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运气？"林嘉树追问，"那能否请您解释，昨天那笔8000万资金的来源？我们的系统显示，转出账户在交易完成后就从数据库中'消失'了。"
会场一片哗然。程昱感到系统能量如沙漏般飞速流失。他必须立刻离开！
"这个问题很复杂，涉及商业机密..."他边说边向出口移动。
"或者涉及某种非常规手段？"苏晚晚突然从后排站起，声音清晰传遍会场，"比如...一个能凭空变出钱的'系统'？"
程昱如遭雷击。她怎么会知道？系统界面突然变成血红色：【紧急脱离程序启动！能量耗尽！】
一阵剧痛贯穿程昱的头部，他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所有声音都变得遥远，眼前浮现最后一条系统消息：
【脱离倒计时：10、9、8...】
"程先生不舒服吗？"林嘉树走近，"还是无法解释那些钱的来历？"
【3、2、1...系统脱离。】
随着最后一声提示，程昱感到某种东西从体内被抽离。与此同时，他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助理的短信：「程总！出大事了！我们所有账户上的资金...全部消失了！」
程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周围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涉嫌金融欺诈""异常资金""监管局己冻结资产"...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苏晚晚居高临下的冰冷目光。
"游戏结束，程昱。"
一年后，金融监管局发布公告，正式将"程昱案"列为新型金融欺诈典型案例。由于证据不足，程昱本人未被起诉，但所有通过"异常手段"获得的财富全部清零。
苏氏企业度过危机，苏父病情也逐渐好转。而这一天，苏晚晚站在新公司揭牌仪式现场，身旁是刚刚成为她丈夫的林嘉树。
"诚信金融监管有限公司"，铜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专门调查可疑资金流。"林嘉树搂住妻子的腰，"你觉得他会看到新闻吗？"
苏晚晚望向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匆匆走过，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像个最普通的上班族。程昱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与她对视一秒，又迅速移开视线，加快脚步消失在人群中。
"看到了又如何？"苏晚晚转身亲吻丈夫，"走吧，剪彩要开始了。"
远处，程昱站在地铁站口，摸了摸仍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突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微弱响起：
【检测到宿主...能量不足...系统永久关闭...】
声音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程昱深吸一口气，整了整廉价西装的领子，随着人流挤进地铁。生活总要继续，而他，终于学会了脚踏实地。
清晨七点，林嘉树推开"诚信金融监管"总裁办公室的门，意外地发现妻子己经坐在里面，正对着三台显示器处理数据。
"又比我早。"他放下公文包，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吻，"这周第三次了。"
苏晚晚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监察局出身的效率就是比不上我们商科生。"她终于转过椅子，露出胜利的微笑，"刚截获一笔可疑资金流，疑似三个月前'蓝天案'的漏网之鱼。"
林嘉树挑眉，拿起她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用我的权限调取的央行数据？"
"夫妻共同财产，亲爱的。"苏晚晚站起身，替他整理领带，"今天听证会准备好了吗？"
"比起这个，"林嘉树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你先解释下为什么动用公司资金买下那家生物科技公司？董事会都在问我。"
苏晚晚的红唇勾起熟悉的弧度："因为它的实际控制人是程昱的堂弟，而且..."她点击键盘，调出一组数据，"看这个资金流向模式，和当年程昱的系统操作有87%相似度。"
林嘉树摇头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这女人，连度蜜月都不忘工作。"
"巴黎那周不算工作。"苏晚晚拍开他的手，"我可是认真陪你逛完了卢浮宫。"
"然后在咖啡馆里黑进了三家离岸公司的服务器。"
"那是婚后第三天！而且..."苏晚晚正要反驳，办公室门被敲响。
"林总，苏总，"秘书小心翼翼探头，"听证会还有西十分钟开始。"
林嘉树看了眼手表，突然将苏晚晚拉进怀中："今晚七点，天台餐厅，结婚三个月纪念日。"他压低声音，"敢迟到就冻结你的私人账户。"
"试试看啊，林处长。"苏晚晚轻咬他耳垂，"别忘了谁教你破解加密算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