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欲言又止,虽然想告诉他三叔实情,但又怕他三叔受打击。毕竟,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女人嫌弃的挫折。
尤其是,陈姨都不肯让他叫一声三婶,摆明了不愿意嫁给他三叔。
现在陈姨才三十多岁,正是成熟妩媚的时候,风韵十足,而他三叔已经是个糟老头了,还到了要吃枸杞的地步,以后可怎么办啊!
“你小子什么眼神?”吴叁省一脸莫名。
陈鑫抿唇不语,回房间补觉。
大概十分钟后,客厅里传出吴斜凄惨的叫声。
“小王八蛋我打死你算了,你三叔我正值壮年,体力比你都好,用你给我买那玩意!”
“来来来,你坐下,把你买那破玩意干嚼了!”吴叁省气急败坏的骂着,呼哧带喘的追着。
吴斜实在跑不动了,大喊一声:“哎呀哎呀~陈姨让我买的!”
片刻安静之后,吴叁省大吼一声:“滚~”
陈鑫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快速爬下床,把门锁上。
很快,门外就传来拍门声:“陈鑫,陈鑫!”
陈鑫把耳朵一塞,继续睡觉。
“你把话说清楚,那玩意到底给谁买的,我用得着它吗?”
“还让小斜去买,成心让那小兔崽子看我笑话!”
“你开门!我让你看看我到底用不用那玩意!”
十五分钟后,吴叁省抱着已经睡着的陈鑫无可奈何,到底是什么也没干,就抱着陈鑫睡了一觉。
三天后,吴叁省拎着一个保温壶,带着潘子和陈鑫一起出发。
潘子看着陈鑫身上的背包,很有眼力见:“夫人,我帮您拎包吧!”
“不用了,这个包里面是三爷的茶,我拎着就行,别人拎着他会不高兴的。”陈鑫调侃的看了吴叁省一眼。
吴叁省红了脸,回头瞪了陈鑫一眼。昨天晚上他都身体力行的证明他不需要这玩意了,陈鑫求饶求的嗓子都哑了,今天还给他泡枸杞水,真是人菜瘾大。
转过头去,不自然的扶着腰上了车。
陈鑫抿唇忍笑:“潘子你开车吧,去接小哥。”
潘子奇怪的看了吴叁省一眼,三爷是受伤了?是哪个不长眼的能伤到三爷,难道小三爷又挨揍了?
张起灵还是像当年一样,安安静静的等在路边,上车后坐在那,也不说话,但就是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陈鑫淡笑的看着张起灵,一脸姨母笑。其实,比起吴贰白,张起灵应该更加吸引汪钰。也就是汪钰一回国就见到了吴贰白,还酒醉把人家调戏了,不然她一定会奔着张起灵撩拨撩拨的!
吴叁省:“咳~”
陈鑫叹息一声,也就是张起灵活的太久了,跟这样的人谈恋爱注定是悲剧。
吴叁省:“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陈鑫疑惑的看过去,怎么突然就开始咳嗽了?
哪成想吴叁省一点都没有被关心的喜悦,反而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瓜子庙外,众人换乘了一辆驴车,晃晃悠悠的六个多小时才到河边。
下车后,陈鑫转了转僵硬的腰:“幸亏肚子里没揣娃,要不然这五六个小时下来,崽子都得给我颠掉了!”
“夫人和三爷准备要个孩子了?”潘子一脸惊喜。
陈鑫似笑非笑的看了吴叁省一眼,回道:“三爷年纪大了,不要了!”
吴叁省气的额头上青筋直立,什么叫他年纪大了,什么话?
“老爷子,下一程不会让我们骑狗吧,一条狗恐怕够呛!”吴叁省赶紧转移话题,惹不起他躲的起。
“这狗还会游泳啊?”吴斜好奇的凑过去。
那刺鼻的气味,离老远陈鑫就闻到了,尸体放在阴凉潮湿的地方慢慢腐烂,也得一个多月才能有这样的威力。
向导嘿嘿一笑:“下一程什么车都没有,得坐船。那边那个就是船工,这条狗也是他养的!”
吴叁省过去和船工打招呼,却被忽视,连递出去的手都没能让船工看上一眼。
倒是陈鑫,让那个一脸死白的船工盯着看了好几眼。
吴叁省冷笑一声,找死!
向导凑过来解释:“别理他,他就这脾气!这条河就他一个船工,有时候起来就开工,有的时候一天都不起来,一天都不开工。”
“这条河挺大的呀,怎么就他一个船工?”潘子也一脸不满。
“这河神爷啊,就卖他面子!要是别人呐,一进了山洞就出不来了,就他没事儿!”向导苦口婆心道。
“你们要是会骑骡子,也可以从山上翻过去,但是这么多行李,我们全村的骡子也不够用啊!”
陈鑫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就坐船吧,您帮我们问问,什么时候能出发,钱不是问题。”
“唉好~”向导过去找船工说话。
吴叁省也察觉出不对,冲着狗喊了一声:“驴蛋蛋,过来!”
凑到狗身上闻了几下,吴叁省一脸凝重:“不会吧,难道洞里有那东西?”
陈鑫轻声说道:“小心行事,这个船工和狗都是常年吃死人肉的,现在已经没有活人气儿了。”
“那个洞,应该是尸洞。”吴叁省眼神幽幽的看过去。
船工修好了船,照顾众人坐上去,还特意叮嘱:“两个姑娘坐后面,女人家阴气重,坐前头容易惊了河神。”
陈鑫和吴叁省对视一眼,分别坐上两艘船。
“你们一会儿进了山洞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大声说话啊,更不要说河神的坏话。”临近山洞时,船工提醒道。
“还真有河神啊?”吴斜轻笑一声,全然不信的样子。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穿过那个洞?”吴叁省看了吴斜一眼,让他闭嘴。
不管船工什么目的,但他对河神这么推崇,就算不信也不应该和他掰扯有神或无神的事情,这个时候多费那些唇舌没有任何意义,还有可能激怒船工。
“按现在的水流看,还得十五分钟吧!”
船工故作高深,又开始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陈鑫懒洋洋的看了那个向导一眼,正好四目相对,向导眼里的贪婪和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