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啥东西。”
砚轻生手里没有其他东西了,那血水的速度快的不像碳基生物。
他拿起一旁插在尸体胸口的工兵铲就挥向血水,虽然那东西速度极快,但砚轻生在来回过招中却能透过血水看清那是张女人扭曲,狰狞的脸。
这还跟传统血尸不一样,没有实体,就是一摊腥臭的血水。
这东西看自己没碰到砚轻生,恼怒了,血水开始沸腾,随后快速涨大,动作更暴力的想要将他吞噬。
中殿传来几声枪响,解雨臣见眼前的女尸动作停顿,短刀刺入血尸脖颈,属下立刻开枪。
“它的怨念太重了,估计是在操纵另一边的意识。可能后殿还有人,它对付的太困难了。”黑瞎子喊到,手下动作未停,逐渐逼近那女尸,想将血尸逼到后殿。
血尸听见这话,不甘心的怒吼一声,怨恨的情绪翻涌,以至于周围的怨念都化成了实质的血水。
“哟,这东西能听懂话?”黑瞎子的声音裹着笑意从左侧传来,匕首在掌心旋出银芒。“等着喽,进了后殿这东西可就完蛋了。”
这一路上他们的伙计虽然受伤了几个,但并没有实质性的死亡。
这种道行的血尸不知道生前经历了什么,身上的怨念重的跟厉鬼一样,难对付还不能近身。
但也就是刚刚,黑瞎子发现这血尸身上的怨念全都向着后殿而去,也就给了可乘之机将它击的连连败退。
不知道后殿的那家伙是什么人,能让这东西气的恼怒。
砚轻生见中殿传来的人声和脚步,以及血尸的嘶吼,心里一慌。
还有东西?
自己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再来个东西他不一定对付,那群人也不一定是好人。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难免逃避背刺。
也就是说如果对方不是正人君子,自己的命很可能交代在这里。毕竟这墓穴可是富的很,难保对面不会因为分赃的事对自己动手。
而且他听见了枪声。
人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子弹。
“嘿,哥们儿。”
随着黑瞎子的声音传来,砚轻生的手臂溅上了几滴血水。
他只知道这血尸身上有湿毒,但却不知道这东西还能灼烧布料和皮肤。
就跟一滴火星子落在衣服上一样,长袍手臂上的布料快速融化,随后向着西周扩散,皮肤也逐渐变得血红。
砚轻生快速退后,足间轻点踩上棺椁上还未彻底掀开的棺材盖,借力向着这两方的远处跳去。
他在拉开距离后一把撕下手臂上被溅上血水的布料扔在地上。“你谁啊,吓得我差点死了。”
“哟?是你啊。”黑瞎子吊儿郎当的,还有闲心闲聊。“什么叫黑爷差点给你吓死了?明明是你给黑爷吓到了,我还以为这里面有个比血尸还厉害的粽子起尸了呢。”
砚轻生冷哼一声,那刚刚还追着他不放的血水还是回到了血尸的身体里与它本体融合。而这血尸也更难对付了。
“汽油呢?”解雨臣皱眉道。
属下心领神会,将两桶汽油泼在血尸身上,与此同时,后殿上面的大鼎瞬间破裂,从上面掉下来无数只蚕,白花花的,像蛆一样。
那蚕源源不断,有些己经化作了飞蛾,乱七八糟的充斥在整个后殿,尸体的气味混合着汽油简首难闻极了。
解雨臣的视线落在了远处的砚轻生身上,面色罕见的有些动容。
“轻生,快过来。”
但为时己晚,解雨臣喊的太迟了,火己经点着了,血尸的身上己经没有一处好的皮肤,那些飞蛾沾到了火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甚至飞到了远处砚轻生的脚边。
他好似听见了有人在喊他。
只是距离太远,血尸的嘶吼声也太大,砚轻生没太听清,只以为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