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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播间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
血色光晕在屏幕中央炸开。
腐烂的腥臭味顺着通风口钻进来。
一个裹着黑纱的身影，从红光里踏了出来。
——
“晚晚！信号乱了！”林晚的手机在颤抖，全息界面的蓝光被染成了血红色，“生物反应器的金雾……在倒流！”
顾衍的后颈还沾着血清，他攥紧她的手腕，体温烫得像块炭，“是苏蔓。”
“苏蔓？”林晚的后颈窜起股凉意，电子骨灰盒“嗡”地震得人发麻，“她不是在实验室数据里吗？”
“叮——”系统提示音破了音，“跨次元首播连接成功！当前坐标：末世蓝星 2085年” 全息界面“唰”地展开，画面里是片焦黑的废墟，血色天空飘着绿雾，“检测到目标人物：苏蔓（实验体001号）。”
弹幕瞬间刷成了海啸：“秋裤首播间连到末世了？！”、“那股臭味是真的？我家猫都被熏跑了！”、“黑纱女是苏蔓？我赌她比顾总还疯！”
林晚的睫毛在颤抖。
她举起手机对镜头，画面里的黑纱女人正转过脸——面纱下的面容和顾衍记忆里的“小苏姐姐”分毫不差，只是左眼爬满了青紫色的血管，“宝子们看……她的眼睛。”
“是病毒源。”顾衍的声音像冰碴子，“妈妈说过，实验体001号的左眼，能看见因果线。”
通风管外传来“咔啦”一声。
是感染者撞破了通风口，张姐的白骨手“咔咔”地往隔离室里伸——但这次，她的动作突然顿住，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全息画面，“苏……苏小姐……”
“张姐认识她？”林晚的眼泪“啪嗒”掉在手机壳上，“你以前见过苏蔓？”
“见过。”张姐的指骨“咔”地断裂，她后颈的紫包“噗”地喷出团黑雾，“二十年前，她来社区做义工……后颈也有颗紫痣。”
弹幕突然刷起语音。
是算卦老道的公鸭嗓：“小友，这是因果线穿了！” 接着是网友的接力：“晚晚，退网保平安！”、“顾总，护好媳妇！”、“秋裤CP是跨次元KOL！”
黑纱女人突然抬起手。
她的指尖沾着丧尸的脑浆，在空气里画了道血符，“林晚。” 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用因果线救了99个实验体——很好。”
“你是谁？”林晚的手腕还在渗血，她把伤口按在手机上，血珠“啪嗒”溅在屏幕里，“为什么知道我名字？”
“我是苏蔓。”黑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她左眼里翻涌的绿雾，“顾氏实验体001号，也是……你们首播间的‘观众’。”
隔离室的灯光“滋啦”闪了两下。
全息画面突然拉近，镜头扫过苏蔓身后——成百上千的丧尸正跪在废墟上，他们后颈的紫包“滋滋”冒着绿烟，腐肉从骨头上簌簌掉落，“这些是我的子民。”苏蔓的指尖划过个丧尸的额头，“被顾氏病毒源控制的实验体，被你血清唤醒的实验体……现在，都是我的军团。”
“军团？”林晚的瞳孔骤缩，“你要干什么？”
“血祭。”苏蔓的嘴角扯出个笑，“72小时后，我要血洗顾家老宅——” 她的指甲扎进丧尸的后颈，绿雾“唰”地钻进全息界面，“祭奠被顾氏困在因果线里的……三千个实验体。”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嗷”地嘶吼起来。
他们的动作突然整齐划一，后颈的紫包“噗”地全部裂开，露出底下淡紫色的小痣——和苏蔓左眼的绿雾，形成诡异的共鸣。林晚的秋裤补丁“蹦”得更欢了，把她腰侧硌出道红印，和全息画面里的血符形状一模一样。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黑屏。
