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契的夏夜裹着咸涩的海风,将暮色揉碎成粼粼波光。艾玛蜷在露台藤编躺椅上,膝头摊开的《普希金诗集》被海风吹得簌簌作响,烫金书脊在晚霞中泛着微光。格里兹曼刚结束高强度训练,湿透的训练服紧贴着脊背,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锁骨处汇成溪流,却仍快步走向露台——他总觉得,艾玛在的地方,连咸腥的海风都带着蜂蜜的甜。
"来听听这首。"艾玛赤着的双脚悄悄探进他运动裤口袋,冰凉的触感让格里兹曼轻颤着笑出声。她刻意压低声音,俄语的卷舌音在唇齿间流转:"Я вас любил: любовь ещё, быть может...(我曾爱过你:爱情,或许尚未完全熄灭...)" 远处传来渡轮的汽笛声,惊起一群银鸥掠过玫瑰色的海面,而她睫毛上沾着的海盐,在夕阳下闪烁如细碎的星辰。
格里兹曼侧身躺在她身旁,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她垂落的发丝,将发尾的珍珠发卡咬在齿间轻轻晃动:"为什么选普希金?"他的目光掠过她小腿上几处淡淡淤青——那是前几日陪他加练时,被足球砸出的印记,此刻却像撒落的玫瑰花瓣,在暮色里晕染开温柔的痕迹,"你知道我只听得懂30%的俄语。"
海风突然卷起艾玛的裙摆,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她忽然将诗集按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皮革封面还残留着他训练后的体温:"因为——"她仰起头,鼻尖几乎要触到他的,"全俄罗斯的雪,都比不上你进球时我心跳的温度。"话音未落,远处的积雨云恰好掠过月亮,露台瞬间陷入半明半暗的暧昧光影。
格里兹曼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扯下汗湿的训练背心,将两人的脑袋一同蒙住。布料的黑暗空间里,呼吸瞬间变得灼热而急促。他的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带着薄荷糖气息的低语混着海风的咸涩拂过耳畔:"裁判该给我红牌。"
"为什么?"艾玛的声音闷在布料里,却难掩上扬的尾音。她的指尖隔着潮湿的球衣,描摹着他后背那道幼时比赛留下的疤痕——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一道隐秘的星河。
"因为让对手国家的文化遗产为我助攻,算间谍行为。"他忽然咬住她的下唇,带着海水气息的吻裹挟着夕阳最后的温度。露台外,潮水不知何时漫过了防波堤,将两人的私语卷向三日后的莫斯科战场。而在这方被训练背心构筑的小小天地里,普希金的诗句正悄然生长,酝酿成绿茵场上最浪漫的绝杀。
海风愈发强劲,将诗集的书页哗啦啦掀到最后。艾玛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格里兹曼摸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印记,此刻却与他布满足球磨痕的手掌完美贴合。布料外,索契的夜空突然炸开几簇烟花,映得训练背心的纤维泛起细碎的光,恍惚间,竟像是把漫天星辰都裹进了这方私密的空间。
当两人终于从布料中探出头,月亮己经爬上中天。格里兹曼拾起被风吹落的诗集,在扉页签下自己的名字,又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将"艾玛"二字圈住。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而他们谁都没注意到,露台角落的摄像头正静静记录下这一幕——三天后的卢日尼基体育场,当全世界都在为那个掀起球衣的瞬间疯狂时,只有他们知道,这早己不是简单的庆祝,而是黑海之畔,诗与足球的浪漫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