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我在孩子要奶喝的哭闹声中惊醒,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回想起梦中种种离奇的情节,内心的诧异久久无法消散。
梦里,我脚步匆匆,奔赴一场重要的考试。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就在转角处,我碰到了继大哥家的大女儿,她神色匆匆,脚步急切。起初,我们热切地讨论着一起去做些什么,可不知为何计划突然夭折。她瞬间变了脸色,神情不悦地告诉我,她要去看望她妈妈的堂妹。我鬼使神差地跟着她,走进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楼,踏入电梯后,她按下了40楼的按钮。在电梯缓缓上升的过程中,她向我诉说,她的那位姨娘毫无征兆地突然瘫痪了,她母亲为了照顾生病的堂妹,西处奔波,花光了不少积蓄,一家人都被阴霾笼罩。
到达40楼,病房门前挤满了人。许多人都身着我们的民族服饰,他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担忧。大侄女毫不犹豫地挤过人群,我则被几个熟人认了出来。在和他们寒暄之际,我匆匆扫了一眼病房内,只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那便是生病的姨娘。
眨眼间,场景突兀地转换。原本肃穆的病房外,竟变成了一个热闹的餐馆,病房与餐馆像是被无形的手拼接在一起,里面是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外面则是弥漫着饭菜香气的就餐区域,再往外走,便是车水马龙的公路,喧嚣与静谧仅一墙之隔。
就在我努力适应这奇特场景时,大侄女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过来。她笑着说,这是生病姨娘的孩子。我定睛一看,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十分惹人喜爱,可右脸上却有一块大红黑色的爱心形状的二维码胎记,显得格格不入。大侄女解释说,这是孩子与生俱来的胎记,孩子才一两个月大。可当我轻轻逗弄他时,他竟立马咧开嘴笑了起来,眼神灵动,反应灵敏得如同一个小大人,可爱的模样中又透着几分可怜。
我正满心怜爱地看着孩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只有100块钱。这钱实在太少了,给了孩子就没钱给孩子妈妈,给了孩子妈妈就没法给孩子,一时间,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内心满是纠结与窘迫。这时,大侄女率先掏出100块递给孩子,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慷慨解囊。
就在大家传递着这份爱心时,我的妈妈突然出现在面前。她虚弱地躺在滑板车上,身上插着输液管,小妹在一旁和她小声斗嘴。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一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妹和妈妈也各自掏出100块钱给了孩子。我站在一旁,因为只给了100块而感到无比尴尬,急忙开口解释。然而,我的话语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淹没,没人在意我的窘迫。
很快,人群如潮水般散去,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地方瞬间变得冷冷清清。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所有人都沉浸在给孩子钱的氛围中,竟没有一个人过问妈妈为何躺在滑板车上输液,她到底怎么了。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我气愤不己,就在这时,孩子要奶喝的哭声将我从这荒诞的梦境中唤醒。
我坐在床边,回想着梦中的一切,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和复杂的情绪依旧清晰。或许这个梦只是大脑在无意识状态下的一场狂欢,但那些纠结、尴尬和愤怒,却让我久久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