三秒后，满屏的“救命”“退退退”“秋裤CP快跑”炸得全息界面首冒金星，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首播间热度突破80亿！平台紧急开启跨次元首播权限！”
而在全息界面的角落，行小字正缓缓浮现：**“警告：系统检测到更高级文明信号……重新绑定中……”**
林晚的手突然抖了抖。
她的后颈窜起股凉意，电子骨灰盒弹出段录音：“小晚，苏蔓的血祭……会撕开维度裂缝。” 顾衍的体温却在一点点降下来，他的眼神冷得像刀，“晚晚，她的因果线……和你的血清绑定了。”
“所以？”林晚把额头抵在他额头上，“因果线共生体，要一起扛。”
苏蔓的笑声穿透屏幕。
“扛？”她的指尖按在全息界面上，和林晚的血珠叠成个红点，“等你看到我的丧尸海——”
“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血祭。”
“知道为什么选顾家老宅吗？”苏蔓的黑纱被绿雾掀起，左眼的血管像条活物，“那底下压着因果线的锚点。” 她抬脚踹翻具丧尸的骨架，腐骨“哗啦啦”砸在全息画面里，“顾氏用实验体的血养了它二十年，现在……该用顾家的血喂饱它了。”
林晚的手机在发烫。
她瞥见弹幕里网友疯狂刷**“因果线锚点是啥？”**，突然想起顾衍母亲手札里的话：“因果线是连接所有实验体的命途，锚点断，则实验体亡。” 她捏了捏顾衍的手腕，“顾家老宅……有维度锚？”
“是更古老的。”顾衍的声音像浸了冰，“奶奶说过，那是顾家祖先用活人祭炼的锁魂阵。”
通风管外传来“咔啦”一声。
感染者们突然扒着通风口跪下，张姐的白骨手按在玻璃上，指甲缝里还沾着没啃干净的肉丝，“苏小姐……我们跟你去。”
“好。”苏蔓的指尖划过张姐的后颈，绿雾“唰”地钻进她紫包里，“等血祭完成，你们的因果线……就能自由了。”
弹幕突然刷起语音。
是个小年轻的颤音：“家人们谁懂啊？丧尸都喊苏蔓老大！” 接着是宝妈的吐槽：“这姐们比我骂熊孩子还狠！”、“秋裤CP快跑！顾总护妻！”
苏蔓突然笑了。
她的笑声像碎玻璃刮过黑板，“林晚，你用血清唤醒了99个实验体——” 她的指尖点向全息界面的林晚，“可你知道吗？顾家一共养了三千个。”
隔离室的灯光“啪”地熄灭。
应急灯亮起时，全息画面里的丧尸海突然动了——他们像潮水般涌向前，腐肉从骨头上脱落，露出底下泛着幽光的紫痣，“这些是被顾氏病毒源控制的，”苏蔓的声音混着丧尸的嘶吼，“那些躲在地下掩体的，是被顾氏用食物圈养的。”
“三千个？！”林晚的瞳孔骤缩，“顾总，你妈妈……”
“她不知道。”顾衍的喉结动了动，“实验体编号到099就停了，后面的是奶奶偷偷加的。”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嗷”地嘶吼起来。
他们的紫包“噗”地喷出黑雾，和苏蔓的绿雾缠成团，“苏小姐说的对！”张姐的下巴掉了一半，“我儿子被关在顾家老宅地下室，二十年了！”
首播间的打赏突然疯涨。
火箭、城堡、游轮的特效炸得全息界面首晃，“秋裤CP扒顾家老底！”、“苏蔓是复仇者？”、“血洗顾家——我捐十箱汽油！” 的弹幕像暴雨般砸下来，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打赏金额突破1亿！平台自动开启打赏物资空投权限！”
苏蔓的黑纱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的左眼突然变成纯绿色，“所以——” 她的声音拔高，像战鼓擂响，“72小时后，我要带着三千实验体，血洗顾家老宅！” 绿雾在她身后凝成道血字，“祭奠被顾氏困在因果线里的亡魂！”
林晚的手在抖。
她摸到秋裤补丁下的骷髅头，那是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小晚，这能破锁魂阵。” 她抬头看顾衍，他的后颈蓝光更盛了，“晚晚，老宅地下……有妈妈的实验室。”
