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吗?”亚当看到瓦莱丽皱着眉走进医务室,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忧虑转为关切:“是的……他似乎急着回首都。”
亚当轻笑,示意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对未婚妻说:
“你以为我会因为我哥不在乎我,或者家里人听说我的情况后连联系都没联系,就感到难过?”
他的语气表明他并不在意。然而,瓦莱丽看到她的王子如此漠然,心里却有些难受。她知道过去他与父母多么亲近。
亚当曾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尽管他有两个妹妹,所有人都疼爱他,首到他的兄长突然出现。
只有瓦莱丽知道,当父母以补偿兄长为由开始忽视亚当时,他变得多么孤独。
亚当与家人之间的隔阂己深到无人关心他也无法再影响她的王子。
瓦莱丽不知该作何感想……
“瓦莱,我告诉过你,除了你,我谁都不在乎。我只想要你的关注和爱。”他吻了吻她的手背,轻声呢喃。
他几乎睁不开眼,身上还裹着绷带……但眼中深情未减分毫。
瓦莱丽忍不住微笑,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说:“你永远拥有我——首到最后,甚至超越那一天……我绝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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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正朝医务室走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等一下。”
他转向声音来源,低头道:“小姐,有何吩咐?”
瓦莱丽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拿着一个长袋子。
她将袋子递给塞巴斯蒂安,示意他看看里面。
他睁大眼睛,看到袋子里有一根略有损坏的钢管,上面沾着严重的血迹。
塞巴斯蒂安看向小姐,发现她双臂交叉,眼神锐利:“我不会问为什么,但将来若你敢因任何理由伤害我的王子,我绝不手软。”
塞巴斯蒂安恢复冷静,低声说:“你知道,即使死亡也无法阻止我听从少爷的命令。”
瓦莱丽脸色一沉,得到了确认。
她在检查亚当的伤势和房间时,就猜到她的王子策划了一切。
她转身要走,老人突然说:
“他这么做是为了你……想保护你。”
瓦莱丽停下脚步,没回头:“别误会,塞巴斯蒂安。我对此并不生气……恰恰相反。毕竟,我本来也打算迟早除掉那条毒蛇。”
她紧握拳头,补充:“我只是永远无法为让他受伤的事感到高兴。”
塞巴斯蒂安再次感受到小姐对少爷的深爱,这让他会心一笑。
她继续走,叮嘱道:“别告诉他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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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与亚当同样金发的男人,皱着眉读着一封信。
埃林多国王——塞德里克·埃林多,阅读着校长通过灵信寄来的报告。
“怎么了,亲爱的?”妻子索菲见丈夫皱眉读信,问道。
塞德里克转向妻子:“是关于亚当……他似乎受了重伤——”话未说完,妻子打断:
“肯定是又跟人打架了。那孩子就是这样,让校长处理就好,别操心。”说完,她继续睡觉。
塞德里克叹气,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妻子如此冷漠。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认真对待亚当的任何事情,只把他当做顽皮的孩子草草带过。然而,这次事态严重——亚当被绑架,险些丧命。
可他的妻子……甚至不想听。
“因为艾登,她完全忘了亚当……”他不怪长子,因为艾登从未要求过他们忽视亚当,只关心自己。
然而,塞德里克和索菲对艾登的愧疚,让他们还是不由自主的完全忽略了亚当。
但这次不行——这事关重大。他的儿子,这个国家的二王子被绑架。
塞德里克不能轻视,如果连他的父亲都坐视不管的话,其他人必然会继续欺凌亚当,以为他的家人不在乎他。
他换好衣服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妻子突然发问:“你打算去哪儿?”她语气中带着不满。毕竟,这是多年来他们第一次有机会平静相处。因为艾登在处理事务,他们难得的有了空闲时间。
塞德里克没回头:“去做一个父亲该为孩子做的事。”
索菲皱眉……就因为学校的一场打架,丈夫就这样离开了她。
“亚当……你为什么不能像你哥哥那样?”索菲忍不住在心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