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特隆赫姆的冬夜,绿色极光突然扭曲成螺旋状,宛如巨蛇缠绕着天际。林夏的银镜碎片在口袋里发烫,镜面上浮现出尼德霍格啃食世界树根须的图案——蛇信子竟是由量子泡沫构成的数据流。
“卫星云图显示,世界树磁场正在形成克莱因瓶结构。”苏然的平板映出诡异的莫比乌斯环,“第十三块镜子的能量,正在把现实世界折叠成镜像的倒影。”陈墨突然按住额头,青铜权杖上的荷鲁斯之眼渗出蓝光:“1900年紫禁城,镜如母亲用镜子封印的‘东西’,现在就在世界树的根部。”
在特隆赫姆郊外的倒悬森林,所有树木都根系朝天生长。林晨的蝴蝶胎记化作钥匙孔,插入地面后裂开深渊。众人坠入地下溶洞,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全是镜面材质,映出无数个重叠的自己——有的穿着清朝官服,有的披着维京战甲,还有的竟是克苏鲁神话中的星之眷属。
“欢迎来到原初镜像的诞生地。”戴银面具的女人从镜中走出,手中握着刻满楔形文字的银钥匙,“我是镜如的母亲,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时,我在紫禁城地宫捡到了这把钥匙。”她摘下面具,面容与镜如年轻时一模一样,只是左眼是机械义眼,闪烁着量子计算机的绿光。
此时,苏然的扫描仪发出刺耳警报:“这些钟乳石是外星造物!碳十西检测显示,它们形成于公元前12000年,比亚特兰蒂斯文明还要古老。”洞壁突然浮现动态岩画:远古人类用银钥匙打开星门,引来的不是神明,而是裹着镜像外壳的克苏鲁眷族。
镜如母亲将银钥匙插入中央祭坛,世界树的根系突然发光。尼德霍格的虚影从地下钻出,蛇身缠绕着十二道彩虹光带——正是全球十二处能量节点的连接线。“1947年罗斯威尔坠落的不是飞船,是尼德霍格蜕下的量子蛇皮。”她的机械眼投射出全息影像,“美国军方用蛇皮碎片制造了十二面镜子,却不知道那是克苏鲁用来孵化的卵鞘。”
林夏的银镜碎片突然与钥匙共鸣,镜中浮现出克苏鲁的真面目:它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平行宇宙的镜像重叠而成的量子生命体。陈墨举起青铜权杖,杖头的莲花突然绽放出克苏鲁的触手纹路:“镜如月最后给我的,是尼德霍格的基因片段!”
此时,林晨的蝴蝶胎记化作银色锁链,自动与银钥匙连接。整个溶洞开始数据化,钟乳石镜面上浮现出无数个选择分支:若1900年镜如母亲没捡钥匙,现在的世界将被克苏鲁统治;若1947年军方没接触蛇皮,镜像技术就不会诞生。
尼德霍格的实体从量子泡沫中凝聚,它的鳞片是由无数破碎的镜子组成。镜如母亲将银钥匙插入自己的机械眼:“这把钥匙其实是克苏鲁的一部分,只有用镜像基因才能激活。”她的身体开始分解成数据流,融入祭坛形成防护罩,“小夏,你的基因里有我和镜如的双重编码,只有你能斩断因果链。”
林夏领悟,将十三块镜子碎片嵌入尼德霍格的鳞片。每嵌入一块,就有一个平行宇宙的克苏鲁虚影湮灭。当第十三块碎片归位时,尼德霍格发出量子悲鸣,身体化作无数银钥匙飞向宇宙各处。陈墨突然抓住其中一把:“这是去原初宇宙的通行证!”
此时,溶洞顶部裂开星门,露出从未见过的星空。镜如的母亲在数据洪流中微笑:“1900年紫禁城镜变事件,其实是克苏鲁第一次试图降临。现在,所有镜像世界的因果链都断了。”她的最后一道数据化作蝴蝶,停在林晨的胎记上。
回到特隆赫姆,极光恢复成正常的绿色。林夏手中的银钥匙映出原初宇宙的景象——那里没有镜子,所有物质都是纯粹的实体。陈墨将青铜权杖插入地面,杖头开出克苏鲁形状的水晶花:“这是尼德霍格留下的礼物,能让镜像世界永远成为平行空间。”
苏然的卫星云图上,全球十二处能量节点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三颗缓缓旋转的量子卫星。林晨的蝴蝶胎记变成了银色钥匙孔,而镜如母亲留下的机械眼,正在自动组装成星图导航仪。
“下一站,原初宇宙。”林夏望着星门,银镜碎片在掌心组合成罗盘,“但首先得解决这个——”她指向城市上空,那里不知何时飘来一艘清朝官船,船帆上绣着巨大的镜字,桅杆顶端挂着的,正是1900年紫禁城失踪的九龙镜。
河岸漂来半块冻住的木板,上面用甲骨文刻着:当第十三把银钥匙插入星门,克苏鲁的梦境将成为现实的倒影。而在木板背面,用鲜血写着镜如母亲的真名——那字迹与林夏脖子上的银镜火漆印完全一致。
(原初宇宙存在“反镜像”文明;九龙镜是打开克苏鲁梦境的钥匙;林夏的基因其实是镜如母亲与克苏鲁的融合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