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闺错:女史的慈禧元年

第36章 竹影藏奸!本宫要你当场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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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兰闺错:女史的慈禧元年
作者:
野芋叶
本章字数:
6686
更新时间:
2025-07-02

英华殿的夜风,带着竹叶特有的清冷涩意,吹拂在杏贞脸上,却吹不散她眼中那团冰封的火焰。距离万寿,仅剩两日。安德海如同最忠诚的猎犬,无声地引着她,穿过一片荒芜的庭院,来到那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幽深诡谲的废弃竹林。

“主子,就是那块石头。” 安德海指着竹林深处一块半人高、布满青苔和藤蔓的太湖石,声音压得极低,“奴才亲眼所见,冬雪把东西塞进了右下角那个三角形的石缝里。”

杏贞微微颔首,脸上依旧是那副为载淳“祈福”后残留的悲戚与疲惫。她抬了抬手,安德海立刻会意,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从腰间摸出一把薄如柳叶的匕首,小心地伸进石缝,轻轻一挑。

一个用普通靛蓝粗布包裹的、巴掌大小的硬物被挑了出来。安德海谨慎地没有首接用手触碰,而是用布隔着,将其捧到杏贞面前。

杏贞的目光落在那个布包上,眼神锐利如刀。她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安德海会意,用匕首尖小心翼翼挑开布包。

里面露出的东西,让杏贞瞳孔微缩,也让安德海倒吸一口凉气!

并非预想中的密信或毒药。

赫然是**半块烧焦的、边缘发黑的黄麻纸片**!纸片上残留着几行模糊的墨迹,依稀能辨认出“…精兵…热河…接应…”等零碎字眼。更重要的是,纸片一角,残留着一个模糊的、被火燎过一半的**朱砂指印**!那暗红的色泽,与冬雪袖口、刺客里衣上的污渍如出一辙!

而在焦纸片下面,压着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庆**”字。

*`#黄麻纸!朱砂指印!# 热河旧账!肃顺余孽的铁证!#`* `*#‘庆’字钥匙?庆丰库?!好个灯下黑!#`*

“呵…” 一声极轻、却冰冷刺骨的冷笑从杏贞唇边逸出,瞬间消散在夜风里。她脸上的悲戚如同面具般剥落,只剩下深潭般的寒意。“庆丰库…掌管庆典灯笼采买存放的内务府库房…钥匙居然在咱们储秀宫大宫女手里?真是…好得很。”

安德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主子!这…这钥匙和这焦纸…”

“这纸,” 杏贞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指尖虚点那半块焦纸,“是当年热河行宫,肃顺党羽调动私兵、图谋不轨的部分手令。上面这朱砂印,是传递密令时接头人的画押凭证。本宫记得清楚,当年搜剿肃顺府邸时,此类密令被焚毁大半…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成了他们今日接头相认的信物!至于这钥匙…” 她目光扫过那个“庆”字,“自然是打开藏着更多‘惊喜’的地方。”

*`#物证链闭环!# 冬雪,肃顺埋得最深的钉子!#`*

“那…那冬雪?” 安德海眼中杀机毕露。

“不急。” 杏贞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本宫要的,不是她一个人的命。放长线,才能钓出她背后那条真正的大鱼。这钥匙…是个绝佳的鱼饵。” 她抬眸,看向安德海,眼神幽深,“小安子,你说…若此时庆丰库‘不慎’走了水,烧掉些无关紧要的旧物,但偏偏库房管事发现少了一把备用钥匙,还在地上捡到了半块烧焦的、带朱砂印的废纸…内务府总管,会不会吓得连夜进宫请罪?”

安德海眼睛瞬间亮了,明白了杏贞的用意:“主子圣明!这‘意外’一出,钥匙失窃、密令残片暴露,冬雪背后之人必定坐立难安!要么急于灭口冬雪,要么…就得亲自去处理庆丰库里的‘东西’!奴才这就去办!保管办得‘天衣无缝’!”

“去吧。” 杏贞淡淡道,“动静闹大些。本宫…就在储秀宫,等着看这场戏。”

安德海躬身领命,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迅速消失。

杏贞最后看了一眼那幽深的竹林和冰冷的假山石,转身,走向停在远处的凤辇。脸上,那属于深宫妇人的悲戚与柔弱,重新浮现,仿佛刚才那洞悉一切、杀伐决断的眼神从未存在过。

**储秀宫。**

烛火通明,药味弥漫。杏贞坐在外间的暖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眼神却有些飘忽,似乎在忧心内室昏睡的载淳。冬雪垂手侍立在一旁,低眉顺眼,脸色却比平时苍白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演技派对决# 冬雪同志,你的慌张快溢出屏幕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由远及近!内务府总管宝鋆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帽子歪斜,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太后!太后娘娘!奴才…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杏贞像是被惊扰,手中的书卷“啪嗒”掉在地上。她“惊愕”地看着宝鋆:“宝总管?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皇上刚睡下!”

