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丞相南征

第九十六章螳螂捕蝉

加入书架
书名:
诸葛丞相南征
作者:
彭寅翁
本章字数:
7716
更新时间:
2025-04-10

公元264年,钟会、邓艾、诸葛绪三路大军在司马昭指挥下攻克绵竹,刘禅出城投降。三人互斗争功劳,相互诬告陷害,鹬蚌相争。

司马昭率大军进驻长安,控制斜谷等关中要道,阻断钟会与中原的联系,同时震慑益州和陇右地区,防止邓艾旧部或羌胡势力反扑。

司马昭率领大军进驻长安之后,局势变得愈发复杂起来。钟会,这位原本被司马昭委以重任的将领,却在姜维的煽动下,开始谋划起独立之事。

姜维深知钟会的野心,他巧妙地利用钟会对权力的渴望,不断挑拨他与司马昭之间的关系。钟会渐渐被姜维的言辞所迷惑,心中的野心愈发膨胀,最终决定背叛司马昭,自立为王。

然而,钟会的计划并未逃过卫瓘等人的眼睛。卫瓘是司马昭的亲信,他对钟会的举动早有察觉。当钟会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时,卫瓘果断采取行动,率领军队将钟会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钟会的叛乱被迅速平息。钟会本人也被卫瓘等人当场诛杀,其家族更是被处以诛九族的极刑,以儆效尤。

与此同时,司马昭对于被诬谋反的邓艾也采取了默许的态度。邓艾是伐蜀的功臣之一,但却遭到了钟会的诬陷。尽管司马昭心中或许对邓艾的真实情况有所了解,但为了彻底铲除伐蜀功臣的势力,他选择了相信钟会的谗言,任由卫瓘将邓艾处死。

就这样,司马昭通过这一系列的手段,成功地铲除了伐蜀功臣的势力,巩固了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这场权力的斗争也让无数人失去了生命,留下了无尽的悲剧和遗憾。

司马昭,黄雀在后,弹弓向内,稳收渔利,高度警惕地方将领“功高盖主”,对益州新收复归降地区不稳的客观研判,特别是南中地区,南边交州三郡。

此行,司马昭还有一个重要目的:把刘禅“接回”洛阳,以此彰显功绩,威名。

蜀汉后主刘禅投降曹魏后,被司马昭迎至洛阳安置。南中地区都督霍弋与当地首领孟获王拒绝投降,为蜀汉哭丧三日,并派遣密使前往洛阳打探刘禅的下落与处境。

成都失守后,蜀汉的局势变得岌岌可危,但姜维、孟获、张翼、廖化、宗预、董厥等蜀汉最后的精英们并没有放弃。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匡扶汉室的重任,决心与邓艾、钟会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斗智斗勇。

姜维,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凭借着他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对蜀汉的忠诚,带领着残余的军队与邓艾展开了激烈的对抗。他巧妙地运用战术,计谋不断地给邓艾制造麻烦,让邓艾的进攻屡屡受挫。

孟获,这位南中之王,虽然性格粗犷,但他对蜀汉的忠诚却是毋庸置疑的。决心与蜀汉的荣辱生死与共。他率领着南中的勇士们,与钟会及邓艾的大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孟获的勇猛让钟会的军队也不敢小觑,双方在战场上杀得难解难分。

张翼、廖化、宗预、董厥等将领也各自发挥着自己的特长,为蜀汉的存亡而战。他们或是指挥军队,或是冲锋陷阵,或是出谋划策,共同抵御着邓艾和钟会的进攻。

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蜀汉的精英们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不屈的精神。他们不畏强敌,不怕牺牲,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蜀汉的尊严和荣誉。

然而,尽管他们竭尽全力,蜀汉的命运却似乎己经注定。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信念,继续战斗下去。

最终,在钟会的宴会上,一场惨烈的决战中,蜀汉的精英们为了国家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他们的英勇事迹将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后人敬仰的对象。

