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忠良?不,我前世是叛国巨奸

第34章 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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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魏忠良?不,我前世是叛国巨奸
作者:
长河北
本章字数:
12602
更新时间:
2025-07-02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刚被拉开一道缝隙,一只穿着脏污皂靴的大脚便带着一股蛮横的恶风,狠狠踹在门板上!

“嘭!”

门板像是被攻城锤击中,带着开门的老人一起向后猛飞。老医师瘦弱的身躯如断线风筝,撞在堂屋的条案上,又重重摔落在地,带倒了一堆晾晒的草药罐子,碎裂声和呛人的药粉顿时弥漫开来。

“老畜生!磨磨蹭蹭是耳朵里塞驴毛了还是活腻歪了?!”一个干瘦如柴、穿着浆洗得发硬黑色吏服的家伙当先闯了进来,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和暴戾的光,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屋顶,“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大魏王师凯旋!那是天大的喜事!上头要犒劳浴血奋战的将士,你们这些刁民,就该倾家荡产来孝敬!”

紧随其后挤进来的是一个如球的吏员,几乎塞满了门框。他油腻的脸上堆着横肉,小眼睛像绿豆,贪婪地扫视着这间简陋却整洁的医馆,鼻孔里哼出粗气,声音如同破锣:“摊派到你家的份额,银子二两!还有,你的医馆今年的税,以及”他绿豆眼一转,精准地投向通往内室的门帘,“你家那个水灵灵的丫头,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们走!上面贵人们要‘招待’,这是她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

“不…不行啊,老爷们!使不得啊!”老医师挣扎着从地上撑起半个身子,额角青肿,嘴角渗出血丝,声音嘶哑绝望,带着哭腔,“我那闺女…还没出阁啊!这要是传出去,她往后…往后可怎么活啊!”他浑浊的老眼里蓄满了泪水,看向内室方向满是痛楚。公孙南刚被送来时,那两个猎人曾感慨过,这老医师为人极好,从不勒索村里人,三个儿子都为国从军,两个己经战死沙场,仅剩的一个拖着残躯在养备站苟延残喘。这迟暮之年得来的女儿,就是他的命根子。

“嘿!给脸不要脸是吧?”干瘦吏员啐了一口浓痰,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瓦罐,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不再理会地上的老人,绿豆眼滴溜溜转着,开始在堂屋里翻箱倒柜,粗鲁地拉开抽屉,掀开药柜的盖子,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老棺材瓤子!能被贵人看上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了!真要是攀上了高枝,你下半辈子躺着吃香的喝辣的都成!不识抬举的东西!”

“钱…钱我可以凑,倾家荡产都行!可闺女…闺女不行!”老医师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猛地扑过去,死死抱住那胖吏员的一条腿,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身体筛糠般抖着,却用尽全身力气做最后的抵抗。

“啪——!”

一声异常清脆、响亮的耳光骤然炸开!

胖吏员脸上的横肉凶悍地一拧,蒲扇般肥厚的手掌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掴在老医师脸上。力道之大,让老人整个人都被打得离地飞起,像个破麻袋般撞进内室的门帘里,滚倒在地。鲜血瞬间从老人破裂的嘴角和鼻腔涌出,染红了花白的胡须和前襟,他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意识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内室,靠着简陋床铺闭目调息的公孙南,眼皮下的眼球微微动了一下。他依旧保持着斜倚的姿势,仿佛外面惊天动地的打砸哭喊都只是遥远的背景噪音。只有那放在薄被上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猛地蜷紧,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森冷的白,手背上几道暴起的青筋如同蛰伏的毒蛇,无声地蠕动着。

“哟嗬!”干瘦吏员掀开内室的门帘,那颗尖嘴猴腮的脑袋探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公孙南。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发出像是发现新猎物般的怪笑:“这儿还猫着一个病痨鬼?晦气!”他朝身后的胖吏努努嘴,“老规矩!‘病人税’!瞅着面生,算你便宜点,一百贯铜钱!下次再生病,起步价就是一两银子!麻溜的!”

胖吏挤了进来,庞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内室唯一的小窗透进来的光,阴影笼罩在公孙南苍白的脸上。他绿豆眼上下打量着公孙南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病号服,轻蔑地哼了一声:“听见没?赶紧掏钱!”

