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权臣要我命啊

第10章 血引之术,心火燎原

加入书架
书名:
病弱权臣要我命啊
作者:
黎明有太阳
本章字数:
6416
更新时间:
2025-07-07

苏沉璧的银针精准地刺入我的腕间,鲜血立刻涌出,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我咬紧牙关,看着自己的血滴入谢无咎干裂的唇间,他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吞咽的动作脆弱得令人心尖发颤。

"血引之术需持续三日。"苏沉璧的声音冷得像冰,"期间你不能离开他三尺远,否则血脉断裂,两人皆亡。"

我僵硬地点头,目光无法从谢无咎脸上移开。他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唇上沾着我的血,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红。这画面莫名让我想起破庙里他咳血的模样——那时我满心仇恨,恨不得亲手掐断这脆弱的颈项。而现在,我却要用自己的血来延续他的生命。

多么讽刺。

"你恨他。"苏沉璧突然道,这不是疑问句。她正在调配一种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药膏,"你的眼神骗不了人。那为何还要救他?"

我右臂上的血线蛊纹路突然一阵刺痛,像是在呼应这个问题。我下意识按住那处,感受着皮下蛊虫的蠕动:"他死了,沈家二十七口的冤屈就永远石沉大海。"

"沈家?"苏沉璧手中的药杵突然停在半空,"十年前被满门抄斩的威远镖局沈家?"

我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

"太医院有记载。"她继续研磨药材,声音平静得可怕,"说是勾结叛党,私运军械。但案卷里的验尸记录很奇怪——所有死者都是先中毒再被焚尸,根本不像正规处决。"

我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爹爹临死前那声"阿昭走"的嘶吼仿佛又在耳边炸响。原来他们是被毒杀的!难怪那场大火烧得那么快,那么彻底!

"什么毒?"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苏沉璧抬眼看我:"见血封喉,南疆血线蛊淬炼的剧毒。与你们玉玦上的如出一辙。"

血线蛊!谢无咎高烧时说过的话突然在脑海中炸开——"父皇亲手淬的毒"、"沈总镖头挡了路"、"东宫必须死"。一块块碎片开始拼合,却仍然缺失最关键的部分。

"啊!"

谢无咎突然一声痛呼,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身体剧烈抽搐起来,脖颈处的青绿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向脸部蔓延!苏沉璧脸色大变,一把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只见那些可怕的纹路己经遍布全身,在皮肤下疯狂蠕动!

"蛊毒反噬!"她厉声道,"快!继续喂血!"

我顾不得腕间刚刚凝结的伤口,抓起银针再次刺破。鲜血涌出的瞬间,谢无咎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重瞳中的碎金光芒大盛,首首地、毫无阻碍地撞进我的眼底!

"阿昭......"他嘶哑地唤道,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走......玉玦......会害了你......"

这是他第一次清醒地叫我的名字。不是"沈镖头",不是"丫头",而是"阿昭"。如此亲昵的称呼从他干裂的唇间吐出,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让我的心尖狠狠一颤。

"闭嘴。"我强硬地将手腕凑到他唇边,"喝下去,否则我们都得死。"

谢无咎虚弱地摇头,眼中碎金光芒忽明忽暗:"不值得......我这条命......不值得你......"

"轮不到你说值不值得!"我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要你活着,亲口告诉我沈家血案的真相!"

鲜血滴入他的喉咙,谢无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痛苦地仰起头,喉结剧烈滚动,脖颈处的青筋暴起。那些可怕的蛊毒纹路开始缓慢退缩,但他的体温却高得吓人,整个人如同燃烧的火炉。

"不够!"苏沉璧急声道,"血引之术需要更深层次的连接!"

她突然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在我和谢无咎的手腕上各刺了一下,然后将我们的伤口紧紧贴合在一起!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一种奇异的灼热感从接触处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苗顺着血管流向全身。谢无咎同样浑身一震,那双重瞳中的碎金光芒几乎要燃烧起来,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模样。

血液交融的瞬间,两块放在床头的玉玦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蟠龙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扭曲蠕动,断裂处渗出暗红色的液体,竟开始缓慢地自行拼接!

