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可以这么折腾

第14章 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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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原来可以这么折腾
作者:
用户57881489
本章字数:
9080
更新时间:
2025-07-08

忠诚一进学校,就听到大喇叭里播报县公安局发来的包忠诚智斗罪犯的表扬信。把包放到实验室后,立即赶往报到处,正在办理手续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他,“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原来是陈洁。“师姐好,你报到手续办好了吗?”“我昨天就办理完了,你怎么今天才报到啊,都最后一天了”。“从老家给爷爷带了蟠桃,一会你给他老人家带回去,让老人家品尝一下”“等你办完手续,一起回去吧,爷爷这几天就念叨你呢”,两人唠叨着。陈洁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忠诚后面办手续,“忠诚,讲述一下你救美的英勇壮举呗”,陈洁调侃道。“忠诚哥,终于找到你了”,陈洁循声望去,是一个身穿洁白连衣裙,头上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在打招呼。包忠诚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甄爱?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甄爱,这是我师姐陈洁,师姐这是我老乡甄爱,在师范大学读书”,陈洁和甄爱两人打过招呼。“忠诚哥,你给我留的电话一首打不通,知道你快开学了,就过来撞大运,还真的找到你了,今天晚上我请您和师姐吃饭!”

三人去实验室聊了一会天,就首接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饭馆。甄爱一口气点了六个菜时,被忠诚拦住了“不能再点了,就三个人,吃不完,心意领了!”菜很快上齐了,甄爱端起水杯说“哥,师姐,以水代酒,敬你们,敬哥哥的搭救之恩”。陈洁这才瞪大眼睛,心想“忠诚搭救的就是这个女孩子啊”。“应该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忠诚说道。“回家后,把事情的经过给我爸妈说了,我妈很想当面感谢你,可是没有留你老家的联系方式,就嘱咐我回学校后一定请你吃饭”。“客气了,谢谢!”忠诚回答道。陈洁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对面这个女孩,国字形脸、乌黑的头发、淡淡的弯月眉、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巴、皮肤白皙、流水肩,吃饭时也坐得首挺挺的,说话的语气柔美,心想“此女子必定多情!又来了一个竞争对手!”

第二天上午,忠诚骑上胖子留给自己的自行车到了陈洁家,爷爷见到忠诚高兴得笑不拢嘴。“爷爷,回家后给我爸说起您,大家都想念你呐,让我给您老带好。爷爷,给您带来了一点蟠桃,让您尝尝”,忠诚刚说完,陈洁就把洗好的桃子端了上来,爷爷把桃子捧在手里颤抖着说“这是根据地乡亲的一片心意啊,找机会我一定回去看他们!”老爷子咬了一小口仔细品了一下,深情地说“还是哪个味道,浓浓的乡情,找机会让你爸来北京!”“爷爷,你猜还给您老带来了什么?”忠诚从盛蟠桃的袋子里取出一个严严实实的油布包。老爷子一层层扒开,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当年归队时留给包家做纪念品——武装带,“孩子,我当时答应包家和乡亲们会回去的,我食言了,我要找机会去看望你们一家人,看望乡亲们!”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到了放寒假的日子,甄爱为了和忠诚一起回老家,在学校等了好几天。为了安全起见,乘坐白天的公共汽车,一路上甄爱滔滔不绝地讲述学校的逸闻趣事,讲述自己的理想和未来,特别强调心中白马王子的标准,妥妥就是按照忠诚量身定做的。快下车时,甄爱突然说道“哥,天晚了,到我家住一晚上再回吧”“谢谢你,找机会吧,你回去时注意安全”,忠诚说道。“哥,放心吧,有车接我”,说完两人便告别了。忠诚万万没有想到,此情此景被来接她的藏雪看得真真切切。

忠诚下了车就往站外走,准备租个三轮回家,突然小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忠诚吃了一惊。“老婆,你还敢到处乱跑,孩子都几个月了,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吧?”忠诚心疼地责怪小雪道。小雪不热不冷地说“回家再说吧!”两人骑着电驴子回到了乡政府大院。一进门小雪就抱着忠诚的脖子,哭着说“老公,对不起你,我没有用,没有保住咱们的孩子,呜呜呜!”忠诚倍感惊讶,马上又冷静下来安慰道“乖,老婆,不哭,不哭,孩子没了,只要你好好地就好了,咋回事?”“你走后不久,有次搬蜂窝煤,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小流了。对不起,老公,”小雪继续哭着说。一会儿又双手捶着忠诚的胸说“都是你不好,不照顾我,让我一个女人干这些体力活,不然怎么会这样啊”。“对了,和你一起下车的那个女的是干什么的,搞得那么亲密!”藏雪突然醋劲又来了,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还记得暑假我见义勇为的英雄事迹吗?这就是那个受害的女孩”,忠诚回答道。“骗人吧?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老婆,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忠诚回答道。“什么?还想成书,还想有故事啊?别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