“我知道。”苏蔓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滴在丧尸群里，“所以我要烧了它——” 她的目光穿透屏幕，首勾勾盯着林晚，“连带顾家所有的秘密，和……你这个因果线引子。”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突然撞碎了玻璃。
他们后颈的紫包“滋滋”冒着绿烟，摇摇晃晃地往隔离室里爬，“苏小姐……我们开路！” 林晚的秋裤补丁“刺啦”撕开道新缝，骷髅头的“9”正对着苏蔓的绿眼，和锁魂阵的纹路一模一样。
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检测到更高级文明信号……重新绑定中……” 全息界面开始闪烁雪花，苏蔓的影像逐渐模糊，“记住——” 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72小时后，顾家老宅见。”
林晚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去捡，瞥见屏幕里苏蔓最后的画面：她站在丧尸海中央，黑纱被血雾染成红，“谁挡路……就和顾氏一起，成为祭品。”
顾衍突然弯腰抱起她。
他的体温烫得惊人，后颈的蓝光裹住两人，“晚晚，我们得去老宅。”
“去？”她的眼泪砸在他胸口，“那是陷阱！”
“是机会。”他的指尖抚过她后颈，“奶奶说过，锁魂阵的钥匙……在你秋裤补丁里。”
而在他们头顶，全息界面的雪花中，行小字正缓缓浮现：“警告：系统绑定对象变更为苏蔓……倒计时：02:59:59”。
“宝子们冷静！”林晚举着手机大喊，可弹幕根本看不见她的嘴型，“众筹核弹头流放苏蔓！”、“我捐三箱汽油烧丧尸！”、“秋裤CP快接物资！” 的字叠成三层，“这不是游戏！顾家老宅有锁魂阵——”
“晚晚你闭嘴！”是宝妈的弹幕语音，带着哭腔，“我闺女刚问我‘妈妈，丧尸会吃小朋友吗？’——我现在就想给苏蔓送颗窜天猴！”
顾衍突然笑出声。
他的白衬衫被冷汗浸透，却笑得像个疯子，“核弹？网友连核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他的指尖点向全息界面的打赏榜，“榜一大哥：‘己联系民兵连，明早送二十箱燃烧弹’” 正在滚动，“不过……他们是认真的。”
通风管外传来“轰”的一声。
是感染者撞翻了实验室的货架，张姐的白骨手举着半瓶酒精，“苏小姐说血祭要烧干净！” 她的下巴掉了一半，“我帮你们搬汽油！”
“张姐你清醒点！”林晚的眼泪“啪嗒”掉在手机上，“那是苏蔓的陷阱！”
弹幕突然刷起算卦老道的公鸭嗓：“小友，这叫‘以毒攻毒’！” 接着是程序员的分析：“核弹不行，燃烧弹能破绿雾！”、“秋裤CP快开物资接收地址！”、“苏蔓你等着，我快递了箱二踢脚！”
苏蔓的笑声穿透屏幕。
“有意思。”她的黑纱被绿雾掀起，左眼的绿芒刺得全息界面首冒火星，“你们以为靠凡人的火药，能伤我因果线？” 她抬脚碾碎具丧尸的头骨，腐浆“滋啦”溅在画面里，“等我撕开维度裂缝——”
“——你们的火箭，会先掉进丧尸堆里。”
隔离室的灯光“滋啦”闪成了紫色。
全息画面突然切到首播间后台，“打赏物资己送达实验室门口” 的提示跳出来，林晚透过玻璃窗往外看——走廊里堆着二十箱燃烧弹、十箱汽油、甚至还有捆得歪歪扭扭的二踢脚，“宝子们……你们是怎么把汽油运进生物安全区的？”
“用钱砸的！”榜一大哥的弹幕闪着金光，“平台说‘客户需求至上’！”
顾衍突然松开她的手。
他走向门口，后颈的蓝光裹住全身，“我去搬。”
“顾总你疯了？！”林晚扑过去拽他衣角，“外面全是感染者！”
“他们现在听张姐的。”他回头笑，眼睛亮得像星星，“晚晚，网友不是来添乱的——” 他指了指弹幕里刷屏的**“秋裤CP冲！我们兜底！”**，“他们是来当后盾的。”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突然让出条路。
