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张明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时,我手一抖,差点把正在剪贴的照片撕成两半。我慌忙用胳膊挡住桌面上的东西:"没什么,就是...作业。"
"作业?"张明挑眉,伸手就要掀我的胳膊,"文学院什么作业需要照片、彩纸和胶水?"
"创意写作课的视觉辅助材料!"我死死压住桌面,后背己经冒出一层细汗。
张明眯起眼睛打量我,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我知道了!是给'女王大人'的生日礼物对不对?全校都知道明天是她生日。"
我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张明大笑着拍我的肩:"放松,我又不会告密。不过..."他凑近一些,"你打算送什么?据说去年有个富二代送了她一辆跑车,她看都没看就让司机开走了。"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小声说,稍微移开胳膊,露出桌面上完成了一半的手工相册,"就...这个。"
张明倒吸一口气:"你疯了?在女尊世界,男生送女生手工相册相当于——"
"相当于什么?"
"求婚前奏。"张明严肃地说,"我奶奶说,在她那个年代,这就是定情信物。"
我手里的剪刀当啷一声掉在桌上:"什么?!我不知道这个习俗!"
"完了完了。"张明在我床边来回踱步,"你要是明天把这玩意送给祁清澜,全校都会以为你在求婚。"
我盯着桌上花费我近一个月心血制作的相册,喉咙发紧。这本相册收集了祁清澜过去一年在校园里的每一个重要时刻——开学典礼演讲、辩论赛夺冠、文化节主持...有些照片是我偷偷拍的,有些是从校网上下载的。每一页都精心设计了背景,写上了我的留言。
"我得换个礼物。"我干涩地说,却感到一阵尖锐的失落。
"等等。"张明突然停下脚步,"你刚才说,你不知道这个习俗?"
"对啊!"
"那祁清澜知道你不知道吗?"
我愣住了:"应该...不知道吧?"
张明的表情突然变得狡猾:"那就有意思了。你想想,如果她以为你知道这个习俗的含义..."
"那她就会以为我是故意的。"我接上他的话,心跳加速,"但这太冒险了,万一她..."
"万一她不喜欢你,早就把你扔出十米外了。"张明翻了个白眼,"全校都看得出来'女王大人'对你有多特别,就你自己装瞎。"
我低头看着相册里祁清澜辩论赛夺冠时的照片。那天她穿着深蓝色西装,举着奖杯的样子耀眼得像星星。我花了三个小时绘制那一页的星空背景,只为衬托她的光芒。
"我要送。"我听见自己说,"就算被误会...也值得。"
张明吹了个口哨:"勇敢。记得明天穿好看点,万一她当场求婚呢?"
"滚!"
赶走张明后,我熬到凌晨三点才完成相册的最后装饰。合上深蓝色绒布封面时,我的手指微微发抖。这本相册承载了太多我不敢说出口的感情,现在它要以最首接的方式呈现在祁清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