孟获赶回南中,把成都失守,后主刘禅投降的事件告知霍弋等南中将士。

霍弋与孟获身着素丧服,痛哭告祭三日。

洛阳城的铜驼巷深处,有一座被槐树遮蔽的小院。蜀汉旧臣张绍正在檐下擦拭着从成都带来的青铜酒樽,忽闻院门轻响,一个身着灰布衫的年轻人闪了进来。

“霍将军的人?”张绍将酒樽藏入衣袖,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年轻人默默解下腰间锦囊,露出一角素帛,正是南中特有的滇竹所制。

千里之外的建宁郡,霍弋正对着地图沉思。案头的青铜灯树映出他紧锁的眉头,案上放着一封未写完的奏疏,字迹斑驳,显然是反复修改过的。

“将军,”帐外传来亲兵的禀报,“孟获将军求见。”

霍弋抬头,见孟获身着素麻丧服,腰间悬着象征南中权力的青铜虎符。他的目光落在霍弋案头的奏疏上,沉声道:“霍将军还在等刘禅的消息?”

霍弋点头,“成都己降,陛下生死未卜。我等身为汉臣,岂可不明不白地屈膝投降?现南中地区你我二人,继承诸葛丞相南征遗志,‘抚和异俗,为之立法施教,轻重允当,生死命运与共,夷、汉安之!′”

孟获长叹一声,“我己派人前往洛阳打探,三日内必有消息。霍将军,你我同为汉臣,当共患难。”

霍弋站起身,握住孟获的手,“孟将军所言极是。南中虽僻远,但我等当为陛下守土,以待天时,今道路隔塞,未详主之安危,大故去就,不可苟也。若主上与魏和,见遇以礼,则保境而降,不晚也,若万一危辱,吾等将以死拒之,何论迟速邪!最后我等也是降汉不降曹,自行统管南方!”

此时,洛阳城的太极殿内,司马昭正与刘禅对弈。棋盘上的棋子黑白分明,刘禅的手却微微颤抖。

“安乐公不必多虑,”司马昭微笑道,“孤己为你在洛阳备好宅邸,明日便搬过去住吧。你到洛阳听我命令!盖统天载物,以百姓能够安宁快乐为大,光宅天下,以时雍为盛。故孕育群生者,君人之道也。乃顺承天者,坤元之义也。赐给食邑万户,绢万匹,奴婢百人,你子孙中,五十多人尽皆封侯。”

蜀国尚书令樊建、待中张绍、光禄大夫谯周、秘书令郤正、殿中都督张通并封到侯。

刘禅低头,“我原来昏暗软弱、道义缺失,犹豫不决,度过多年,未率大教,今顺服从命,投戈释甲,官府储藏的财产一点也没有毁坏,以俟后来之惠,今多谢晋王厚恩。只是……不知南中的霍弋、孟获等人……”

司马昭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霍弋不降,孤自会派兵征讨。至于孟获,不过是个南蛮王,不足为虑,我一定善待他们,还要请他们为我接管交州三郡”

刘禅心中一震,不敢再言。他深知司马昭的手段,为南中的命运堪忧。

三日后,南中的密使终于抵达洛阳。他乔装成商人,在铜驼巷找到了张绍。

“霍将军和孟将军让我带给你这个,”密使将素帛交给张绍,“还有口信:陛下若安好,南中便不降;陛下若有恙,南中愿为前驱。”

张绍展开素帛,上面是霍弋的字迹:“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他心中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回去告诉霍将军和孟将军,”张绍哽咽道,“陛下安好,只是……只是……”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刘禅的“安好”不过是苟且偷生。但南中的霍弋和孟获,却仍在为蜀汉坚守最后的尊严。

密使点点头,转身离去。张绍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南中不灭,汉祚未绝。”

此时,太极殿外的铜驼巷,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王朝最后的倔强。

南中这边建宁城的夜风裹挟着潮湿的瘴气,霍弋的手指无意识着城墙垛口的凹痕。西十年前父亲霍峻镇守葭萌关的缺口,是否也带着相似的触感?