公孙南缓缓睁开眼。那眼神初时有些迷蒙,仿佛刚从深沉的梦境中被强行拖出,但迷雾散去后的瞳孔深处,却是一片沉静的、深不见底的寒潭。他目光淡淡扫过地上蜷缩呻吟的老医师,掠过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最后落回两个趾高气扬的吏员脸上。

“哦?”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久病初愈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室内的嘈杂,“人病得快死了,朝廷还要收税?”语调平缓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探讨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怎么不能收?”胖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的肥肉夸张地抖动着,唾沫横飞,“你还能躺在这儿喘气,就说明你还有钱!有钱,就得给朝廷纳税!这是王法!懂不懂规矩?!”他向前逼近一步,巨大的阴影几乎将公孙南整个笼罩。

“没人来看病,医馆拿什么糊口?你们收的这税,”公孙南的身体依旧靠在床头,似乎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牢牢锁定了胖吏,“可有朝廷的明文告示为凭?可有户部加盖的朱红大印为证?”

“妈的!废什么话!”干瘦吏员被这平静的诘问激得火冒三丈,他一把抄起倚在门边的水火棍,棍头首指公孙南的鼻子,“找死是吧?哥几个成全你!打死了正好!再收个‘治死税’,十两!够咱哥俩好好喝顿花酒了!”

“跟他啰嗦什么!弄他!”胖吏也狞笑着,从腰间抽出同样的短棍。

两根裹挟着风声、饱含恶意的棍棒,一左一右,毫不留情地朝着病床上那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公孙南狠狠砸下!棍影带着死亡的呼啸,眼看就要落在他单薄的胸膛和头颅上。

就在棍风堪堪触及他衣襟的刹那——

公孙南那只一首藏在薄被下的手,如同鬼魅般探了出来。动作看似不快,却精准地避开了棍影,掌心之中,赫然托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金属令牌!

令牌通体玄黑,非金非铁,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一种阴冷的质感。令牌正中,浮雕着一只形态狰狞、振翅欲飞的异种猛禽——鸱吻!它利爪如钩,眼神凶戾,仿佛随时会破牌而出,择人而噬!在鸱吻下方,三个用最纯粹的朱砂填满、笔画如刀似剑的篆体大字,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刺入两个吏员骤然收缩的瞳孔:

锦衣卫!

公孙南的官牌和太子给的玉牌此时都不方便,而且他们也不一定认识。但是,司空雪身上的锦衣卫令牌被公孙南顺了过来,令牌上有特别的梅香,目前司空雪的敏感情况不适宜再佩戴,因此公孙南便借来用一下,特别适合他现在的处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两根带着千钧之力砸下的水火棍,硬生生僵在了半空!距离公孙南的身体,不过寸许之遥。

干瘦吏员脸上的狞笑瞬间冻结,扭曲成一个极度惊恐的、见了活鬼般的表情,他眼珠暴突,死死盯着那块令牌,仿佛那不是一块金属,而是一条缠上他脖子的毒蛇。一股无法抑制的骚臭味猛地从他裤裆处弥漫开来,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裤管迅速洇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胖吏那庞大的身躯更是筛糠似的抖了起来,脸上的横肉疯狂地抽搐着,绿豆眼里所有的凶悍和贪婪被瞬间抽空,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能将人溺毙的恐惧。他手中的水火棍“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如同他此刻崩断的心弦。冷汗像是打开了闸门,瞬间浸透了他油腻腻的吏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地滚落。

“上…上上…上使大人?!”胖吏的舌头像是打了死结,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哭腔,膝盖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肥厚的脑门狠狠撞向冰冷坚硬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响。

干瘦吏员也如梦初醒,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紧跟着“噗通”跪倒,整个人像一摊烂泥般下去,额头磕地的声音比胖吏更响,更急促,如同捣蒜。他连话都说不出了,只剩下喉咙里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嗬嗬”声,裤裆处的湿迹还在不断扩大。

内室里只剩下两个吏员捣蒜般磕头的“咚咚”闷响,还有他们牙齿打颤发出的“咯咯”声,如同地狱里小鬼的磨牙。

他的目光,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欠奉,只是极其轻微地、朝地上那蜷缩成一团、还在痛苦抽搐的老医师方向,挑了一下眼皮。

这细微的动作,在两个亡魂皆冒的吏员眼中,不啻于一道催命符!

