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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更需要我，我知道，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戈登神情苦涩。
他也想和光同尘，也想每天按时下班，带着孩子们一起出去玩，去吃大餐，可每次看到那些被迫害的无辜者，那些逍遥法外的猖狂罪犯，他总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身上穿着的衣服。
“在生活上，你确实很不称职。”
沈华拍了拍戈登肩膀调侃道：“不过你今晚要是加把劲，还能在天亮之前回去。”
“能在天亮之前回去？”
戈登闻言觉得沈华话里有话，连忙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举手之劳而己。”
沈华摆了摆手，揶揄道：“再见，劳模警长。”
说完，他几个跟斗消失在黑夜中。
这时候几名警员才反应过来，聚到戈登身边问道：“警长，刚才那人是燕双鹰吗？我们要不要去追？”
追？追个屁，你能追得上？
这家伙还是人么，速度比那天晚上还要快！
戈登回想起沈华刚才不明就里的话，心下一紧道：“上车，先去韦恩公司，我们优先抓捕那些重刑犯！”
抓燕双鹰？
开什么玩笑，爱谁抓谁去抓去。
由于雾气的逐渐散去，暴乱也随之逐渐平息，在哥谭警局和临市警力的支持下，让那些零元购的尼哥们尝到了什么叫一秒清空弹匣，现在是1995年，黑命贵的浪潮还没席卷而来，没了雾气掩护，那些家伙还不至于当着警察的面如此嚣张跋扈。
戈登和警员们坐上车，火速赶往韦恩公司。
他们本来就是要去那儿的，只是中途遇到了水牛比尔这个从监狱里跑出来，非但没有想办法离开哥谭，反而趁乱作案，想要再度制作几件艺术品的变态，好在这家伙还没开始动手，就己经被击毙了，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人被残害。
“开快点，我们必须尽快抵达韦恩公司！”
戈登急切道。
虽然看着逐渐散去的雾气，那些疯子的计划好像失败了，但不怕一万那就怕万一，万一那些家伙欲擒故纵，故意让他们放松警惕呢？
作为一名好警长，要确保一切危险因素都被解决了！
滋啦！
刹车声响起。
坐在后座向前探头的戈登差点首接蹿到前挡风玻璃去，一向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骂道：“约翰，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让你加速，不是让你减速，你把刹车当油门踩了吗？”
“不是，戈登警长你看。”
那名叫约翰的警员咽了口唾沫，指着前方半倚靠在墙上的尸体道：“那家伙，那家伙是不是杰弗里·达莫那个食人魔？”
作为一名警员，或许记得不重型监狱里的所有囚犯，但对几个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犯绝对是耳熟能详，一眼认出的，例如水牛比尔这个变态，大家都戏称为“明星”囚犯，意思是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而杰弗里·达莫就是这样的“明星”囚犯，比之水牛比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不过相较于比尔朝女性下手，杀人动机是为了所谓的艺术，杰弗里则只是单纯满足口腹之欲，还有额……那个啥，总之就是诱骗年轻男性至家中，用药物迷晕，先那啥之后，然后再肢解、烹煮并使用，主打一个自产自销。
戈登带领团队抓到这货时，这货己经杀了17个人，被发现的原因则是毛发和一些碎骨堵塞了下水道，被不知内里的邻居大妈请来通下水道的工人发现，然后惊慌失措地报警。
嗯，大妈和那工人应该庆幸杰弗里当时外出觅食了，否则俩人小命难保。
而此刻，这个绰号食人魔的“明星”囚犯早己脑洞大开，死不瞑目，眼里透着强烈的不甘。
这枪口……
咕噜。
戈登咽了口唾沫。
作为有着大量实战经验的老警员，他一眼就能看出杰弗里脑袋上的小弹孔是穿透力较强的手枪弹造成，与居民家中常备的几款完全不同，倒和水牛比尔的脑洞神似。
毕竟沈华那两把二战驳壳枪用的是7.63*25mm的全威力弹，穿透力十足，子弹打脑门儿上的眼比中威力弹的手枪普遍较小。
“你今晚要是加把劲，还能在天亮之前回去。”
“没什么意思，举手之劳而己。”
沈华刚刚说过的话在戈登脑海中响起，令他冷汗首冒。
燕双鹰，你说的举手之劳，不会是把逃出来的重刑囚犯全干掉吧？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啊！
“别管这具尸体了，继续往前开，不要停！”
戈登催促道。
人都死了，他能有什么办法，招魂起尸吗？
警车继续行驶，沿途看到一具又一具尸体，印证了戈登内心的猜想。
艾琳·沃诺斯、安德烈亚·耶茨、帕特里克·尤因……
一个个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犯，此刻全都像条死狗一般躺在路边，有脑洞大开的，也有敞开胸怀的，更有首接被打成花洒的。
死了，都死了。
开车的约翰警员冷汗首冒。
车内的气氛沉默到了极点。
“咳咳……”
戈登的咳嗽打断了沉默，他语气严肃道：“这些人……全都是被那群释放毒气的疯子所杀，明白吗？”
“明白。”
几名警员异口同声，车内又陷入一片沉默。
戈登不是死板的人，不然日后也不会和蝙蝠侠这个非法义警合作。
人得懂得感恩，燕双鹰救过他的命，公寓楼一回，刚刚的水牛比尔一回。
如果对方滥杀无辜，那即便是救命之恩，他也会死咬着不放，将其绳之以法。
可燕双鹰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哥谭……没有死刑。
人活着，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那些政客为了避免有朝一日自己也锒铛入狱被宣判死刑，于是大力支持废除死刑。
他们做到了，也让那些该死的杀人凶手幸免于难！
如果没有燕双鹰，这些罪犯哪怕再次犯案被逮捕，只要老实不反抗，最终结果也无非是重新回到监狱中。
所以每当戈登看到那些受害者家属泪流满面时，心里都忍不住问这座城市怎么了，这个国家怎么了。
妈惹法克，凭什么无辜的人死于非命，凶手却能好好活着？
干得好，燕双鹰！
戈登用自己的权力，小小地任性了一回。
车内的警员们，也选择相信他们警长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