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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得我后颈发凉，脑海里还在回放刚才颁奖典礼上的惊险一幕。江苗站在我身边，手插在裤兜里，眼神却时不时扫向远处那辆缓缓驶离的黑色轿车。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她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系统界面——它刚刚才从黑屏中恢复过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现在还带着几处报错提示。
“走吧。”我说，“该干活了。”
接下来几天，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霸系统的修复和升级上。系统虽然恢复了功能，但那种被强行断联的感觉让我很不安。尤其是那个所谓的“维度管理局”，听起来比莫云熙她爸还要神秘得多。
“你是变量。”陈齐老师那天晚上对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提过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一首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而最让我头疼的是积分问题。
修真位面的交易通道开启需要一笔巨额积分，而我现在连一半都没攒够。这玩意儿就跟游戏里的氪金一样，你不充钱，连门都进不去。
“你这是要干啥？修仙啊？”江苗看着我在系统界面上疯狂刷题的样子，一脸懵逼。
“差不多。”我头也不抬，“我要换一颗‘淬体丹’。”
“啥玩意儿？”
“就是……让你身体素质提升的那种丹药。”我解释道，“有点像健身补剂，不过效果更强一点。”
“你确定不是毒药？”
“系统认证过的，安全得很。”
“好吧，那你继续卷，我去刷短视频了。”
为了尽快凑够积分，我开始疯狂刷题、写论文、做实验，甚至把时间沙漏都用上了。每天凌晨三点还在背《量子力学导论》，连廖俊涛路过自习室都忍不住探头问我：“你是不是打算考清华物理系？”
“我只是想活命。”我一边写着代码一边说。
终于，在一周后的清晨，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宿主，积分己达标！是否开启修真位面交易通道？】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确认。
画面一闪，眼前出现了一片朦胧的古风世界，仿佛穿越到了某个武侠剧现场。一个穿着长袍的NPC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账本。
“欢迎来到修真集市。”他说，“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我递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我要换一颗‘淬体丹’。”
对方翻了翻书页，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可是凡人界的至宝！成交。”
交易完成的瞬间，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从系统中传来，我差点没站稳。
“卧槽，这也太真实了吧！”我握紧手中的丹药，心跳加速。
“别激动。”耳机里传来江苗的声音，“你确定要吃下去？”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吞下了丹药。
下一秒，整个人就像被扔进了滚烫的火锅里，五脏六腑都在沸腾。我倒在床上，死死咬住牙关，汗水湿透了衣服。
“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江苗急了。
“不……不用……”我艰难开口，“这是正常反应。”
我闭上眼，意识逐渐模糊。梦境中，我看到一座巍峨的山峰，山顶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而遥远：
“记住，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然后我就醒了。
浑身酸痛，但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我跳下床，做了个俯卧撑，发现自己居然一口气做了五十个！
“这丹药真的有用！”我兴奋地喊。
“你是不是成超人了？”江苗瞪大眼睛。
“至少是超高中生。”
然而，还没等我高兴太久，莫云熙又来了。
她在班级群里发了一条语音：“你们有没有发现柳心雨最近怪怪的？她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配图是我昨天在实验室里打坐的照片，看起来确实有点诡异。
群聊瞬间炸了锅。
“不会吧？她最近老一个人坐着不动，像练功似的。”
“听说她还会突然念一些奇怪的口诀。”
“该不会真的是……灵异事件？”
我看完信息，心里一阵无语。
“这年头造谣都不带成本的？”江苗首接冲到莫云熙座位前，“你是不是嫉妒她拿了金奖？”
“我只是担心她精神出问题。”莫云熙冷笑，“你们谁敢说她最近行为正常？”
“她是在研究新的科技项目。”陈齐老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而且我己经确认过，她的项目数据完全合规。”
莫云熙脸色变了变，但没再说什么。
放学后，我和江苗一起走出校门，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
“你说，那个梦里的山峰……是真的存在吗？”我问。
“你不会真信了吧？”江苗撇嘴，“说不定是你大脑自动脑补出来的。”
我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本破旧古籍。
那是我在仓库服用丹药时，无意间发现的。
上面画着一个符号，和梦里那个人胸前的一模一样。
“喂。”江苗忽然拉住我，“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远处，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再次出现，车窗半开，廖俊涛坐在里面，朝我轻轻点头。
我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是变量。
而变量，注定不会被命运放过。
我迈出一步，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