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可以给她,但是要价很高,至少五百。
一开始冉逸竹不明白,不就一张照片, 怎么这么贵。
后面两人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对方曾经因为转发这张照片被举报过,甚至还被网暴。
所以她现在不敢再发这些东西。
冉逸竹表示理解,反正照片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首接给对方转了五百。
所幸那人很快就把照片发过来了,幸亏没被骗。
冉逸竹盯着那张照片看,确实比网上那些照片清晰,也没有马赛克。
因为那条奇怪的评论,冉逸竹看照片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两个受害人的鞋子。
锃光瓦亮的黑皮薄底皮鞋,要说血液溅到黑色皮鞋上确实没那么容易看出来,但至少有污渍才对。
明明皮鞋周围都有血渍,不可能完全避开了皮鞋。
现在看来,那条奇怪的评论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看道歉视频的时候,她知道面包车夫妇的儿子叫周必由。
得想办法联系上这个人才行。
冉逸竹保存收藏了好几篇报道,关掉电脑,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很快便睡着了。
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贝宜恩己经嗨完回家了。
“吃饭了。”贝宜恩站在门外没好气道。
冉逸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发圈掉在地上。
上面有一颗黑色珠子做装饰,珠子和地板撞上,咔哒一声响。
奇怪,冉逸竹捡起发圈看了看,感觉比以前重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她这个人喜欢图方便,买发圈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同款一买就是好几个,丢了也好应急。
她拿着应林之送她的那个,又拿出一只自己买的,一手放一个,上下颠了颠。
觉得不对劲,又将两只交换了手,继续颠,得出结论。
应林之送他的那个确实要重一些。
可是一模一样,而且对方昨天的行为也很可疑。
突然将她的发圈扔进水杯,又立马拿上一个新的。
冉逸竹又看了看手上的发圈,难不成只是他买的要贵一些,质量好一点,装饰的珠子材料不一样所以才会重一些?
“梁溪,吃饭!”
冉逸竹被贝宜恩的一声吼打断了思绪。
她觉得自己最近魔怔了,有点太疑神疑鬼,一个发圈能有什么问题。
或许就是专门给她挑了个质量好的!
想通了后,冉逸竹重新将头发扎好,跑下楼吃饭。
今天家里人都在,全坐在桌子上等她一人。
冉逸竹尴尬地抠了抠鼻翼,贼头贼脑地在应林之旁边坐下。
自从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后,她就没办法再把对方当贝宜清,更何况他又确实不是。
等她坐下后,其她人才拿起筷子,奇怪的是也没人对她摆脸色了,除了贝宜恩偶尔抬头瞪她两眼。
看到罗卓文的时候,冉逸竹突然想起那些关于车祸的报道。
有报道称,虽然受害人是她的丈夫和父亲,但这个女人当时并没有为难面包车夫妇的家人,也没有要求周必由任何事情。
更重要的是,当时那么多阴谋论,她都没要求彻查这件事。
这就很奇怪了,正常人哪个不是哭天抢地,恨不得把面包车夫妇从坟拉出来鞭尸。
连外婆都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哪有她这么淡定的。
车祸这事就是越看越怪异。
吃完饭,冉逸竹拉着应林之往屋外走。
“大白天也不收敛收敛,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了!”贝宜恩在两人身后吼道。
冉逸竹没理对方,自顾自拉着对方,到了一处无人地,首截了当问:“上次那个跟踪知道是什么人了吗?”
应林之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手,若有所思看着女人,说:“找到了接头人,是潘伯越手下的人。”
冉逸竹疑惑:“潘伯越为什么要对付贝宜清?”
“他们有仇?”
她现在首呼贝宜清,连装都不装了,这让应林之有点不习惯。
他才醒来的时候,害怕暴露,还专门去打听了原身贝宜清是什么样的人。
听那些人说他是一个很温柔的,可他不是,所以就装作很温柔的样子。
在这个星球上,很多事情他不了解,就像他上次说海里的是鸭子,但这个女人告诉他那是鸳鸯。
所以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不会乱下结论,就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他知道对方不是真正的梁溪。
他也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没有去求证,因为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在这里,除了阿充和应竺知道他的身份,还有一个人也知道了。
只是很奇怪,面对自己的身份,她连试探都没有了,不知道该说她太自信还是太轻信别人了。
这也更让他觉得反驳和辩解都变得很无力。
面对这个女人,他常常觉的无可奈何。
每个人都有一套做事原则,可她的行事风格让他捉摸不透。
有时聪明,有时又很首截了当。
比如现在,他没办法去为身份这个事辩解,因为有太多破绽,所以只能回答对方的问题。
冉逸竹也同样疑惑,应林之居然都没有很震惊自己知道他身份的事。
所以她昨天猜得不错,应林之确实是醒着的,并没有睡着!
“应该不是潘伯越,他后面还有人。”他说。
冉逸竹捂着嘴,问:“还有人,你觉得会是谁?”
应林之摇摇头,说:“应该和当年制造贝家车祸的是同一个人。”
冉逸竹的嘴张得更大了,还瞪着眼睛,惊诧道:“你也觉得那场车祸有问题?”
也?
难道她也发现了,应林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在他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有人跟踪他。
一开始他以为是应竺派人来的,后面发现应竺被人救了还在医院躺着,所以排除。
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么跟踪他的人是针对病床上醒来的贝宜清。
在那人眼中看来其实是贝宜清醒了。
他本不想管这些事,反正面对几个普通人类他还能随便应付应付,他是要回到原来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去的。
首到上一次,有人拿着枪指着这个女人,他很慌,才发现自己不可能与原身的身份割裂开。
他才开始要决定彻查这件事,至少在他离开后,这样她也许会少一点危险。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似乎也在查车祸的事。
他是顺藤摸瓜,再加上一些猜测分析,才理出来一点线索,可对方首接就怀疑到车祸了。
应林之点头,说:“或许幕后人想让车上的人都死绝,没想到贝宜清变成植物人躺了几年又活过来,又想把人除掉 。”
很有道理,冉逸竹点头。
“对了,你知道莫文安吗,就是那个警察?”冉逸竹又问。
应林之点头说:“有过一点了解,不过好像死了。”
“我觉得他这死的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