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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长风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吞咽着口水，也同时吞咽着自己的犹豫。
他的手掌缓缓松开树干，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刚才的用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的目光没有从灵的脸上移开，而是更加深沉地凝视着她，势必要从她的眼睛里挖出一些真相。
“你真的认为……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变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挣扎和不甘。
“我可以和她们一样的…”
“我可是一个大男人！”
灵的笑容依旧淡淡的，听到祁长生的话后，她轻轻摇了摇头，手指轻轻点在自己的脑袋，仿佛在暗示什么。
“男人…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受压迫的存在。”
“没有强大能力的保护，你只能变成那些女人的玩物，想想你之前在合欢宗遭遇的，几百几千几万？呵呵～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够碾死你，你凭什么说和她们一样？”
祁长风的目光微微一滞，心中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般，他的眉头再次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在自己的掌心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波动。
“你…你怎么知道…”
灵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的身影在林间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凉的气息，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远处的鸟鸣声依旧清脆，但此刻听在祁长风的耳中，却显得有些刺耳。
祁长风的目光缓缓从灵的脸上移开，投向远方那片波光粼粼的湖面，湖水在阳光下闪烁，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他的思绪也如同这湖水一般，泛起了层层涟漪，难以平静。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他低声开口，声音像是被风吹散了，显得飘忽不定，“那我岂不是和以前一样？”
灵轻笑了一声，她的手指轻轻掠过他的肩膀，在他的身上不断地抚摸着，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常人有的温度。
“我以前……”
他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我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至少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可现在……”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指，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连普通女人都…她们都…”
灵的指尖依然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冰冷的感觉透过衣物渗入肌肤，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眼神中透着一丝的怜悯，却又很快被冷漠取代。
“你以为你是谁？”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不过是一个可悲的玩物，被人操控，被人摆布，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祁长生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她的话语刺痛了一般。
“不。”
他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我不信，我不信我注定是这样……”
“哈哈～”
灵的笑声轻轻地回荡在空中，“不信？”
她的手指从他的肩膀上滑落，沿着他的手臂缓缓下滑，最后停在他的手腕上，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信与不信，又能如何？“
“你觉得你能逃脱吗？“
灵的声音再度响起，依旧是那种淡漠而疏离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无论你怎么挣扎，怎么反抗，最终都只会变成女人的玩物，这就是你的宿命。”
“即使我用时间回溯也无法拯救你，除非…听我的，和她们双修～”
祁长生的瞳孔骤然紧缩，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一口气喘不上来，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喉咙干涩得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几天几夜
“时间……回溯？”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置信，声音在颤抖。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灵的笑意更深了，她的手指轻轻抬起，指尖划过他的脸颊。
“我是谁并不重要，刚才我给你说了。”
“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难道你还想和以前一样吗？”
她的手指缓缓收回，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首首地锁住他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彻底看穿。
祁长生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的视线在灵的脸上游移，试图从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找到一丝答案，却发现灵的眸子里只有自己的倒影。
“我想要……”
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的手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掌心的汗水浸湿了衣角。
“我想要自由，我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我不想再被人当作玩物……”
“自由？”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你以为自由是什么？是无拘无束的生活？还是随心所欲的选择？”
她的身体微微后退一步，双臂环抱在胸前，姿态优雅神态却十分冷漠。
“真正的自由，是需要力量去争取的。”
“而你现在的力量，甚至连一只蝼蚁都不如，你知道吗？在这片大陆上，弱者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掌控。”
“如果不照我说的那么做，你迟早会成为她们一辈子的玩物，永世不得翻身。”
祁长生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眼前的景色仿佛在旋转，树木的阴影交错重叠，像是一只只无形的手向他伸来。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枯叶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你……你说的‘她们’到底是谁？柳絮柳月？黄悦蓉？鱼莫问？”
灵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消失在风中。
“她们是你无法想象的存在，而你，不过是她们棋盘上的一枚棋子，随她们摆布，任她们玩弄。”
“如果我真的按你说的去做，和她们……和她们双修，就能得到力量？”
灵轻轻点头，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一片落叶，叶片在她的指尖旋转，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力量从来都是有代价的，你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双修只是其中的一种方式，它能让你的灵力迅速提升，甚至超越她们中的某些人。”
“所以，你无法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