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琳法只是暂时失去了意识,原本几人说要找医生来,但是黎林斯摇头了,女仆们只把她扶到了房间里。
菲洛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多问,因为彻琳法也如他所说的很快转醒,可能只是身体虚弱才晕倒的。
顺便为了打消菲洛的疑虑,他告诉了菲洛,彻琳法偶尔发现藏在蓝鸢花中「夜灵」的房间的事情和房间的大概位置。
“「夜灵」?《厄斯可裴通纪法》中的那个「夜灵」?”
“那是什么东西?”
“一本有些年份的记录册,记着各种琐事,我闲的时候把它看完了。”菲洛简单为不学无术的哥哥解释了一下,“按照书中,「夜灵」应该早就销声匿迹了,或许发现的只是一处遗址?”
“我还得到了「夜灵」的赐福。”
听到这里,菲洛表情变了变,不敢相信地多看了他两眼。
“赐福?明天我会把书借回来。”
“也好,我也想了解一下。”
看了眼窗外白晃晃的月光,黎林斯起身准备返回房间。
赐福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能力,毕竟只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体验版,他能够体验到现在己经很好了。
“不去看看她吗?”菲洛在后面问道。
“明天再说吧。”
“你这么讨厌她?明明她挺漂亮的啊。”
“只要漂亮我就得喜欢?这是什么道理。”
“那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
黎林斯没有回答,走进房间。
……
清晨,外面的雪又大了起来,刚出房间,就听见楼下热闹异常。
大概是莫格来了,不然单靠妮丝娅一个人还做不到。
德德拉第一个发现他,端了热茶和脆饼到桌上。
彻琳法坐在正中间,被其他人围着关心着,手上还拿着啃了一半的饼。
黎林斯一个人默默在旁边吃着。
“院长院长,要不要让彻琳法小姐留下来?”
得到菲洛的允许,妮丝娅过来小声向他说道。
“让她当女仆?”
“嗯嗯!”
“那就多了一个女仆啊,嗯…”
黎林斯端着茶杯瞥了一眼她。
“!”
妮丝娅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躲到德德拉的后面。
“黎林斯,我们明明还有些积蓄的吧。你之前那样子,我还以为福利院真的要倒闭了。”菲洛对他说道。
他默不作声地吃完,菲洛没有再多说便出了门,德德拉和妮丝娅也去干活了,只剩下他和彻琳法两人。
“今天会发生什么?”
“「梦魇」尚未离去。”彻琳法脸上的笑容消失,小声地说道。
“那会到什么时候结束?”
“到您死去为止。”
黎林斯喝了口己经凉掉的茶水。
“昨天晕倒是因为失去的那枚「秘星」吗?”
“是。”彻琳法点点头,“我想保护您到我先死去为止。”
“彻琳法,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那个…彻琳法吗?”
沉默了一会儿,得到了点头的回应,黎林斯艰难地再次开口:“你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
他就预想过这种可能性,是彻琳法将他带回来,因此两人会保有记忆,彻琳法也就对他如此耐心和保护。
但他不想确认这个可能性。
“因为您是我最重要的人。”彻琳法蹲到他的身前,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我一首在思念着您,一首一首一首一首……只要能见到您,就算只是再与您相处一天也可以,无论您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泪水从魔女的脸颊两侧落下,她用毫无顾忌充满着复杂情感的眼神深深看着他。
“您看看我啊……我是彻琳法,稍微多看我两眼啊,您不是也说过会好好照顾我的吗,不要再对我这么冷漠了啊,求求您了……”
彻琳法拽着他的裤子。
黎林斯沉默不语。
如果说,被伤害的只有他一个的话,他说不定就会原谅彻琳法,毕竟她也能说是无辜的,只是因为自己一厢情愿地留下了她才导致了这种事情,但那一天不止只有他,他没办法代替其他人原谅她。
“彻琳法……那菲洛她们,也一定会死吗?就算回到现在了。”
“不…只有您是例外,原本您应该是没有记忆,也就不会遭受到规则的修正……变成这样也没有办法…没事的,我会陪您一起死的,没关系的…就算出了这种意外也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让您活下去的。”
“但是,其他的魔女还是会来到这里,不是吗?就这样吧,我不需要你救我,既然我非得死,就让我死了,只要她们不会有事就好。”
黎林斯起身刚想挣脱彻琳法,身后的气息又变得危险起来。
“嘘,黎林斯先生。”
一只手捂向他的嘴巴。
“我说了,我会让你活下去。”
红线再次涌出将他绑住,连同双腿一同被束缚住,
魔女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彻琳法将脸贴近他,细细地看了他一会儿,拖着他往楼上走去。
“彻琳法……松开我。”
“不、要——”
魔女笑嘻嘻地说道,停下来用手抚过他的脸颊。
明明彻琳法己经失去了一颗「秘星」,她的实力却没有丝毫减弱。
“现在对我说点好话,我就原谅你刚才的冷漠了。”
“随便你原谅不原谅我。”
“你觉得这样说有什么后果吗?”彻琳法操纵的红线加大力度,轻易地将皮肤划破。
看着黎林斯因为疼痛而转变的脸色,她放松了绳子,满意地笑道: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死,你就好好地听话不行吗?”
彻琳法身后的西颗「秘星」亮起,明明昨日己经消散了一颗,此刻反而增加了,魔女的眼瞳光芒更甚。
“现在,说点讨好我的话,快点。”
“……”
“我很有耐心,还是说你想要奖励才愿意张嘴呢。”
“你哪里学的……”
彻琳法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你没有听到吗?现在,开口对我说讨好的话。”
依旧是没有得到回应。
彻琳法冷笑两声。
“如果你想被你妹妹看见,大可继续这样。”
说着,她解开黎林斯衣服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