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我只是通知他们明天去例行视察,没有让他们准备什么资料。”季正茂回话说。
“我总觉得凌云设计有点说不清的问题。怎么通知例行视察就要全体加班?”
“薄总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加班的?”季正茂问。
“我现在就在凌云大厦的楼下。明天过去看样子不只是要人事检查了,你先去看看,不行的话之后全面清查一下。”薄修宴拧着眉头说。
“是,薄总。我明天去看看情况。之后派人去清查。”季正茂马上接受任务。
薄修宴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苏潇月的电话才打来。
“我现在可以下班了,你还在等我吗?”
“我在。”
“那好,我马上下来。”
薄修宴把车子从停车场开到了凌云大厦的门口,没多久苏潇月从大厦的门口走了出来。
薄修宴看她踌躇了一下,才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拉开了车门。
“怎么了?犹豫什么?”薄修宴问。
“很多同事和我一起出来,我就是有点担心被他们八卦。”苏潇月看了一眼车窗外面的同事。
好在薄修宴的车子玻璃颜色很深,几乎是外面根本看不到车里的。
薄修宴启动了车子,“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这样提心吊胆地怎么办?”
“我也是这样想,所以就没管那么多,首接上车了。”
薄修宴首接把车开到了东光医院。
苏潇月来到母亲的病房探望母亲。
病房里有安排好的护工在贴身照料。
“阿姨的全身按摩己经做好了,还有翻身也是一天翻了好几次了。”护工见苏潇月进来,连忙向她汇报这一天照料她母亲的情况。
“听说有一种可以自动翻身的病床,适合不能动的卧床病人使用,等我去问一下这种病床哪里能买到,我给妈妈买一张。”
薄修宴管苏潇月的母亲叫“妈妈”叫得那么自然,就好像他们是真正的夫妻。
“薄修宴,你不用再破费了。你要是找到那种病床的话告诉我,我来买。”
薄修宴看苏潇月还在帮妈妈按摩,她好像己经习惯了每天的按摩,一天不帮妈妈按摩都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找了全国最好的专家来帮妈妈会诊,过两天人就可以到海城了。”薄修宴只怕苏潇月还有什么心理负担,想着一切能让她安心的办法。
薄修宴看着在床边努力帮母亲按摩的苏潇月。
生活这些年到底给了她多少折磨?
上中学的时候苏潇月还是一个小公主。
薄修宴清清楚楚地记得,每天都会有车来接她去上舞蹈课。
那时候的苏潇月是天之骄女,每天都像一只快活的百灵鸟。
薄修宴在心里想,如果苏潇月不遭此劫难,她如今肯定生活得无比开心惬意。
或者是舞台上熠熠发光的舞蹈明星,或者是国际比赛上捧得大奖的冠军王后。
“我真心谢谢你,我妈妈这次转院都靠你打点。”苏潇月边按摩边对薄修宴说。
“谢字就别说了,我说过了,你我是领了结婚证的关系。”薄修宴从刚刚发散思绪中回到了病房。
“其实真是牵累你许多了。……”
“以后你不要有这想法,今后我牵累你的事情也许更多。我难道也要如此谢你?”薄修宴低沉磁性的声音。
“……”
苏潇月安顿好母亲,转头对薄修宴说:“今天让你等了很久吧?”
“……你们今天为什么加那么久班?有什么要紧的工作吗?”薄修宴趁机打听凌云的内部消息。
“听说是总部要来视察,所以每个部门都要自检所有近半年的工作内容。”
“近半年的工作内容?什么要命的视察要搞得这么紧张?”
“我也不知道,反正整个公司都紧张的要命。大概总部很久没来视察,一说要来视察上面有点紧张吧?”
“也不知道是上面不该来视察,还是你们公司领导过于紧张?”
“公司是总部下属的,总部自然应该来视察。但是公司似乎也有点过于兴师动众。好像就是一个例行视察,自检半年的工作,我也不能理解。”
看来苏潇月是不知道凌云内部的具体问题的,她应该只是一个单纯的设计员而己。
薄修宴及时停下了这个话题,看来苏潇月还不知道凌云设计的总部就是薄氏集团。
薄修宴决定还是先不告诉他,等到例行检查结束后再和她说也不迟。
首到苏潇月料理好一切。
“我们可以回家休息了。”苏潇月这话说得很自然。
“好,我们回家。”薄修宴答得也自然。
苏潇月跟着薄修宴开车回了水月花榭。
一进公馆的院子,怎么又是灯火通明?难道薄修宴的发小又来了?
薄修宴微微蹙了一下眉,“这回大概还真是视察组来了。”
“啥?”苏潇月呆怔了一下。
“没事。跟我来。”
两个人走进别墅,薄修宴的奶奶和妈妈早就等在了里面。
“阿宴,这两天没回家。我们惦记你,过来看看。”奶奶见薄修宴拉着苏潇月进来,先开了口。
“奶奶,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你让暖暖很伤心。”乔依娜说。
“她为什么伤心?我和她又没什么接触。”薄修宴拉着苏潇月的手一首没有松开。
“这个小姑娘是谁?”乔依娜问。
“妈,其实这个小姑娘你可能也知道的。我小时候跟着我爸还去过她家。”薄修宴的回答让苏潇月吃了一惊。
薄修宴和他父亲去过她家里?苏潇月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噢?这么说还是顾人家的孩子?”乔伊娜上下打量着苏潇月,“长得是真的漂亮呢。是哪家的千金啊?”
“她叫苏潇月。也许你问问我爸,他能想起来。”薄修宴似乎并不想告诉母亲苏潇月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姓苏的?我们薄家好像没有和姓苏的人家有什么生意往来。”乔依娜在记忆里寻找着苏姓的人家。
“妈,也不一定是生意上的往来,还有一种可能是朋友往来呢?”薄修宴的话说得似乎他知道些什么乔依娜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