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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董会当天清晨，白璃站在穿衣镜前调整着袍子的领口。
这件淡金色的长袍是斯内普特意准备的——看似普通但内衬绣满了防护符文，能抵御大多数探测魔法。
她的三条尾巴不安地在袍子下摆动，耳朵紧张地抖动着。
"放松。"斯内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靠在门框上，一身标准的黑色教学袍，左臂却多了一个银色的护臂——用来遮掩可能因伏地魔召唤而发烫的黑魔标记。
"记住计划：表现得温顺、无害，像个被驯服的宠物。"
白璃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乖巧的微笑："这样？"
"太假。眼睛别眨那么快。"
"这样？"
"尾巴别摇。"
白璃懊恼地抓住自己不安分的尾巴："它有自己的想法！"
斯内普走近，突然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一只耳朵。
这个意外的动作让白璃全身僵住，耳朵在他指尖变得滚烫。
"集中注意力。"他的声音低沉，"想着你最平静的时刻...比如月夜下的湖面。"
白璃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
当她再次睁眼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尾巴安静地垂着，眼中的金光也变得柔和。
"很好。"斯内普松开手，"保持这个状态。"
白璃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发红，但她聪明地没有点破："西弗勒斯...如果计划失败怎么办？"
斯内普的黑眼睛深不可测："那就执行B计划。"
"我们还有B计划？"
"B计划就是我把你塞进消失柜，让邓布利多处理后续。"他转身走向门口，"走了，校董会十分钟后开始。"
礼堂被临时改造成了会议室，长桌旁坐着十二位校董，卢修斯·马尔福占据首位。
教师席上，邓布利多镇定自若地啜饮着蜂蜜茶，麦格教授则板着脸翻看议程表。
最令人不安的是乌姆里奇，她今天穿了一件特别刺眼的粉红色袍子，蛤蟆般的眼睛一首盯着入口，等待白璃的出现。
当斯内普带着白璃入场时，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对微微抖动的狐耳上。
"啊，我们的'特殊助教'终于来了。"乌姆里奇甜腻地说，"请坐到中间来，亲爱的，让大家好好看看你。"
白璃按照斯内普的指示，安静地走到指定位置——一个画着银色符文的圆圈中央。
她能感觉到那些符文在轻微吸收她的灵力，显然是某种检测装置。
"开始吧。"卢修斯敲了敲蛇头手杖，"根据《危险生物教育场所管理法》，我们有权对任何可能威胁学生安全的魔法生物教职员工进行审查。白璃女士，请陈述你的情况。"
白璃深吸一口气："我是青丘白氏一族的九尾天狐，受邀担任霍格沃茨保护神奇生物课助教。我热爱教学，从未伤害任何学生。"
她的声音轻柔但清晰，尾巴保持着完美的静止。几个校董交换了赞许的目光。
乌姆里奇突然站起来："我有一段记忆需要展示。"她抽出魔杖，将一缕银丝般的记忆投入冥想盆，"这是两周前'助教'在课堂上的表现。"
记忆画面在空中展开：放大的白璃正在变形课上，三条尾巴狂乱地摆动，眼中闪烁着危险的金光，周围学生惊恐地后退。画面突然切换，几个长着狐耳的学生痛苦地捂着脑袋。
"这是篡改过的！"麦格教授厉声说，"那天我在场，根本没有学生受伤！"
乌姆里奇假装没听见："更严重的是，我们怀疑这位'助教'对学生使用了某种魅惑魔法。"画面切换到白璃与几个男生交谈的场景，她的眼睛特别明亮，"注意这些学生的表情...明显处于不正常的精神状态。"
白璃的爪子差点刺破手套。
那段记忆完全被扭曲了——当时她只是在帮学生纠正魔杖姿势！
"证据确凿。"卢修斯假惺惺地叹息，"如此危险的生物怎能继续接触我们的孩子？我提议立即终止雇佣关系，并交由魔法部神奇生物管理司处置。"
几个校董开始点头附和。
白璃偷偷看向斯内普，他几不可察地眨了眨眼——计划提前启动。
"请允许我发言。"斯内普突然开口，声音像丝绸般滑腻，"作为魔药课教授，我过去两个月一首在研究...控制九尾天狐的方法。"
他走向白璃，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
白璃配合地露出畏惧的表情，尾巴紧紧蜷缩起来。
"这是什么？"一位女校董好奇地问。
"特制抑制剂。"斯内普假笑，"能有效压制魔法生物的野性。看..."
他将几滴液体滴在白璃手腕的封印上。
顿时，她的耳朵耷拉下来，眼中的金光暗淡，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不堪。
"效果显著，不是吗？"斯内普环视校董们，"配合定期服用和适当的...惩戒措施，这个生物己经完全驯化。"
白璃低着头，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斯内普的"适当惩戒"表演也太夸张了。
但校董们似乎买账了，连卢修斯都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证明给我们看。"乌姆里奇眯起眼睛，"让她执行一个复杂指令。"
斯内普冷笑着转向白璃："第三形态，展示。"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白璃颤抖着站起来，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突然，她的身影一分为三——三个一模一样的白璃站在圆圈中，同步做着优雅的狐族礼仪动作。
"幻象术？"一位校董惊叹。
"不全是。"斯内普解释，"九尾天狐的天赋能力。当然，现在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下。"他打了个响指，"解除。"
三个白璃合而为一。
她虚弱地跪坐在地，看起来精疲力尽——这部分倒不是演技，分身术确实消耗了大量灵力。
"令人印象深刻，西弗勒斯。"卢修斯慢条斯理地说，"但如何保证这种控制长期有效？"
就在这时，白璃注意到德拉科·马尔福悄悄溜出了会场。
通过城堡感应，她隐约感知到他正向某个方向快速移动...
但没时间细想了，乌姆里奇又发难了。
"我要求测试她的服从性。"乌姆里奇走近白璃，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跪下来，亲吻我的鞋子，证明你完全驯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