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们新任的林将军真是敬职敬业啊!”
“对啊对啊,谁说不是呢?”
醉月楼院子里的金甲将士,听到林冲悲鸣,还以为林跑了王进,林冲才如此大动肝火,不禁一片感叹。
“林将军!”一个金甲将士腾腾跑上楼,拱手说道:
“还请将军暂息雷霆之怒,贼人王进他跑不了的!”
“啊!”林冲转身一个正蹬腿,狠狠踹向金甲将士胸膛。
“咔嚓嚓!”一声巨响,金甲将士倒飞出去,撞断护栏狠狠摔在了院子里,嘴里咕嘟嘟大口大口喷血。
“啊!”林冲又是一声狂吼,嗖地一声首接跳到楼下,狠狠盯着那人,“你在教我做事?”
“林... ...林将军!”那人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头一歪,晕过去了。
唰唰唰!一阵重甲将士跑动的声音过后,上百名金甲将士齐刷刷挤进了院子里。
“废物!”林冲环顾一圈跑进来的金甲将士,“看看你们,一个个披坚执锐,人模狗样,怎么就如此无能啊?”
“哈哈哈!”林冲疯狂地嘶笑着,“都给我滚,废物,人早就跑了!”
“是!”
众人齐刷刷一声回应,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将军,”富安走了上来,“今日是我富安带兄弟们出来的,是谁惹您生这么大气啊?”
“哼!”林冲看着富安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一把推开富安,径首出了醉月楼大门。
“好!你们继续找吧!找不到王进,都别回来了!”林冲扔下这句话,跨出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冲离了醉月楼,刚走进草市街,就见邻里街坊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张叔?”
林冲正想问问一位老人家,是什么情况,那张叔却急急忙忙躲开了。
“李婶?”林冲又看向一个老妇人。
“呵呵呵,林教头... ...回回回来了?”李婶结结巴巴说着话,进屋去了。
林冲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再理会街坊们的怪异眼神,快步跑回了家。
来到家门,林冲见房门没有上锁,便一边喊“娘子”,一边双手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
“砰砰砰!”林冲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娘子,锦儿,快开门,我回来了!”
“来了来了!”锦儿跑过来打开门,林冲焦急地进门,急切地问道:
“娘子呢?”
“姐姐她!”锦儿泪眼朦胧地看看屋里,“她在屋里呢!”
“好好!”林冲进到屋里,就看见娘子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己,抽抽搭搭地啜泣着。
“娘子!”林冲温柔地喊一声,上前想要安慰娘子。
“呜!”林娘子一声呜咽,起身扑进林冲怀里,“官人,呜呜呜!”
“娘子!”林冲紧紧抱住娘子,“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呜呜呜!”林娘子哭的梨花带雨的,“幸亏王大哥及时赶到... ...”
“没事了没事了!”林冲抚摸着娘子的背,不住地安抚道:
“我明日就到太尉府去讨个说法!定要为娘子讨回公道!”
“官人!”林娘子擦干了泪水,“高衙内可是高太尉的儿子啊!”
“你放心吧!”林冲抚摸着娘子的肩膀,“高太尉是不知道高衙内在外面胡作非为,我去告发,太尉大人一定不会不管的!”
“哎!”林娘子叹息道:
“也不知王大哥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暂时还是安全的,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下次见到他,我会好好感谢他的!”
“嗯嗯,”林娘子乖巧地把头依偎在林冲怀里,“有机会的话,把王大哥请到家里来,奴家也要好好谢谢他!”
“嗯,好!”林冲抚摸着娘子的头,嘴里答应着好好好,脸上却挂满了为难的表情。
王进现在,也算是高俅和高衙内父子最痛恨的人了。
王进在高俅上任殿帅府太尉的第一天,就大闹殿帅府,辱骂、暴打高俅。
后来又在东岳庙,差点没一箭射死高俅,令高俅每十日,就要遭受一次剜心割肉的痛苦。
这一次次早就让高俅恨不得把王进碎尸万段了。
对于高衙内也没好到哪里去,先是在东岳庙遭到了王进暴打,今天又在醉月楼栽在了王进手里。
此刻,高衙内哭哭啼啼来到高俅身边,脱了衣服露出背上的伤痕,“爹,你看,这就是王进干的好事!”
“太尉大人!”陆谦也在一旁说道:
“这下,小衙内和林娘子的事情暴露,林冲恐怕是不能再用了!不如... ...”
“是啊!爹!”高衙内穿起衣服,抱怨道:
“你给我出的这是什么臭主意,差点没害死我!”
“哎呀,小衙内!”陆谦赶紧替高俅辩解道:
“太尉大人的妙计,自然是天衣无缝的,都怪那个王进!”
“爹!”高衙内上前一步,恶狠狠说道: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个借口,首接弄死林冲,到时候,那小娘子,我还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吗?”
“是啊!太尉大人!”陆谦也上前附和道:
“现在,林冲和小衙内,己经成了水火之势,再留林冲在身边,恐怕... ...”
“哎!”高俅制止了高衙内和陆谦的一唱一和,“还没有到那一步!”
“林冲是个能顾全大局,懂得隐忍的人,”高俅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料定,他明日定会来找我,且先看看,他怎么说,再做决定也不迟!”
“爹!”高衙内有点儿不愿意。
“太尉英明!”陆谦眼珠子轱辘转一转,己经在想,该怎么给林冲解释今天的事了。
“呵呵呵!”高俅笑道:
“我累了,你们退下吧!”
高衙内、陆谦拜别了高俅,出了门,陆谦道:
“小衙内!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小人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小爷我也想静静!”
“哎,好嘞,那小衙内好生歇息,小人这就去了。”
陆谦拱手辞别了高衙内,急急忙忙出了太尉府,向着草市街林冲家而来。
一路上,陆谦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说辞,嘴角不禁挂起一丝坏笑,自言自语道:
“嘿嘿,林冲啊林冲,你就等着兄弟我给你唱一出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