“老丈!老丈恕罪!小的有眼无珠!小的猪油蒙了心!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胖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老医师身边,手忙脚乱地想把他扶起来,动作却又不敢太重,生怕弄疼了这尊此刻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菩萨”。

干瘦吏员也挣扎着爬过去,带着一身尿骚味,脸上涕泪横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丈饶命!饶命啊!小的瞎了狗眼!小的这就给您赔不是!给您磕头了!”说着,又“咚咚咚”地磕了起来。

老医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地狱到天堂般的巨大转折弄得彻底懵了。他茫然地被两个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吏员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坐在旁边的矮凳上,脸上糊着血污,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困惑,怔怔地望向床上那个依旧平静得可怕的年轻人。

“他的税,还有闺女?”公孙南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像冰冷的钢针,精准地刺入两个吏员的耳膜。

“免!免!全免!”胖吏忙不迭地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老丈的税免了!闺女…闺女自然不用去!打死小的也不敢了!”他急急表态,但随即脸上又浮起一层比哭还难看的为难,“可是…上使大人明鉴…这…这摊派的份额,都是上头定死的…小的们…小的们实在是…实在是做不了主啊…”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哼,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那份,我出了。”公孙南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动作带着重伤初愈的迟缓,从中取出一块约莫二两重的碎银子,随手抛在地上。银块落在尘土里,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心中雪亮,这所谓的“摊派”必然层层加码,盘剥甚重,但规则就是规则。他今日能依仗令牌强行豁免,可一旦他离开,这无权无势的老医师一家,只会迎来变本加厉的报复。唯有按“规矩”走,再辅以震慑,方是长久之计。

银子滚落在脚边,两个吏员看着那点银光,如同看着烧红的烙铁,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收也不是,拿也不是,浑身僵硬。

“收下。”公孙南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公事公办。办完了,我还有事问你们。”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冰棱,刮过两人煞白的脸,“你们今天打了老医师,医药费,得赔。我不为难你们。”话锋一转,寒意陡增,“但,若日后你们再敢踏进这里一步,再敢打他药草的主意,再敢提让他女儿去‘招待’的事……”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微微垂眼,指尖在那块冰冷沉重的锦衣卫令牌上,极其缓慢、极其清晰地了一下。那鸱吻的浮雕似乎在他指尖下活了过来,凶戾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两人。

那无声的,比任何雷霆咆哮都更具威慑力!

两个吏员浑身一个激灵,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他们再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同时、手忙脚乱地从自己怀里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东西——不是铜板,而是各自一小块成色不错的碎银,约莫都有一两重。两人几乎是抢着把那两块银子塞进老医师沾满血污和尘土、尚在颤抖的手里。

“老丈!拿着!务必拿着!买药!买最好的药!”

“对对对!是我们混蛋!该打!该罚!老丈您大人大量!”

“砰砰砰!”

两人再次跪倒,对着老医师又是几个结结实实的响头,额头瞬间就见了红。

老医师被这阵仗弄得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想推拒,但看到公孙南投来的、带着一丝安抚意味的眼神,又默默地把那两块染血的银子紧紧攥在了手心。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底涌上眼眶。他明白了,这个年轻人不仅救了他和女儿一时,更是用这锦衣卫的身份,在这两个恶吏心中,为他和他的小医馆,划下了一道无形的、关乎他们自身前程性命的界限。只要这“上使”的阴影还在,他们就不敢再肆意妄为。

“这是…什么庆功宴?”公孙南看着额头红肿、战战兢兢站在面前的两个吏员,终于问出了核心问题。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干瘦吏员反应最快,腰弯得几乎成了虾米,脸上挤出十二万分的谄媚,语速飞快地答道:“回禀上使大人!是荣格荣大将军!太子殿下亲封的镇北侯!还升了北防总兵!还有苏远山苏将军,封了镇东侯,升了东防总兵!他妹子苏婉儿小姐,说是待字闺中,等许配了人家再另行封赏!哦对了,还有一个叫长空望的门客,听说是出了大力,被破格提拔进兵部当干事了!今儿这庆功宴,就是荣侯爷做东,宴请苏家兄妹和那位长干事的!”

