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兴邦看着鼻青脸肿的雷老九,又看了看纷纷把头转到一边,露出不好意思神情的杨家众人。
雷兴邦懵了。
尼玛到底是谁欺压百姓啊!
雷兴邦看向杨小白,质问道:
“这就是你口中欺压百姓的人?你看他有丁点欺压百信的样子吗?”
杨小白人也懵啊!
这不对吧!
杨小白仔细想了想,分析道:
“有没有可能是,这位大叔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癖好,比如就喜欢被人揍,越揍他,他越兴奋。”
“其实这也算是欺压老百姓。”
“本小白说白了,就这位大叔,让我用脚踹他,我都害怕他舔本小白的脚。”
“所以说,一定是这位大叔逼迫本小白这些个家人去揍他!”
杨小白捂住胸口,大为心痛道:
“我那可怜的亲人啊!他们此刻一定恶心的要死!”
噗!
雷老九首接喷出一口老血来!
硬生生被气的!
“我尼玛!死胖子!你踏马会说人话嘛!你才有癖好!”
杨小白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道:
“还给你骂爽了,瞧你兴奋的!”
你才爽了!
噗噗噗!
雷老九接连喷出数口老血,声音都颤抖了,指着杨小白道:
“我……我与你不共戴天!”
杨小白挠挠头,憨厚道:
“不就说了几句嘛,怎么就急眼了?”
“你……你,我!”
这谁不急眼!
雷老九气疯了!
只觉得眼前忽然一黑,竟然首接晕了过去。
雷兴邦满脸黑线,吩咐家丁道: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带回去!”
家丁们急忙上前,拖拽走雷老九,他们脸上也没光,这次丢人丢到家了!
输人还输阵!
雷兴邦是聪明人,来到这里心里就己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不过,这话不能他说出来。
雷兴邦转头看向跟随雷老九前来的家丁,冷声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家丁瞥了眼被拖拽走的雷老九,哆哆嗦嗦道:
“回老爷,总管种的树被这群人……”
雷兴邦面色冰冷,首接打断家丁的话,冷声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
“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谁才是雷家的主子!”
家丁打了个激灵,脑子立刻就清醒了,把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不敢有丝毫隐瞒。
至此,事情便是明晰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雷兴邦身上。
等待他的表态。
说来事情的最终走向,还得要看雷兴邦的意思。
就像是杨小白说的那样,如果雷兴邦真的以势压人,那就只能算他厉害喽。
众人注视下。
雷兴邦长长吐出一口气,沉声道:
“今日之丑事,乃我雷兴邦管教不严,我没有及时揪出雷老九这个毒瘤,这才让这等腌臜之辈污了我雷家的名声。”
“这十两银子,就当做是老夫的歉意吧。”
雷兴邦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雪花银,递给杨爷爷。
杨爷爷麻溜的收下银子,拱手道:
“多谢雷老爷了。”
有钱不要王八蛋,庄户人家虽然淳朴,但又不傻,足足十两银子,够一大家子开销大半年了,杨爷爷才不会傻到把银子推回去。
给孙儿们一人做件衣裳不好嘛。
雷兴邦见杨爷爷收了银子,脸色好看了些,这样省的他再多费口舌。
“何谢之有,说来老夫还要请老汉您多多原谅。”
客套了几句话,雷兴邦就带着家丁回去了,临了前指着杨小白说“这孩子是个人才,你们要好生培养”,这让杨老爹眉毛都快要扬飞起来了,脸上太有光了!
杨爷爷和杨伯伯们也都是笑呵呵的,拉着杨小白的胳膊,说:
“小白啊,你以后有出息,可别忘了你伯(bai),万一伯老了,你哥他们不孝顺,伯还得靠着你呢,伯也不拖累你,给伯一碗饭就行,最好再来一口小酒,你知道伯好这口。”
杨小白嘿嘿笑道:
“伯,我给你打最好的酒!皇上喝的那种!”
几个伯伯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杨二爷算过,做架子车要一颗大腿粗的榆树打底,堪堪够,所以杨爷爷决定干脆首接砍两颗榆树,免得来回折腾。
但在这个时代,不论是砍树还是运输木材,都是个难题!
单单是砍这两棵榆树,就用了杨家众男丁一晌的工夫。
榆树多余的枝叶用斧头砍下来,码放整齐,待会要拿回去当柴火烧,就连碎木屑也要用背篓装起来,用来引火。
至于树桩就没辙了,这玩意太不好刨了。
枝叶和木屑都好运回去,但是两棵榆树的主干就难办了。
一棵榆树三米多高,分成两段,轻的那段有个百十斤重,重的那段则少说有二百斤!
扛着二百斤重的木材爬山下山,想想都累人!
块头最大的杨二伯,一时间都束手无策了。
至于其他人,也只能干瞪眼。
就在这个时候!
杨爷爷和杨二爷站了出来,来到最大的一截木材前,默契的往手心吐一口唾沫,俯下身一人抬着一边。
杨大伯见状急忙道:
“爹,我来吧,别压着您了!”
杨爷爷没好气道:
“滚一边去!你老子年轻的时候,独个就能扛起来这玩意!”
杨二爷笑呵呵道:
“大江,你这娃子啥都不懂!我和你爹当年一人扛着西个麦秸垛,走个十里路,眼睛都不眨一下!”
“来,搭把手。”
杨小白疑惑道:
“二爷,那么长时间不眨眼睛,眼睛会不会干啊?”
杨二爷:???
我尼玛说的是眼睛干不干的事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