,反应过来时见爸爸的胳膊上有一道很宽烙印,看着触目惊心。
“没事,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斯越让人拿了湿毛巾来,把孩子身上的油渍擦拭干净,才开始给自已处理伤口。
这条烙印很有可能会留疤,伤口周围的部分皮肤都已经呈褐色。
“没有,爸爸你疼不疼?”
沅沅站在他腿边,小手轻轻扒着他胳膊。
“不疼,过几天就能好,不用担心我。”
这点疼痛对于祁斯越来说不算什么,比这更疼的他都曾承受过。
一旁的几人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不小心打翻铁板的服务员,紧张的手心出汗。
“把这里打扫干净,按正常流程赔付我医药费。”
听到这话,几人一愣连忙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看来传言也未必都是真的,祁斯越是个很平和且没有架子的人。
“祁总,您留个账户晚些我把医药费打给您,这餐就给您免单,您看可以吗?”
经理态度诚恳的看着他,不说像他这样金枝玉叶的贵人,就算是普通顾客,被烫成这样也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有钱还脾气这么好,可真是大善人。
“嗯…”
祁斯越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孩子受到惊吓的情绪不大好,碗里的扒拉了两勺便没了胃口。
“还想吃吗?”
“不吃了,爸爸我们回家吧。”
“好…”
祁斯越揉揉她的脑袋,也没心情继续吃下去。
园林里灯火通明,家庭医生早就上门等候,重新替他清理了伤口。
“这个药祛疤很管用,一天涂抹三次,伤口处不要碰水,不要去抠水泡。”
林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目光挪向一旁的孩子。
两人长的太过相似,让人想要不注意都难。
“斯越,这孩子和你长的真像。”
他抬手想摸一下孩子的脑袋,被小家伙灵活的躲开,仰头好奇的打量着他。
“那当然,我和爸爸长的一模一样。”
沅沅自豪的说道,兔子说了她是照着爸爸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