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看蒋贵妃看我的眼神,像不像阴沟里爬出来的一条毒蛇?”
伍梦甜被蒋贵妃阴毒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
“她打什么坏主意?”
皇后神情一凛,下意识护在伍梦甜身前,挡住蒋贵妃那双阴毒的眼眸。
“甜丫头,别怕,本宫与她明争暗斗多年。”
“她有几两重,本宫心知肚明,她翻不起大浪。”
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皇后,伍梦甜心中一暖。
想起一句经典名言,夫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取决于夫君对自己的态度。
萧昀旭护她。
皇后也护她。
虽然她不柔弱,但她很享受被人护着的感觉。
“母后,我怕蠢人多作怪,给咱们制造麻烦!”
“......”皇后满眼错愕,回头看着伍梦甜一脸认真的模样,突然笑起来。
“甜丫头,你当真是对本宫的脾气,哈哈哈....”
听见皇后笑得畅快,蒋贵妃气的咬紧牙槽。
可恶!
伍梦甜到底说什么?竟让秦琼悦如此高兴?
“母后!”伍梦甜也笑起来,“你看,蒋贵妃咬牙切齿看着咱们,打个招呼?”
“好啊!”皇后一眼看透伍梦甜的小心思。
婆媳两人,缓步走到蒋贵妃的马车前。
皇后眼眸扫视一圈,看着马车上满满当当的物品,神情淡淡补一刀。
“蒋贵妃,眼看着马上入冬了,你带的不够吧?”
蒋贵妃气的心头一梗,秦琼悦什么意思?
难不成让她把东西都搬到龙渊寺,住一辈子?
不生气。
不生气。
秦琼悦气她,她也可以气秦琼悦,气回去。
想到这儿,蒋贵妃深吸一口气,咽下憋屈和仇恨。
眼眸落在伍梦甜挽住皇后的手腕上,一脸遗憾。
“啧啧啧!”
“看到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如此亲昵,本宫唏嘘啊!”
“皇后娘娘,你当初去伍国公府求娶,伍家痛痛快快把女儿许给你。”
“太子妃和太子本该是青梅竹马,有我侄儿什么事?”
皇后神情一滞,蒋贵妃这话确实戳她肺管子。
伍家一开始同意,她的禛儿不必吃那么多苦。
看见皇后被蒋贵妃挑拨,伍梦甜赶紧辩驳。
“母后,她这是嫉妒咱们婆媳感情好,故意挑拨。”
“缘分的事,本就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
“我与太子的经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不早不晚,刚刚好!”
本来纠结的皇后,听见这句‘一切都最好的安排’,心情一下豁然开朗。
从小就定亲,那是两人身份上的捆绑。
哪有儿子被绑去做外室这样的缘分奇妙?
伍梦甜神来一笔,强绑她儿子做外室,一下子打乱蒋贵妃多年的布局。
她赢得太有意思。
“甜丫头说得对,唾手可得,人往往不懂得珍惜。”
“得之不易的感情,才会刻骨铭心,刚刚好!”
“蒋贵妃,你有心思挑拨我与甜丫头的关系,不如想想如何保住你的心腹?”
说到这儿,皇后刻意又走近一步,压低声音。
“蒋贵妃,本宫会在你离宫期间,把你们蒋家多年的谋划连根拔起。”
“让你一败涂地!”
“永无翻身之日!”
蒋贵妃神情僵住,“秦琼悦,你别高兴太早,瑨儿的仇,我一定会报!”
“凭你?”皇后嗤笑,上下打量一圈送蒋贵妃的人,“还是凭蒋家?”
“哦!本宫忘了,你们蒋家是书香世家,上官家也是书香世家,你想利用文人墨客的笔,讨伐本宫?”
蒋贵妃怔住。
真是物以类聚,以前的秦琼悦,顾忌皇上脸面,多少还跟她装一装。
现在娶了儿媳妇,连装都不装了,要撕破脸?
莫非要学伍梦甜那不管不顾的彪悍行事作风?
那她还是忍一忍。
“皇后娘娘,妾奉皇命,去龙渊寺祈福。”
“拜别皇后娘娘!”
蒋贵妃这一跪,其他人也纷纷跪下行礼。
看着齐刷刷跪一地的人,皇后神情淡淡。
“都起来吧!”
众人一脸恭敬地起身,“谢皇后娘娘恩典!”
“我们回吧!”皇后娘娘步伐从容转身。
伍梦甜瞥一眼,一脸憋屈的蒋贵妃。
快步追皇后。
“母后,你这把火,挑的刚刚好,接下来,咱们就等蒋贵妃狗急跳墙。”
皇后愣住,回头看向伍梦甜,眼底情绪复杂。
“甜丫头,蒋贵妃也挑拨咱们感情,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伍梦甜挽住皇后的胳膊。
“生气母后对伍家拒亲的事,耿耿于怀吗?”
“母后,我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将心比心,我能理解母后对这事的芥蒂。”
“同样我也相信,母后一定能想明白,看得开。”
“都说儿子随娘,我不了解母后,但是我了解禛郎。”
“禛郎心胸宽广,文武双全,待人仁厚,我相信母后跟禛郎差不多。”
“你倒是会哄人!”皇后失笑,突然明白她儿子为何就栽在伍梦甜的身上?
人聪明,不矫情,也不钻牛角尖。
长得好看,会气人,但更会哄人。
看她儿子的样子,现在应该是哄的多。
只要儿子高兴,儿子过的开心,儿子都不追究的过去,她纠结什么劲?
伍国公府,伍梦瀚与秦子婵的大婚,全城瞩目。
一个是太子妃长兄,一个是皇后的内侄女,都是手握重兵的国公府。
两人的婚礼,时间上仓促,婚礼办的不仓促。
上至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下至商户,凡是与伍国公府有点儿关系的,都是带着厚礼上门。
与伍国公府没关系的,也想办法攀点儿关系,找个结交人脉的机会。
婚宴上,宾客满座,推杯换盏,喜气洋洋。
苏行朗深吸一口气,斗志满满看向全场宾客。
想他苏行朗,苏家读书最不好的纨绔,竟是最先被太子委以重任的人。
一想到,他为太子办好这件差事,就能让老爹和大哥,都对他高看一眼。
他浑身使不完的劲。
过去给甜姐当托,赚的是银子,现在给太子当托,那赚的是荣誉。
先从谁开始呢?
金裕健,太子的表兄,金家大公子。
想到这儿,苏行朗两眼放光朝着金裕健那桌走。
“金大公子...”
苏行朗很热切地喊了一句,没人搭理他。
他放慢脚步,凑上前。
金裕健一手勾搭王家公子,一手勾搭李家公子,刻意压低声音,却又没压。
“咱们关系好,我才给你们说,我太子表弟筹办的皇家学院名额有限...”
苏行朗愣怔住,金家大公子也是太子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