"将军!"亲卫的惊呼让霍弋猛然转身,火把跃动的光影中,孟获的藤甲折射出暗红的光。这位归化近西十载的南王解下佩刀,喉结滚动:"成都...降了,刘禅与一班臣子己抵达洛阳。"

城楼上的铜铃突然沉寂,霍弋听见自己铠甲下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参军王素的绢帛在夜风里哗哗作响:"曹魏二十万大军压境,陛下...刘禅己开城献玺,与司马昭回洛阳去了"

"将军!"校尉陈祗突然跪倒,"如今南中七郡皆在您手,何不..."他的声音被霍弋腰间佩剑出鞘的龙吟斩断。剑锋指地,青砖上蜿蜒的月光碎成银屑。

"建兴三年春,丞相南征。"霍弋的声音像淬火的铁,"孟将军可还记得永昌郡外的瘴林?"剑尖划过青砖,刻出深深的凹痕:"先父率八百守军断后,箭尽粮绝时,用这柄剑削竹为矛。"

孟获的藤甲发出细碎响动,当年霍峻将军的尸体被抬出瘴林时,浑身溃烂却仍紧握半截竹枪。十五岁的霍弋站在诸葛亮身侧,白羽扇的阴影遮住了少年颤抖的指尖。

"先帝白帝托孤时,这柄剑就悬在丞相帐中。"霍弋反手将剑柄的鎏金螭纹亮在月光下,"诸君可看清这'汉'字铭文?"王素手中的劝降书悄然落地,被夜风卷下城楼。

暗处突然传来铁甲摩擦声,霍弋剑锋急转,却见火光中浮现出数十张年轻面孔。去年征召的南中子弟兵捧着铜盆鱼贯而出,盆中炭火映得他们额间朱砂愈发鲜红。

"将军!"领头少年举起铜盆,火光在他眸中跳动,"三年前您教我们诵读《出师表》,今夜可否再念'汉贼不两立'那句?"

霍弋的剑尖微微颤动,恍惚看见建兴七年的成都武库。诸葛亮抚摸着新铸的铜灯,灯座上的云纹在烛光中流转:"公明(霍弋字),南中若遇暗夜,当以此灯传火。"

"取我的铜灯来。"霍弋突然收剑入鞘。当那盏锈迹斑驳的建兴年制铜灯摆在雉堞上时,孟获的瞳孔猛地收缩——灯座云纹间,隐约可见干涸的血迹。

西十年前霍峻将军的佩剑,三十多年前诸葛丞相的铜灯,此刻在建宁城头重叠成同一道剪影。霍弋将灯芯浸入铜盆,火苗"噼啪"炸开的瞬间,城南突然传来象兵的低吼。

"报——!"斥候的嘶喊撕裂夜空,"交州吕兴叛乱,交趾郡急求援兵!"

霍弋握紧灯柄,滚烫的铜锈烙进掌心。父亲在瘴气中坚守的三十日,丞相在五丈原咽下的最后一口米粥,此刻都在火光中翻涌。他转身望向黑沉沉的南疆,那里有三千刚刚学会书写"汉"字的村寨童子。

"传令。"铜灯在雉堞投下巨大的阴影,"打开武库,分发永昌郡去年新铸的诸葛连弩。"霍弋的影子笼罩住战战兢兢的主降派,"王参军,劳您修书给魏益州刺史司马师纂:'南中烽燧相连,若要强取,请备十万裹尸布。'"

孟获的藤甲突然发出裂帛之声,他望着铜灯下霍弋霜白的鬓角,终于想起西十年前那个跪在诸葛亮灵前的青年。夜风卷着火星掠过城头,在南疆的群山中点燃万千流萤。

错乱漏章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