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总裁的独家占有

第7章 画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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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偏执总裁的独家占有
作者:
拾贰贰贰贰
本章字数:
4974
更新时间:
2025-07-07

苏晚是被清晨的阳光晃醒的。

头痛欲裂,浑身像散了架。她挣扎着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身上换了件柔软的睡衣——昨晚发生的一切像场混乱的噩梦,首到看到手腕上淡淡的红痕,才惊觉那窒息的压迫感是真的。

厉烬渊没有出现在卧室里,也没有出现在餐厅。张妈说他凌晨就去了公司,临走前吩咐“让苏小姐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苏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在他的掌控下,她连呼吸都觉得小心翼翼,何来“好好休息”。

早餐没什么胃口,她草草吃了几口就上了楼。经过画室门口时,那把黄铜钥匙在口袋里硌得她心慌。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掏出钥匙,轻轻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门开了。

画室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尘埃在光束里跳舞。昨天被撕碎的画纸己经被清理干净,地毯上的颜料渍也淡了许多,只有角落里那个旧画架还孤零零地立着,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苏晚走到画架前,指尖拂过冰冷的木质框架。她想起厉烬渊昨晚失控的眼神,想起他那句“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得发疼。

她走到窗边,看着花园里的保镖换岗,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画画,想把心里的压抑和恐惧都画出来。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住了。

苏晚打开颜料盒,挤出鲜红的颜料,蘸在画笔上,毫不犹豫地抹在空白的画布上。红色在画布上蔓延,像汹涌的血,又像他眼底翻涌的怒火。她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挥舞着画笔,将所有的委屈、恐惧、不甘都倾注在笔尖。

时间一点点流逝,画布上渐渐浮现出模糊的轮廓——暗沉的底色上,缠绕着无数根黑色的线,线的尽头是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画中央那个蜷缩的身影。

那是她,也是他。

是她被困在他的视线里,无处可逃。

“在画什么?”

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苏晚吓得手一抖,画笔“啪嗒”掉在地上,红色的颜料溅在洁白的睡裙上,像朵突兀的花。

她猛地转身,看到厉烬渊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眼底带着淡淡的红血丝,显然是刚从公司回来。

他的目光落在画布上,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绪。

苏晚的心跳得飞快,下意识地想挡在画布前,却被他看穿了意图。

“让开。”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晚咬着唇,双脚像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那幅画太私人,太赤裸,像把她的心脏剖开了摆在他面前——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恐惧,更不想让他看到那恐惧里藏着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一丝动摇。

厉烬渊没再说话,径首走了过来。他站在画布前,目光从那些扭曲的线条上扫过,指尖无意识地着下巴,沉默了很久。

画室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苏晚的手心全是汗,紧张得几乎要窒息。

他会像撕碎那幅梧桐树一样,毁掉这幅画吗?会再次质问她“画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厉烬渊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这是……我?”

苏晚愣了一下,抬头看去,才发现他正盯着画布上那双冰冷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厉烬渊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没有怒意,反而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你怕我。”他语气肯定,不是疑问。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别过头:“没有。”

“没有?”他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抬手拂去她脸颊上沾染的颜料,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那你画这些线条的时候,手在抖什么?”

他的指尖很轻,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苏晚的脸瞬间红了,想后退,却被他圈在了怀里和画布之间。

“苏晚,”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清晰,“怕我,就离那些不该接触的人远一点。”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顾言琛。”

又是顾言琛。

苏晚的心沉了下去。原来他在意的不是她的画,而是画里藏着的“恐惧”是否和别的男人有关。

“我和他没关系。”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我的恐惧,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只和你有关。”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刺破了两人之间紧绷的空气。

厉烬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收紧。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狠戾,像被踩中了痛处的兽:“只和我有关?”

“是。”苏晚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退缩,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厉烬渊,你把我关在这里,控制我的一切,不准我见任何人,甚至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就失控……你让我怎么不怕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像把积压了许久的委屈都倒了出来。

厉烬渊愣住了。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看着那些滚落的泪珠,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陌生的慌乱。他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想说“我只是怕失去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更冷硬的嘲讽:“怕?怕就乖乖听话。”

说完,他猛地松开手,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他的脚步顿了顿,背对着她,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画具……缺什么,让张妈添。”

门被轻轻带上,画室里只剩下苏晚一个人。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眼泪掉得更凶了。她蹲下身,抱住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

这个男人,永远都在用最伤人的方式表达他的在意。

不知哭了多久,苏晚抬起头,目光落在那幅未完成的画上。她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忽然拿起画笔,蘸了点温暖的黄色,小心翼翼地在那双眼睛的角落,点了一个小小的光点。

像黑暗里的一点星火。

也许,他眼底的冰冷背后,也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比如,昨晚他将她按在墙上时,眼底一闪而过的脆弱;比如,他看到这幅画时,那瞬间的失神;再比如,他明明生气,却还是允许她继续画画……

苏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太渴望找到一点“不那么糟”的痕迹,好让自己能在这座牢笼里,多撑一天。

她站起身,将画具收拾好,又仔细地将那幅画用防尘布盖了起来。

不管厉烬渊是怎样的人,不管她对他的感觉有多复杂,她都不能忘记——她的目标是一年后的自由,是母亲康复后的新生。

至于其他的……想再多,也没用。

苏晚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画室。走廊里的阳光正好,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她握紧了口袋里的黄铜钥匙,仿佛握住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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