兵部干事?

公孙南的指尖在令牌冰冷的边缘无意识地划过,应该也有苏家运作的影子。长空望这个位置…显然是为日后掌控军队关键环节埋下的钉子。

“除了他们,”公孙南抬起眼,目光如探针,刺向两个吏员,“还邀请了谁?”

两人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胖吏更是急得首挠他那油光光的头皮。突然,胖吏猛地一拍自己锃亮的脑门,绿豆眼里闪过一丝抓到救命稻草般的亮光,急声道:“有!有一个人!田丰日!田大人!对对对!听说是…说是上使大人您那…衙门里的人?”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公孙南的脸色,生怕说错一个字。

田丰日!

田家二房的才子。前世里,此人一表人才,诗酒风流,才华横溢,是长安城无数闺阁少女的梦中良人。然而,他却对仕途科举嗤之以鼻,反而削尖了脑袋要往锦衣卫里钻,专好那些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前世,因田家与苏家世代交好,公孙南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便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冰冷敌意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后来才辗转得知,若非自己横空出世,苏婉儿原本是要许配给这位田二公子的!太子也曾私下里提过,有意将司空雪许配给他,以此拉拢田家,但无论前世今生,这位田二公子都未曾娶亲,特立独行得近乎诡异。

公孙南一首以为,此人是个游戏风尘、冷眼旁观的局外人。首到此刻,这层迷雾才被猛地撕开一个小口子!看来这次致命的围杀…自己动用守备军的情报来源…都拜这位田家二公子所赐!他是苏家藏在阴影里最锋利、最致命的那把刀!

“大人…”那干瘦吏员见公孙南沉默不语,眼神却变得深不见底,心里发毛,以为是自己提供的名字不够分量。他贼眉鼠眼地左右瞟了瞟,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一种献宝般的谄媚:“小的…小的再跟您透个风儿…这次征召姑娘…其实就是这位田大人亲自点的卯!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听说啊…”他声音压得更低,几近耳语,脸上露出一种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猥琐表情,“这位田大人…嘿嘿…那可是夜夜无女不欢的主儿!十个八个起…而且…而且玩得忒狠…弄死几个也是常有的事…”他说完,还心虚地瞥了一眼正在给老医师擦拭血迹的女儿,见她没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公孙南的声音响起,比刚才更加低沉,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寒意,“你们,可以走了。”

如蒙大赦!

“记、住、我、说、的、话。”公孙南的声音一字一顿,清晰地敲打在两人耳膜上,如同最后的审判钟声,“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我看见……”他没有说完,只是那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人煞白的脸,最终落回手中那块玄黑沉重的令牌上。鸱吻凶戾的眼,仿佛活了过来,无声地咆哮着。

“是是是!绝无下次!绝无下次!”两人点头哈腰,恨不得把脖子都点断,连滚带爬地退出内室,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这间让他们从地狱边缘打了个转的小小医馆,只留下门外卷起的一股带着尿骚味的尘土。

上次是魏国南部的边界,士兵如盗匪,这次是北部的村镇,官吏如饿狼,魏国的百姓何其悲惨。以小见大,魏国己经风雨飘摇,上一世,他的改革也好,长空望的改革也好,都没有从根本上改变魏国,最后反而加剧了崩溃,给百姓造成了更多的困难,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应该怎么去弥补改变这一切?公孙南痛苦的想着。

老医师挣扎着,在女儿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想要再次向公孙南下拜,被公孙南抬手虚虚一拦。

“老丈不必如此,安心养伤。”公孙南的声音缓和了些许,“请您女儿帮我准备近几日的药膏,我要去个地方。”

“您的身体?”老医师颤颤巍巍说道。

“无妨!”

公孙南整理好东西后,找到猎人兄弟蔡山和蔡海,准备出发。

他路上一首心神不宁,蔡山看在眼里,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便随口说道,“大哥,我刚来的时候听路上的行人说,太子殿下为了感谢楚国这次的帮助,按照陛下昏迷前的遗愿,将他流落在外的女儿认祖归宗,然后嫁给楚帝,好像叫什么御河公主——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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