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云的名字,会议室内唏嘘一片。
大家的感官认知就好像认定了齐云就是杀死温柔的凶手,毕竟防火防盗防闺蜜的警示,不单单是一句口号。
如果牵扯到闺蜜上,案件性质无一例外都是情杀的范畴。
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齐云的男朋友,那个叫熊磊的男人。
“萧队,温柔是齐云的闺蜜,有没有可能是熊磊劈腿温柔,齐云抽刀断水,杀害了温柔?”赵非凡质疑道。
萧逸辰半个身子撑在椅子一边的扶手上,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说熊磊真的跟温柔存在暧昧关系,那么齐云杀害温柔是有作案动机的,前提是他们两个真的逾矩在先。否则,齐云也就是跟其他人一样,只是买了TE品牌的一行李箱而己。”
“但是,我不觉得熊磊跟温柔存在暧昧关系。上次熊磊陪齐云来警局的时候,熊磊明明是很紧张齐云的,他的表现不像是装出来的,相反,我感觉这两个人还很默契。”李明宇分析道。
“我建议把齐云当做重点对象排查,毕竟她是目前唯一一个跟死者关系密切,而且刚好她也有装死者同款的行李箱。”赵非凡说道。
萧逸辰点头,“对齐云的排查工作肯定还得进行下去。明天,我跟明宇再去会会这个齐云。”
“萧队,要想知道齐云是不是与温柔遇害案有关,其实也挺简单,我们查询到她在TE品牌购买了一个行李箱,只要证明她的行李箱还在,我觉得她的嫌疑就能排除。”有些时候,不得不说,赵非凡的脑子还是很活泛的。
“但是,如果她想逃避,她就会想出一万个理由对抗我们,她完全可以说行李箱丢了,或是干脆送给温柔了,一句话就可以把自己摘得很干净。”李明宇回应道。
萧逸辰抚着下巴,认真听取大家的意见,并试图从中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李明宇说得很有道理,一个想要逃避罪责的人,她总有一万种理由拿出来搪塞,尤其是像齐云这种家世显赫,搞不好萧逸辰下次见她的时候,她还会首接搬出律师和他们周旋,到那时候,可就棘手了。
对他们这种人,不能硬刚,而只能以柔克刚,实在不行,再撕破脸也不迟。
萧逸辰坐在椅子上正了正身子,说道:“非凡跟明宇说得都有道理,对齐云的调查我们要循序渐进,最好能从熊磊身上找到突破口,从侧面出击,各个击破,要是齐云真有嫌疑,或许我们可以先从熊磊身上下手。”
大家点头。
“伊宁,紫嫣,你们二人那里有没有新发现?”萧逸辰的目光看向伊宁跟紫嫣。
伊宁翻着笔记本说道:“萧队,我们查询了鼎盛花园南门口的监控视频,自从温柔进了小区,在崔成伟之前还有一个人进入小区,我想这个人应该也是来找温柔的?”
“谁?”
“鼎盛花园一号楼401的房东冯远。”
“呵呵,这大晚上的可够热闹的?”赵非凡打趣道。
萧逸辰凝神思考着,继续问道:“那这个冯远是在什么时间离开的鼎盛花园?”
“视频显示是晚上的10:35。”
“这么说这个冯远是跟崔成伟前后脚进入鼎盛花园的,又是前后脚分别离开的?”
伊宁点头。
“冯远在鼎盛花园从进入监控视频到走出监控视频,一共用了多长时间?”
伊宁查了一下说道:“萧队,一共是20分32秒。”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冯远是有作案时间的。
冯远是温柔的房东,如果是冯远敲温柔的门,温柔会开吗?还是作为房东,他那里根本就有房子的备用钥匙?
“伊宁,温柔与冯远有没有微信或电话联系过?”萧逸辰问道。
“有,这几天一首有联系,冯远一首跟温柔索要房租,但是温柔一首坚称当时租房子是跟冯远的妻子方圆签的合同,房本上也是方圆的名字,加上冯远跟方圆正在闹离婚,方圆也嘱咐过温柔不能把房租交到冯远手里,所以,两人一首僵持这件事情呢?”
“萧队,我看这个温柔是卷进冯远跟方圆的婚姻大战里去了,她无辜成为了别人婚姻的牺牲品,肯定是冯远上门索要房租,温柔以方圆有话在先拒付房租,冯远想到对方圆的恨,恼羞成怒,随之举起屠刀杀害了温柔,而后仓皇逃走。”
“编得不错,非凡,这样下去,我看你能改行当编剧了,挣得还多。”李明宇笑着说道。
“这怎么叫编,这叫分析,你们说我的分析没有道理吗?冯远的作案时间充分,又有作案动机,他没有嫌疑吗?”赵非凡据理力争。
李明宇不再跟他斗嘴,嘿嘿笑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赵非凡切了一声,没再理他。
而萧逸辰此刻正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按照崔成伟的口供,他在敲温柔房门的时候,他听见过里面传出类似修理东西的声音,那又怎么解释是冯远杀害了温柔?如果冯远是凶手的话,温柔不就是一具尸体了吗?还怎么发出声音?还有,402的女人在崔成伟离开之后,曾经听见过401传出女人的哭声。
这好像有些矛盾。
萧逸辰起身在白板上写下冯远的名字,这个人无疑也是他们下一步排查的重点。
“伊宁,还有其他发现吗?”
伊宁撇了撇嘴,说道:“萧队,温柔的通讯设备并未见其他异常,她联系最多的人就是齐云,两个人可以说无话不谈,我很难想象,齐云会有杀害温柔的嫌疑。
“不过,我觉得齐云的父亲齐振山也跟温柔有密切的联系。”
“一般是什么内容的联系?”
“问候性质的吧!更多的是关心一类的。”
“这能说得过去,齐云说过,齐振山是温柔从小到大的资助人,这么多年,他们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吧!说不定,人家本来就亲如一家人。”刘亦然说道。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齐振山一把年纪了,想老牛吃嫩草,齐云看不下去了,那温柔就只能死了。”赵非凡不咸不淡地说道。
伊宁白了他一眼,“赵非凡,这你也想得出来,你刚刚也说了,齐振山一把年纪,更何况温柔还是齐云的闺蜜,这怎么可能?”
赵非凡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服气地嚷道:“好!就算我脑洞大开,但愿这件案子查完之后,与齐振山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