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阳从那群人里退出来时,肖以湛坐在不远处,依然悠闲的品酒,矜贵优雅。
“二少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很好。”
那天,沈挽瑜被泼妇打伤,汪昕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他就已经明白其中关联。一直想找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李彬阳又补充了一句:“果酒里还有一点东西,可能马上就会发作。”
“嗯?”
“汪小姐的过敏源。”
二人又是相视一笑。
肖以湛觉得畅快,起身看了眼四周:“挽挽去哪了?”
“刚才还看到沈小姐在107附近看热闹,二少爷不如去那里找找?”
等到他们从房门口走到长廊尽头时,逐一排查的结果,就是一无所获。
“奇怪,刚才明明还在,是不是去洗手间了?”李彬阳皱眉。
而肖以湛被地上那枚闪光的耳钻吸引,他弯腰捡起来,细长耳钉的末端还有干涸的血迹。
糟了!
沈挽瑜等黑色头罩被人取下来之后,眼睛才逐渐适应光线,映入眼帘的就是六个花臂壮汉,为首的右脸上还有道刀疤。
“妞除了胖了点,脸还看的过去。”
“老大,肉多的手感好,伺候起来舒服着呢!”
听到旁边两个人的污言秽语,再傻的人,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沈挽瑜深吸一口气,露出微笑:“伺候人我不会,平生第一次,各位哥哥们可要温柔点才好哦?”
本来以为她会哭喊嚎叫,没想到开口就是这么一出,刀疤脸愣了愣,随即摸了摸下巴:“有眼力见……这妞不错!”
“如果有眼力见,我也不会被人弄到这来啊?”她幽幽叹气,“只怪我情商低,平常得罪人也不知道,哥哥们能不能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告诉我是谁安排的这出戏呀?”
“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偏惹火了那个老妖婆。”刀疤脸走上前,嗅了嗅她的香气,“她不疼你,老子疼你!绳子解开,碍事!”
果然是孟倾芙……
两个人过来解开了沈挽瑜身上的绳索,刀疤脸一双手忍不住就要往她身上摸,而这个举动,直接击垮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调取监控录像,又挨个排查车牌号之后,肖以湛带着一队人匆匆赶往那个废弃的厂房。
他甚至来不及去想谁才是幕后真凶,也来不及琢磨沈挽瑜到底得罪了谁,现在唯一的念头仅剩下:别出事!千万要赶上!
等他踹开已经生锈的铁门,冲进厂房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染上血迹的裙摆,被扯烂的衣袖一角,还有男人的贴身衣物。
“……挽挽。”肖以湛怔怔的叫了声,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
李彬阳看到这个场景,也觉得凶多吉少,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有人拖着铁棍在走,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经过厂房无数次回响,变得格外诡异。
披头散发的女人,嘴角还带着血污,她的晚礼服缺失了右边衣袖,裙摆也少了一块。右手持铁棍,左手还拎着一个被打晕的男人,往前一丢。
“怎么才来救我?”
她向前一步,左手按住墙,对着肖以湛来了个壁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