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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站在秦氏大厦顶层会议室落地窗前，俯瞰城灯火通明的夜景。三天了，自从那场慈善晚宴后，秦氏的股价己经连续三个跌停板。身后，十几位高管正在激烈争论应对策略，声音时高时低地传入他的耳朵。
"...民生银行抽贷只是开始，现在建行、工行都在跟进..."
"...万晟集团突然终止合作，东三环项目被迫停工..."
"...顾氏资本在二级市场大量收购我们的流通股..."
秦墨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楚雨晴。这三天来，她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墨哥，我刚从经纪人那里逃出来。你在哪？我想见你。」
秦墨嘴角微微上扬，迅速回复：「秦氏大厦28层。你方便过来吗？」
「半小时后到。」
放下手机，秦墨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会议桌。争论声立刻停止了，所有人都望向他。
"各位，"秦墨声音沉稳，"现在情况很明显，有人在做空秦氏。"
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不止是做空。我们查到最近三个月，有神秘买家通过离岸账户持续购入秦氏股票，现在己经接近5%的举牌线。"
"是顾氏吗？"秦墨问。
"表面上看是几家不同的基金，但资金来源都指向顾氏控股的维京群岛公司。"
秦墨点点头："联系王叔和李叔，明天上午十点开临时董事会。另外..."他顿了顿，"帮我约苏明城。"
会议室一片寂静。苏明城，苏晚晚的父亲，苏氏集团掌门人。
"秦总，"法务总监小心翼翼地问，"您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见苏董？"
"确定。"秦墨眼神坚定，"解铃还须系铃人。"
高管们陆续离开后，秦墨独自留在会议室，继续研究财务报表。突然，门被轻轻推开，楚雨晴探头进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墨哥..."
秦墨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楚雨晴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味道让他莫名安心。
"对不起，"她声音闷闷的，"这几天经纪人没收了我的手机，今天才拿回来。"
秦墨捧起她的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连累你了。"
楚雨晴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我所有的存款和房产证明，大概有两千多万。虽然不多..."
秦墨震惊地看着她："你这是干什么？"
"帮你啊！"楚雨晴眼睛亮晶晶的，"我打听过了，秦氏现在最缺的就是流动资金。这些钱虽然杯水车薪，但至少能应付几天工资..."
秦墨喉咙发紧，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人，却从未遇到过愿意在危难时倾囊相助的。
"雨晴，"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钱你收好。但这份心意，我记一辈子。"
楚雨晴还想说什么，秦墨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来电。
"秦先生，您父亲刚刚被送到我们急诊科，疑似中风..."
秦墨脸色瞬间煞白。
协和医院VIP病房外，秦墨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父亲。三个小时前还意气风发的商业巨子，此刻躺在病床上，半边脸歪斜，嘴角不时抽搐。
"血压突然升高，导致脑部血管破裂。"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幸好送医及时，生命危险不大，但语言和行动功能可能会受影响。"
林雅坐在走廊长椅上，面色惨白，手里攥着己经被泪水浸湿的手帕。秦修远靠在她身边，小脸紧绷，不时偷瞄秦墨。
"妈，"秦墨蹲下身，握住母亲冰凉的手，"爸会好起来的。"
林雅木然点头，突然抓住秦墨的袖子："墨儿，公司...公司不能垮。那是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
"我知道。"秦墨声音低沉，"我会想办法。"
秦修远突然开口："大哥，苏姐姐说..."
"闭嘴！"秦墨猛地转头，眼神凌厉，"再提那个名字，你就给我滚出去！"
秦修远吓得一哆嗦，躲到林雅身后。林雅惊讶地看着儿子——从小到大，秦墨从未这样失态过。
安抚母亲睡下后，秦墨独自走到医院天台。夜空难得能看见星星，他仰头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苏晚晚的电话。出乎意料，这次她接了。
"秦总，"苏晚晚声音里带着笑意，"听说秦叔叔住院了？真遗憾。"
"晚晚，"秦墨强压怒火，"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连秦氏。"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恩怨？秦总言重了。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而己。"
"你想要什么条件？"
"条件？"苏晚晚似乎觉得很有趣，"秦墨，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的不是谈判，而是看着你失去一切。"她顿了顿，"对了，下个月18号，我和世琛的订婚宴，记得来哦。特意选了你和那个小明星原定的婚礼日子。"
秦墨握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你调查我们？"
"知己知彼嘛。"苏晚晚轻笑，"顺便告诉你，世琛刚和民生银行行长打完高尔夫。听说秦氏抵押的那块地，马上就要进入法拍程序了。"
电话挂断了。秦墨站在天台上，夜风吹得他浑身发冷。手机又响了，是楚雨晴。
"墨哥，"她声音急促，"我刚接到剧组通知，《青云传》下周开发布会，但...但他们不让我参加！"
秦墨心头一紧："因为我们的关系？"
"嗯。"楚雨晴声音低了下去，"投资方说我现在形象太负面，会影响电视剧播出效果..."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