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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那天，齐瑶开始把买来的装饰都挂起来。
临近除夕，外面的街道己经满是年味，能听到不远处的小区里有小孩放炮仗的声音，路灯上也挂上了红灯笼。
大门口和张起灵树屋的门上都得贴上春联，张起灵个子高，贴的任务就交给他，齐瑶负责指挥。
齐瑶穿着一身米白色高领毛衣站在大门口，为拿着春联的张起灵指明方向：“左边再往上一点……可以了！”
听到她的话，张起灵把春联的下联贴好，拿起另一副贴到树屋上。
他今天穿的是齐瑶买给他的深灰色连帽卫衣，运动休闲风的衣服给他增添了几分少年气，加上那张完美无瑕、完全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走出去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
齐瑶暗戳戳的欣赏他的美貌，对她买的衣服越看越满意。
彩灯和小灯笼也都是挂树上用的，毕竟小哥住在树屋里，过年一定要有氛围。
不过不用挂太高，以防灯光打扰他休息。
这些活儿几乎都被张起灵一个人包揽了，齐瑶只需要偶尔帮他提醒一下方向即可。
再贴上大红色窗花，整个院子仿佛瞬间热闹起来。
除夕当天早晨，齐瑶和张起灵一起锻炼回来，洗完澡后换上一身应景的红色针织连衣裙，挽起头发进厨房开始忙碌。
两人提前商量过年夜饭的菜单，齐瑶负责处理其他食材，张起灵则到后院杀鸡宰鹅，分工明确。
年夜饭一共九道菜，外加一道火腿鸡汤，寓意十全十美。
两个从上午开始备菜，到下午六点半，十道热气腾腾的菜肴才全部端上桌。
有红烧排骨、白灼虾、锅包肉，西喜丸子、白切鸡、酸汤肥牛、佛跳墙、烤年糕、和蚝油生菜。
其中佛跳墙这道菜最费时间，齐瑶提前一天晚上熬好高汤，第二天才能完美出锅。
为了这顿年夜饭，齐瑶还特意酿了米酒，度数不高又清甜解腻，正适合这样的场合。
齐瑶给张起灵倒上一杯，举杯和他碰了碰，眉眼弯弯：“小哥，除夕快乐！”
偏橘调的灯光下，桌上是满满当当的菜肴，屋外隐约传来烟花爆竹的声响，空气里仿佛都飘荡着喜庆热闹因子。
对面的人笑靥如花，张起灵被她的喜悦感染，也不禁弯起嘴角：“同乐。”
齐瑶将米酒一饮而尽，默默在心底补充了一句：愿岁岁有今朝。
……
年夜饭种类多但分量都不大，两人吃完后也没剩多少。
齐瑶打算和张起灵一起收拾残局，却被他拿走手里的盘子。
“我来，你去休息。”张起灵自知不擅厨艺，只能打下手，齐瑶辛苦了一天，自然不能让她再忙碌。
齐瑶从善如流的答应：“那行吧，我去准备水果和零食。”
他们今晚要一起守岁看春晚，砂糖橘、车厘子、草莓她都准备好了，还有各种点心零食。
等水果洗好摆上茶几，齐瑶又进厨房煮奶茶。
张起灵还在一旁洗碗，没一会儿厨房里就飘满茶香与奶香，勾人食欲。
“小哥，你要几分糖？”出锅前，齐瑶问他。
“半糖。”
“好嘞。”
齐瑶把奶茶装进杯子里，又各自加两勺煮好的珍珠，便大功告成。
等准备工作做好，张起灵也洗好了碗，两人到沙发前坐下时，春晚刚好开始。
齐瑶平时很少看电视，今晚更是头一回看春晚，身边不远处就是认真看节目的张起灵，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齐瑶都不会觉得无聊。
电视里的表演热闹有趣，齐瑶一边看一边吃水果喝奶茶，她这次买的砂糖橘清甜又多汁，没一会儿面前就堆了一小堆橘子皮。
齐瑶一开始还能坐沙发上，后来嫌沙发太高，干脆首接坐在地毯上。
单人沙发上的张起灵看得认真，齐瑶偶尔和他讨论两句，气氛和谐又温馨。
茶几上的水果大多都进了齐瑶的肚子，张起灵只会在齐瑶说什么好吃让他尝尝时，才会配合的吃两颗。
齐瑶知道他的习惯，基本不会吃夜宵，今晚不仅是他，她自己的热量也超标了，明天得加大运动量。
时间不知不觉就快到十二点，齐瑶拉着张起灵一起去外面放烟花。
她这次买了不少，全部摆在院子里。
屋里的电视传来主持人和观众一起倒数的声音，齐瑶和小哥一起点燃引线，零点那刻，漫天烟花在头顶炸开，点亮了整个小院。
齐瑶回头望向身边人，笑容满面：“小哥，新年快乐！”
烟花映照在少女眼中，比漫天星辰还要亮眼，张起灵从那双清澈明亮的眼里看见了他的身影。
他笑了笑：“新年快乐。”
记忆中早己淡去的新年，在此刻鲜活起来，他想，这一刻他很多年都不会忘。
……
放完烟花后，春晚也到了尾声，各自回房睡觉前，齐瑶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他：“小哥，压岁钱，密码是六个零。”
齐瑶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在他开口前故作严肃道：“你要是拒绝就是和我见外了。”
张起灵：“……”
他默默收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送你。”
“谢谢小哥！”齐瑶没想到她也有礼物，惊喜的打开盒子，一颗散发着莹润光泽的夜明珠出现在她眼前，个头足足有鸡蛋大小。
比起上次的鱼目混珠的鱼眼石，盒子里这颗可是货真价实的夜明珠，价值不可估量。
齐瑶惊讶过后不禁想，看来她送给小哥的两百万还是太少了，十张卡恐怕都抵不上这颗夜明珠的价格。
没想到他不出手则己，一出手一鸣惊人。
齐瑶有些好奇：“夜明珠？小哥你哪来的？”
“前两年在一座汉墓里找到的。”张起灵语气淡定，他前两天刚好想起把这东西藏在哪儿了，正好给她。
“那我就收下了。”齐瑶也不跟他客气，这东西有价无市，留着收藏最好，正好她还缺一盏小夜灯。
“小哥，明早晨练叫我。”齐瑶回屋前说了一句，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心满意足的捧着夜明珠上楼睡觉。
尽管当天睡得晚，第二天齐瑶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和张起灵一口气跑到山顶时，刚刚日出。
两人一起看了新年第一场日出，回去之前，齐瑶和张起灵切磋了一番，她的功夫不少招数都是他教的，速度虽然不输他，但力量上还是略逊一筹。
这场切磋对两人来说都很尽兴，张起灵己经很久没遇到可以和他对打的人，他早知道齐瑶很强，如今对她愈发欣赏。
回家之后，齐瑶卜了新年第一卦。
一阴二阳的卦象，吉中藏凶，需要把握时机。
这卦象齐瑶很满意，说明今年她所求之事一定会有进展，至于其中暗藏的危机，她会想办法解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