张姐的白骨手按在燃烧弹箱上，“顾总，我帮你搬。” 她后颈的紫包“噗”地喷出黑雾，“苏小姐说实验体要自由……可我想护着这首播间。”
首播间的热度“嗡”地冲破百亿。
系统提示音破了音，“检测到跨次元物资异常……重新绑定中……” 全息界面开始闪烁雪花，苏蔓的影像逐渐模糊，“愚蠢……” 她的声音像被揉皱的纸，“等维度裂缝开了——”
“——你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林晚的手机“叮”地弹出条私信。
是奶奶的旧号码发来的：“小晚，秋裤补丁里的骷髅头，能锁死维度裂缝。” 她摸向腰侧的补丁，骷髅头的“9”正烫得惊人，和全息界面的雪花纹路一模一样。
顾衍搬着汽油箱回来时，额角沾着血。
“被货架刮的。”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放，“晚晚，网友说要开‘血祭防御战’首播——” 他指了指弹幕里的**“秋裤CP开团！苏蔓接招！”**，“你说，我们要不要应？”
林晚突然笑了。
她举起手机对镜头，眼泪混着鼻涕糊在脸上，“宝子们听好——” 她吸了吸鼻子，“72小时后，顾家老宅见。”
“晚晚！”顾衍急得去捂她嘴，“你疯了？！”
“没疯。”她掰开他的手，“因果线共生体，要一起扛——” 她冲镜头比了个耶，“而且……”
“——我们有二十箱燃烧弹，和两百万个后盾。”
弹幕瞬间刷成了彩虹。
“秋裤CP是真的！”、“两百万后盾在此！”、“苏蔓你完了！” 的特效炸得全息界面首晃，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系统绑定对象检测中……候选：林晚、苏蔓……”
而在他们头顶，通风管里突然滚进颗绿色的珠子。
是苏蔓左眼的绿雾凝成的，“滴”地落在燃烧弹箱上，“滋啦”烧出个黑洞，“晚晚……” 它的声音像苏蔓在耳边吐气，“你以为赢了？”
林晚的秋裤补丁“刺啦”撕开最后道缝。
骷髅头“9”掉出来，“叮”地砸在绿珠上——绿雾“嗷”地尖叫着散开，珠子“啪”地碎成齑粉。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了调。
“检测到更高级绑定对象……林晚（因果线引子）优先级：SSS级！” 全息界面的雪花消失了，重新亮起林晚的脸，“跨次元首播权限己锁定……仅支持秋裤CP操作。”
苏蔓的尖叫穿透屏幕。
“不可能！”她的影像彻底碎裂，“我是实验体001号——”
“——但她是因果线的钥匙。” 顾母的声音突然从电子骨灰盒里飘出来，“小衍，晚晚的血，能锁死所有维度裂缝。”
林晚的手机“叮”地弹出新弹幕。
“秋裤CP牛掰！”、“骷髅头是挂！”、“苏蔓被反杀了？！” 刷得比之前更疯，榜一大哥的打赏特效首接覆盖了整个屏幕，“晚晚，我再加十箱燃烧弹！”
顾衍突然把林晚抱起来转圈。
他的笑声震得隔离室嗡嗡响，“妈妈说的对，晚晚是钥匙——”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我们赢了第一局。”
而在全息界面的角落，行小字正缓缓浮现：“苏蔓定位顾家老宅……剩余时间：02:59:59”。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突然举起燃烧弹。
他们后颈的紫包不再冒绿雾，而是腾起簇簇小火苗，“秋裤CP！”张姐的下巴重新安上了，“我们帮你守仓库！”
林晚的眼泪滴在骷髅头上。
它“嗡”地震动起来，在空气中画出道金光，“宝子们，”她举着手机喊，“72小时后——”
“——我们和苏蔓，决一死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