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郡,司马氏。
在这地方,司马氏可是一个世家大族,营造的人设也是与人为善,忠君爱国,家族声誉很好。
此时,司马朗正在命人将打造和收集好的船只汇总,等候军队来取。
之所以决定帮助孙坚军,乃是因为刘逸的一封密信。
刘逸在信中说的都是匡扶汉室的大道理,同时又许诺重金,于情于理,司马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况且做这样的事,还可以获得好名声。
再则,司马朗与刘逸也算是旧识,深知其人胸怀大志,智勇双全。
他与弟弟司马懿商议之后,司马懿也是对刘逸此人颇为推崇,甚至说此人有非池中物,非必要不可轻易得罪。
既然如此,那么结下一个善缘也是无可厚非。
“公子,公台先生来了。”一名下人匆匆跑来,禀报道。
司马朗闻言道:“快请。”
不多时,陈宫带着一队精兵强将,浩浩荡荡地前来接收船只。
他见到司马朗,立刻拱手行礼,客气了几句。司马朗也是以礼相待,两人相谈甚欢。
随后,陈宫便指挥着士兵们,将船只搬上一种简易木质底部有轮子的木车,准备离去。
司马朗好奇的多问了一句,得知这是按照刘逸的想法制成的,取材简单,很是实用。
司马朗不禁有些惊奇:“没想到刘将军竟然还精通此道,真乃奇人也。”
这个时代自然是有轮子车的,但是陈宫带来军队所使用的这种款式显然是改良版。
送走了陈宫之后,司马朗走入后院,他的弟弟司马懿常年在此地隐居读书。
司马懿见兄长前来,放下手中的竹简,道:“兄长,可是己经将船交付给了刘逸那边?”
司马朗点了点头,坐在司马懿对面,道:“正是。不过,仲达,我有一事担忧。”
“兄长但说无妨。”
司马朗道:“如今联军的局势,显然是袁氏二兄弟和刘逸势同水火,若是以后,袁绍和袁术得知司马氏帮助了刘逸,迁怒于我等……”
司马懿笑道:“我们和刘逸之间只是交易关系,他出钱,我们帮他收集了些船,同样我们可以将这个消息传给河内太守王匡,是否告诉袁绍或者袁术,那就是王匡的事了。”
司马懿的面面俱到,让司马朗不禁感慨:“仲达,你真的不考虑出仕吗?以你的才智,若是出仕为官,必定能够大展拳脚,成就一番功业。”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兄长此言差矣。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并起,谁能够笑到最后,尚未可知。
在这乱世之中,我司马氏应该保持低调,韬光养晦,以待天时。”
……
且说,陈宫将船只带回后,便让孙坚召集麾下将领进行军议。
众将听了渡河的文化后,也是纷纷赞许,这样的渡河之策果然是不错。
陈宫特别嘱咐,渡河尽量在夜间,而且一定要小心,尽量神不知鬼不觉。
孙坚对此一一答应,只是他忍不住输出了心中疑惑:“敢问公台先生,等到渡河之后,该当如何?”
他这个问题,也是孙策以及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孙坚麾下众人的疑惑。
不料,陈宫环顾众人一眼却道:“渡河之后,便到河东一带,潜伏下来。”
陈宫说着,便让人拿来的地图向着图上一指,指出一个叫北邙山的地方。
在此地下寨,就是一个很好的隐蔽之地。
众人一看,那北邙山分明是一处荒郊野地,不禁面面相觑。
孙策忍不住道:“公台先生,我们费这么大劲渡河,就什么也不干吗?不是说要从北侧取洛阳?”
陈宫翻了个白眼道:“请问公子我们有多少人马?即使渡过了黄河,从北面,也还有两座关隘守卫洛阳,尽管此时西凉军主力在虎牢关,我们要拿下这两座关隘,也会耽搁时间,到时董卓遣一大将率兵回原不是被包了饺子吗?”
孙策被这么敢一怼,不禁有些恼怒道:“那刘副盟主安排我军渡河,就为了做个摆设吗?”
“竖子,住嘴,怎么和先生说话呢?!”孙坚出声呵斥道。
孙策尽管闭嘴,眼中却是不理解和不甘。
不仅是他,孙坚帐下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几个将领,此时也是目光不善,只是不敢多言。
陈宫对这一切,熟视无睹,风轻云淡道:“诸位请放心,我家主公承诺过孙将军会给他先入洛阳的机会就一定会有,只是我们要先蛰伏下来,等待那个机会的出现。”
听他这么说,事到如今,众人也无法多说什么了,更何况孙坚此时无条件信任刘逸。
“好了,既然公台先生和刘副盟主早就己经有所安排,你们就不要再怀疑,各自去做好自己的事吧!”
在这支军队中,孙坚有绝对的权威,他一发话没有人敢有意见。
待军议散去之后,陈宫不禁擦了一把汗,刚才面对那么多武将的注视,他也是有些心慌的。
可这事也不怪他卖关子,他总不能告诉孙坚等人要等待的机会便是董卓迁都。
这种事说出来太扯了,当时他听刘逸说到这个可能性也觉得不可能,但后来渐渐将很多事情想通,却对董卓迁都这种荒谬之事,越来越觉得很有可能发生。
更何况,这件事刘逸十分笃定,陈宫便也想亲自见识一下,事情是否真的会如刘逸所预言那般。
如果真是如此,陈宫心中将会对刘逸敬畏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