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喝得不算多,还能亲你。”边澈说着就凑上来,呼吸间全是酒气。
姜梨推他一把,撑着他胸口支起上身,“你装醉。”
边澈不敢惹她不高兴,赶紧摇头,“刚才进门没站稳,差点摔了,不是装的。”
“不过只是有点儿头晕,歇会就行了。”
他说着又去搂她,动作没轻没重的,透出点儿急切。
酒精好像解除了所有束缚,他肆无忌惮地向她表达渴求。
姜梨没他有力气,更没他体格大,推了没两下,就被他紧紧困在了怀里。
他的手不老实,嘴巴也不规矩。
没一会儿,姜梨就软在他身前,睡衣掀高了,头发也乱了,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但她还清醒,下意识排斥在玄关做这种事。
她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门关好。
“不……”
边澈以为她在拒绝他,压着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音暗哑,语气压抑:
“还是那么讨厌我吗?我知道错了……”
“有时候,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
姜梨捂住他的嘴,掌心顿时一阵濡湿。
她颤了一下,立马就想缩回手。
边澈比她动作快,抓住她的手,湿热的吻顺着掌心、手腕、手肘……一路蔓延到颈侧、耳垂。
他另一只手顺着她后背下滑,卡着臀下一用力,面对面把她抱到了身上。
然后支着腿,靠着背后的墙起身,抱着她走向卧室。
第二天早上姜梨没能起来。
中午饭点,边澈特意从公司回来一趟,给她带了饭,还哄着她起床。
姜梨闭着眼睛站在浴室,一下一下刷着牙,刷牙前连牙膏都是边澈挤的。
对比起来,她才更像那个宿醉醒来,大脑迟迟启动不了的人。
饭桌上,姜梨依旧没精神,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东西。
边澈就靠在她对面的椅子里摆弄手机,回消息接打电话的空档,时不时会看她一眼。
昨晚因为酒精,他没了定力,也没了分寸。折腾得挺晚。
他本来担心她今天会生气,结果发现她情绪还算稳定。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他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梨抬了下眼皮,慢吞吞喝碗里的鸡汤,没吭声。
又陪了她一会儿,边澈看一眼时间,“我得走了。”
姜梨点头,心思在别的地方,没有其他任何表示。
叮嘱了她几句,边澈换了身衣服离开别墅。
饭后没多久,姜梨叫了药房快送。
避孕药还是之前吃过的那种,姜梨仔细确认过日期,就拿着药去倒水。
水倒好了,药也拆好了,她却站在餐桌边,许久没有动。
她好像想了很多,回过神时大脑却一片空白,仿佛什么都没想。
只是最终,她没有把药吃下去,而是细致收起来,一个人去了后院,看那两棵正健康成长的小树苗。
边澈晚上回来得还算早,说是要亲自下厨。
他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姜梨半趴在餐桌上打瞌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厨房里的动静消失了。
姜梨察觉不对睁开眼的时候,边澈已经握着手机走了出来。
表情有些凝重。
“魏茹死了。”
姜梨慢慢坐直,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谁?”
边澈走到她身边,把她的头揽到怀里。
几秒后,姜梨做梦一样喃喃:“这么突然……”
边澈温热干燥的掌心贴上她侧脸,“我爸不在,我得去一趟,你是在家等我,还是和我一起?”
姜梨握住他手背,不想他夜里开车,“明早再去吧。”
说完又确认:“真的死了?”
“嗯。”
姜梨没再说话。
两人草草吃了晚饭,早早上床躺下。
姜梨发消息和穆闫明说魏茹的事,边澈则是给边正业打了电话。
“葬礼那天我会回去,其他的我不管。”边正业在对面说。
边澈和他没什么话说,通知到了,就直接挂了电话。
次日一早。
边澈带着姜梨跑了一趟精神病院,象征性地询问了情况,就开始找人料理后事。
边澈态度随意,姜梨也不在意,一切都只是走个过场。
三天后,葬礼现场。
按时来参加的人不少,只不过大多都是因为利益往来露面。
几乎没有谁是因为真感情,来和魏茹做最后的告别。
毕竟魏茹已经淡出大家视野很久了。
除了魏茹的亲哥哥,魏立人。
他是代表魏家全体,匆匆赶过来的,到现场时葬礼已经进行到遗体告别仪式。
作为亲哥哥,他对魏茹到底有些真感情,靠近棺木时竟然落了泪。
姜梨远远看着膀大腰圆的魏立人,觉这世界真真假假,实在让人看不清。
魏茹住进精神病院的事不是秘密,她生前的时候,魏立人没去看过,现在死了,他倒是想起过来哭了。
“在想什么?”边澈问,始终对她的想法很感兴。
姜梨微微朝他侧头,小声说:“我以前听到过魏茹和他这个哥哥打电话,几乎每次通话,他们都会为了钱的事吵架。”
“所以我在想,这个男人的眼泪,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说着,她又看向另一边面无表情的边正业。
早些时候,边氏和魏茹娘家确实彼此扶持过一段时间。
只是后来,远在三四线的魏家明显后劲不足,远没有边氏的发展势头迅猛,短期内就被远远甩在身后,不再被边正业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那时候的边正业看重名声面子,魏茹恐怕早就被抛弃了。
而直到今天,边正业连演都不演了,全程板着脸。
跑这一趟恐怕只是为了让良心安宁,没有半点真情。
“想这个,不如想想晚饭吃什么。”边澈打断她的思绪。
姜梨正准备回话,却冷不丁和转身的魏立人对上视线。
对方的眼神里,存有毫不掩饰的恶意。
姜梨微微一怔,要说的话消失在嘴边。
她自认没有得罪过魏立人,甚至于都没和他一对一说过话。
他的恶意从何而来?
简直莫名其妙。
“怎么了?”边澈一直在留心她,察觉她脸色有变化。
姜梨看向他,再去看魏立人时,发现对方已经走了。
“魏茹的哥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她说。
边澈拧眉,视线寻找魏立人的同时,伸手把姜梨揽进怀里。
安葬好魏茹后,边澈和姜梨一起离开墓地。
但就在两人要上车的时候。
魏立人开口叫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