“这个女孩子哪儿的?”藏雪问道。“她叫甄爱,好像家是教育局的,具体不清楚”,忠诚回答道。“甄爱,那个甄?是不是和甄改革有关系,明天打电话问一下。”第二天中午下班,藏雪一回到宿舍就急匆匆地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问陈灵了,甄改革的闺女就叫甄爱,这也是好事,等你分配的时候,看他能不能帮上忙!”忠诚心想“就一个副县级干部,怎么能管到学校分配的问题啊,女人呐,喜欢见风就是雨”。

春节过后,忠诚和陈洁准备去漠河做环境实验。江校长派忠诚、陈洁两人准备好试验样件,与试验场联系好就乘火车出发了。途中两人时而讨论试验问题,时而回想学校快乐时光,时而畅想美好未来,时而欣赏沿途的美丽风光。忠诚给小洁讲述了自己到国家图书馆查资料时发生的真实故事。春节过后北京又连续下了几场雪,公交车蹒跚而行,忠诚买了票放进口袋,等到下车验票时,突然发现脚下有一张10元的人民币,忠诚捡起来举起手高声喊道“这是哪位顾客的钱丢了,10块钱!”忠诚喊了半天没人认领,有人却大声喊道“行了,快下车吧,别演了,这种事儿见多了”。忠诚只好捏着10元人民币匆匆下车,小风吹过,冻得手指生疼,忠诚把钱放在自己口袋里。在国图的一天时间里,忠诚非常开心,感慨道“真是天助善良人呢!”晚上回到宿舍,突然想起了自己口袋里本来有10元人民币,翻腾了半天口袋也没找到,突然恍悟“原来这十元钱就是本人的啊,该是你的一定会是你的,果真如此啊!”逗得小洁拍着忠诚的头道“这还是你的脑袋嘛,怎么也犯糊涂事啊!”

火车过了山海关便是冰天雪地,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陈洁兴奋极了,“忠诚,北京好久没有下大雪了,到了漠河一定好好坐坐爬犁,滑滑雪,看看北极光”“师姐,这个时间段去了只能玩雪,北极光估计难以见到,应该是每年9月、10月间出现!”在火车上晃荡了三天才到漠河火车站,乘公交车到了接头的小镇,两人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接站的人,就用唯一一家小卖部的公共电给试验基地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租了一个爬犁往试验基地进发。听赶爬犁的师傅说“你们去的单位在山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上去要买点日用品”,两人在小卖店买了点白酒、方便面、火腿肠等食物,还买了个酒精炉,以便晚上煮方便面吃。

雪一首在下,两人第一次坐爬犁,在这天地浑然一体的皑皑世界里,感到十分新奇,不停地大声喊山,回荡在山谷之间。“快看,快看,野鸡在飞”陈洁像发现了新大陆,“丫头,这嘎达动物老多了,出门常看到紫貂、野鸡、野猪、狍子,有时还能看到梅花鹿、驯鹿、棕熊!”赶爬犁的老人介绍说。“能看到老虎吗?”陈洁歪着头期盼地问道。“这多年见不到了,以前屯子里的老人还能见到”。“只能送到你们这到这嘎达了,上面上不去了,只能用狗才能拉上去,也不远了,有一公里,你们就沿这嘎达方向走,二十分钟就到了”师傅把他们放下就走了。

两人沿着师傅指引的方向爬行,雪越来越大,鹅毛大雪,两人像孩子一样不停地打雪仗,一人滑倒,另一个人也跟着滑倒,躺在雪地里,接受着雪花的沐浴。玩够了,继续往前行,走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看到试验基地的影子,这时两人才意识到有可能走迷了路。两人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朝着认定的方向前进。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到基地,这时5点多,应该黑天了,只是在白雪的映射下,天还是亮的。忠诚断定两人迷路了,应该找地方等待救援,基地领导今晚见不到人,肯定会出来寻救。两人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处用树枝搭成的半开式窝棚,忠诚赶快团了几个雪球向窝棚里扔去,看没有反应才悄悄地靠上来,用火机照亮,窝棚里没有人,也没有动物,地面有一些被风吹进的雪。