"果然......"苏沉璧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你们二人的血,是开启玉玦的钥匙!"

谢无咎的手突然反握住我的,力道大得惊人。他的掌心滚烫,带着薄茧,与我的手指紧紧相扣。一种奇异的战栗从接触处蔓延至全身,让我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阿昭......"他低唤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十年前东宫大火......沈家运的那趟镖......是假的......"

我浑身一僵:"什么意思?"

"那箱子里......装的是......"他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眼中的光芒开始涣散。与此同时,玉玦的红光也骤然熄灭,重新变回两块死气沉沉的碎片。

"够了!"苏沉璧强行分开我们相连的手腕,"第一次血引不能太久,否则两人都会气血逆流而亡。"

我虚弱地靠在床柱上,头晕目眩。谢无咎己经再次陷入昏迷,但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那些可怕的蛊毒纹路退到了锁骨以下,呼吸也平稳了不少。

苏沉璧为我们包扎好手腕,突然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你哭了。"

我一愣,抬手摸到脸颊上的湿意,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十年了,自从沈家满门惨死那夜起,我就再没掉过一滴眼泪。镖局里的兄弟都说,沈镖头的心是铁打的,连眼眶都是干的。

可现在,我竟然为这个可能是仇人的人流泪?

"血引之术会引感共鸣。"苏沉璧递给我一块素白手帕,"不必羞耻。"

我粗暴地擦去眼泪,却擦不干心底那股莫名的酸涩。谢无咎昏迷中那句"不值得"像根刺,深深扎在心头。他凭什么断定自己的命不值得我救?凭什么在生死关头还想着让我走?

"他腰间的伤是羽林卫的鹰羽箭造成的。"苏沉璧突然道,"箭头上淬的毒和玉玦上的同源,都含有血线蛊。奇怪的是......"她顿了顿,"这种蛊毒只会对特定血脉的人起效。按理说,他不应该中毒这么深。"

我猛地想起白发老翁的话——"你捡了条真龙"。如果谢无咎真是皇子,为何会中专门针对皇族的蛊毒?除非......

"除非下毒的人,本就是冲着他来的。"苏沉璧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而沈家,可能只是恰好挡了路。"

这个推测如同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十年仇恨的对象,可能只是个替罪羊?那真正的凶手是谁?当年下令的皇帝?还是......

我的目光落在两块玉玦上。它们现在安静地躺在床头,仿佛刚才的异变从未发生过。但我知道,那里藏着真相的钥匙。

夜深了,药庐里只剩下烛火偶尔的噼啪声。苏沉璧去隔壁房间熬药,嘱咐我守着谢无咎,若有异常立刻喊她。

我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疲惫不堪却不敢合眼。谢无咎的睡颜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脆弱,长睫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他的嘴唇因失血而苍白,却还残留着一丝我的血迹,红得刺目。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轻轻拂去那抹殷红。指尖触到他唇瓣的瞬间,一种奇异的温热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让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唔......"谢无咎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头微微偏向我的方向,像是在追寻那抹温度。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某个可怕的梦魇。

我犹豫片刻,拿起一旁的湿布轻轻擦拭他的额头。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别走......"他嘶哑地呢喃,力道大得惊人,"这次......换我......护你......"

这句话像箭一样射穿我的心脏。破庙里、悬崖边、寒潭底,每一次生死关头,他都是这样,用那副病骨支离的身体挡在我前面。明明自己己经奄奄一息,却还想着护我周全。

一滴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脸上。谢无咎的眉头微微舒展,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手指轻轻着我的手腕内侧,那里还留着血引之术的伤口。

烛火摇曳,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一幅暧昧的剪影。我的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屋子都能听见,却奇异地不想抽回手。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着茅草屋顶,奏出一曲轻柔的催眠曲。在这与世隔绝的药庐里,在这血引相连的奇妙夜晚,仇恨与心动的界限变得如此模糊。

我轻轻回握住谢无咎滚烫的手,十指相扣。

"这次,换我护你。"我低声承诺,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错乱漏章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