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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真相浮现
奶茶店的冷气开得很足，肖慕清推过来的资料袋上凝着水珠，洇湿了“网红工作室合作协议”几个烫金大字。她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指甲在塑料杯壁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蒋黎她雇人合成的这些照片，转账记录、聊天截图我全拿到了。”
我翻开第一页，瞳孔猛地收缩。微信聊天界面里，蒋黎的头像频繁跳动，对话框里躺着数张赖旭的单人照片，配文是“按这个角度P接吻图，越逼真越好”。转账记录显示，她分三次向对方支付了共计五千元，最新一笔交易备注栏赫然写着“这是给苏念乔储物柜泼红漆的尾款”。
“赖旭也知道。”肖慕清突然按住我的手，珍珠奶茶的吸管在杯里疯狂旋转，“赖旭他找了私家侦探跟了蒋黎半个月，证据昨晚也是刚到手。”她掏出U盘拍在桌上，金属外壳冷得像冰，“这里面还有她在篮球场威胁你的录音，清清楚楚录着‘苏念乔，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就赶快离开赖旭，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你一个体育生你就不该出现在他面前，因为你不配’。”
奶茶店的背景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情歌，我盯着U盘闪烁的指示灯，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记忆突然闪回那个雨夜，蒋黎在更衣室阴恻恻的笑，还有她故意踩住我舞裙时指甲上的珍珠装饰。
篮球场的塑胶地面蒸腾着热浪，赖旭的投篮声在空旷的场馆里回荡。篮球砸在篮板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他的白衬衫早己被汗水浸透，贴在精瘦的背脊上。听见脚步声，他的动作骤然顿住，指尖还保持着投篮的弧度。
“我本来打算今天给你惊喜……”他转身时，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喉咙，“那些照片都是假的，我根本没去过酒吧。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照顾发烧的奶奶，监控录像和护士站签字表我都复印好了。”
他颤抖着从裤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挂号单。日期正是照片里所谓“拥吻”的当晚，主治医生的签名清晰可辨。“我想等证据齐全了再找你，没想到……”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篮球从指间滑落，在地面弹起又落下，“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场馆外突然传来刹车声，江智辉的摩托车轰鸣着停在铁丝网外。他甩下头盔冲进来，额前的碎发还沾着雨水：“苏念乔！傅季言在校门口和蒋黎吵起来了，她拿着把水果刀……”
这句话像惊雷劈碎了凝滞的空气。赖旭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江智辉己经拽着我往外跑。风灌进衣领时，我听见赖旭在身后大喊：“我把证据都放在校长办公室了！”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混着蒋黎尖锐的哭嚎，在暮色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