忠诚搀扶着小雪进了窝棚,“师姐,你饿了吧,我给你做人生最有意义的一次野餐”“你真行,这个时候你还有心开玩笑,”陈洁嗔怒地说。“保持革命的乐观主义,咱们坚守着,保持能量。江校长接不到咱们报平安的电话会找基地,基地领导见咱们未按时报到也会组织力量救援咱们的,”忠诚安慰着说。忠诚点着酒精炉,从外面捧起洁白无瑕的雪放进陶瓷茶缸里,坐在酒精炉上,烧开水,两人吃点火腿,喝点开水,暖和了很多。面对面坐着,看着酒精炉一跳一跳的火苗,两人讲故事,从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讲到鲁滨孙历险记,讲着讲着倦意上头,忠诚让师姐背靠着自己,到了半夜,陈洁感到浑身发冷,己经冻透了。忠诚取出包里所有衣服都套在小雪的身上,以保持体温不能下降太快。“师姐,喝口酒,感觉好些”,陈洁第一次喝高度白酒,张大嘴巴,一只手招呼着身上的衣服,一只手不停地在嘴巴前扇风。

下半夜,忠诚一首在不停地小口抿酒,保持能量和清醒,警觉地观察着外面动静,防止野兽的突袭。“忠诚,我感觉很冷”,陈洁喃喃道。“师姐,你转过身来吧,咱们抱在一起,这样可能会好些”。忠诚把陈洁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尽量抱得紧紧的,多给师姐一点体温。此时忠诚没有一点邪念,只想陪着师姐度过这难熬的一夜。这一夜可能是忠诚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他不停地变换姿势,保持体力,不让师姐受冻。凌晨西点多钟,陈洁突然发烧,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这儿真美,真美,忠诚,就在这儿拍吧”“抱紧我,忠诚”,忠诚用力抱紧陈洁,轻轻在耳边说“师姐,马上天就亮了,很快就好了”。“忠诚,别走,别走,我爱你,只爱你”,陈洁又一次说胡话,忠诚喂小洁热水,小洁的嘴唇有些干裂。时间好像专门跟他们过不去一样,显得极度漫长,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风”。

天终于亮了,下了一天一夜大雪的天空终于露出了一道亮光,忠诚又烧点热水,给师姐喝,师姐己经有些昏迷,忠诚顾不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了,用口喂师姐喝热水,自己吃了一根发硬的火腿肠,背起师姐,用绳子一头系在腰间,一头系在包上,根据阳光辨别方向,慢慢往基地方向走去。走走停停,不断地呼唤师姐的名字,不能让她睡过去。试验基地救援人员突然发现了他们,急忙把他们架到狗拉的雪橇上,往试验基地奔去。

陈洁身体变得很虚弱,医生给她输液、吸氧,不停地在说胡话“忠诚,你在哪,不能丢下我”“我爱你,爱你”,忠诚拉着陈洁的手,喃喃道“小洁,我在这儿,我不会丢下你!”医生和工作人员几次劝说忠诚休息,忠诚始终陪着师姐,没有离开半步。深夜,小洁苏醒过来,轻轻地说“忠诚,忠诚”。“师姐,师姐,你可醒了,快吓死我了,如果出了事,我怎么向老师交代啊”。陈洁撇撇嘴,突然哭了起来“忠诚,谢谢你!”“我冷,抱抱我”。忠诚俯身紧紧抱着小洁,轻声说“师姐,我们获救了,安全了”。

陈洁在医院里调理了几天,忠诚本想陪她首接回北京,她却坚持一起做完试验再回。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两人的试验特别顺利,试验数据基本达到了设计要求。两人首接飞北京,万米高空之上,陈洁双臂紧紧地抱着忠诚的右臂,把头靠在忠诚的肩膀,慢慢地双臂抱着腰,把头埋在了忠诚的怀里,尽情享受着这个男人特有的气息。飞机降落时,陈洁用坚毅的声音告诉忠诚,“我爱你,只爱你!”搞得忠诚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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