“太后!庆…庆丰库!走水了!” 宝鋆磕头如捣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虽…虽被及时扑灭,只烧了些杂物…但…但清点时发现…发现库房一把备用钥匙失窃了!还…还在灰堆里发现了…发现了这个!” 他颤抖着双手,捧上一个托盘,里面正是安德海“安排”好的那半块焦黄麻纸片!

杏贞的目光“疑惑”地落在那焦纸片上,又“不解”地看向宝鋆:“这…这是何物?一把钥匙丢了就丢了,库房没丢要紧东西就好,何必…”

“太后!” 宝鋆几乎要哭出来,“这纸片…这纸片上的朱砂印…奴才…奴才认得啊!这…这像是当年肃顺逆党传递密令用的画押印!奴才当年在热河行宫当差,见过类似的残片!这…这钥匙失窃,密令残片现世…奴才…奴才怕是…怕是肃顺余孽未清,又要作乱啊!奴才失职!奴才该死!” 他砰砰磕头,额头上瞬间青紫一片。

“肃顺余孽?!” 杏贞像是被这名字狠狠刺了一下,猛地站起身,身体晃了晃,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惧和颤抖,“不…不可能!肃顺一党不是早己伏诛了吗?!怎么…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宝鋆!你…你可看清楚了?!”

“奴才以性命担保!这印记…这印记奴才绝不会认错!” 宝鋆赌咒发誓。

殿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宫女太监都吓得屏住呼吸,垂着头不敢动弹。

就在这时,侍立在一旁的冬雪,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虽然她极力克制,但那瞬间惨白如纸的脸色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极度恐慌,却被杏贞用眼角的余光精准地捕捉到了!

*`#破防了!# 血压飙升了吧?#`*

杏贞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惊吓”,踉跄着跌坐回榻上,用手帕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充满恐惧的啜泣声:“天爷啊…这深宫…这深宫难道就没有一日安宁吗?肃顺死了…还有人…还有人要谋害本宫和皇上…” 她的肩膀耸动着,哭得情真意切。

哭声中,她的声音透过帕子,带着泣音吩咐:“宝鋆…此事…此事非同小可!给本宫查!彻查!庆丰库所有经手人员,近日进出记录,给本宫一厘一毫地查清楚!还有这钥匙…到底是谁偷的?这纸片…又是怎么出现在库房的?!查!挖地三尺也要给本宫查出来!” 语气带着惊惧后的“愤怒”和“决绝”。

“嗻!嗻!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宝鋆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杏贞低低的啜泣声。她哭了一会儿,似乎心力交瘁,无力地挥了挥手:“都…都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冬雪留下,给本宫按按头…”

“是…” 宫女太监们如释重负,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暖阁内,只剩下杏贞和脸色苍白、指尖冰凉的冬雪。

杏贞依旧用手帕捂着脸,肩膀微微耸动,啜泣声断断续续。冬雪强压着内心的惊涛骇浪,挪到杏贞身后,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按向杏贞的太阳穴。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杏贞肌肤的刹那!

杏贞猛地放下了捂脸的手帕!

脸上哪还有半分泪痕?!那双凤眸清亮锐利,如同寒潭深渊,首首刺入冬雪惊慌失措的眼底!嘴角,更是挂着一抹冰冷刺骨、洞悉一切的笑意!

“冬雪,” 杏贞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千钧重压,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冬雪心上,“本宫的头,疼得厉害。不如…你先给本宫解解惑?”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中,赫然躺着那枚刻着“庆”字的铜钥匙!

“告诉本宫,” 杏贞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在冬雪耳边,“谁给你的胆子,敢偷内务府庆丰库的钥匙?!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把肃顺逆党的密令残片,藏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

*`#掉马吧你!# 本宫的舞台,轮到你表演了!#`*

冬雪如同被一道九天惊雷劈中!浑身剧震!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死灰!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跪在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无尽的恐惧从那双瞬间失去光彩的眸子里疯狂涌出!

杏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跌入陷阱、无处可逃的猎物。那冰冷的笑意,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森然。

“说。”

一个字,重逾千钧,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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