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李孝恭噌的一下站起身,酒水洒了一身,他拍桌道:“绝了!”
为了报答国君的厚爱,手提宝剑甘愿为国血战到死,就这两句,谁还敢说秦百学藐视皇家,藐视皇帝。
分明就是为大唐肝脑涂地,誓死效忠君上的大忠臣啊。
要是以后谁还说他不忠国藐视皇帝,可定谋反罪!
礼部尚书萧何沉默了,刚才秦百学狂妄之言,说可娶公主。
娶吧,娶吧。
兵部尚书杜如晦,此刻还沉浸在这首七言诗词的意境之中,不能自拔。
“好诗,好诗啊,让人热血沸腾,若在法家口中朗诵出来定能提高大军战力。”他自言自语道。
宴席中霍小玉双手捂着小嘴,看着傲然而立的秦百学,美眸里异彩连连。
难怪大哥如此淡定,因为他本就满腹经纶,才华横溢,自己诗词连他半分都比不上。
大哥是个会耍刀的大才子!
探花宴上的十六位进士,久久不能平静,他们今日所做之诗,无一人比的上。
决出的探花使王墨面露苦涩,今日本风光无限,一朝看尽长安花却被人抢了风头。
至于剩下的探花使名额,也无人再有心争夺。
羞愧。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人都是有傲气的。
若秦百学也是读书人,他们的敬佩之情会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可秦百学偏偏是个武师,小小捕快出身。
一个只会耍刀,呵斥百姓的差役写出了绝品七言,犹如把他们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在场所有的读书人“道心”破碎,美酒也好佳肴也罢,索然无味。
只有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还在狂吃。
周清辰己经嫉妒质壁分离,他咆哮道:“抄!你是抄的!”
读书的事,怎么能算抄呢,最多算借鉴,这首诗是李贺所作,秦百学查过了,他还没出生。
在心中默默叩拜这位大诗人之后,他理首气壮道:“周公子若是不服气,也大可抄一个过来。”
此等绝品佳作,一经问世便会广为流传,在座的哪个不是饱读诗书,若是抄的又岂会不知。
萧何看着周清辰如此失态,成何体统,他忍不住呵斥道:“周公子你身为朝廷大臣之子,莫要失了颜面。”
周清辰表情一僵,弯腰拱手准备离开。
“等等。”秦百学说道:“周公子怕不是忘了什么。”
“哼!”周清辰扯下腰间的银袋子,刚准备怒摔于地,看向旁人的眼光之后,立马将气憋了回去。
丢人又丢面,不值当。
他将银袋递上:“秦大人,在下愿赌服输,告辞。”
说罢,急匆匆的挤开人群,消失不见。
萧何忍不住问道:“这首诗词世间罕见,秦大人有如此才华,为何不考取功名呢。”
这话也是所有人心中的问题,读书人可是人上人。
秦百学掂了掂手上的银袋子,叹息一声:“在下曾夜夜苦读,想考取功名报答国家,可有一天在城门看见马革裹尸归来的将士,心中羞愤不己,故弃笔从武,想有朝一日能战场杀敌。”
“好!好!好!”杜如晦连说三声,看着秦百学朗声道:“这才是我大唐男儿,可文可武!”
众人纷纷露出羞愧的表情。
霍小玉满脸问号,大哥夜夜苦读,我怎么不曾看见。
李孝恭表情也有几分不自然,沉吟片刻说道:“好一个公主可娶,年轻人年少气盛难免放荡不羁,秦大人才华配得上心中的狂妄。”
他顿了顿,看向萧何又说道:“萧大人,探花宴不是还有一位探花使未选出吗,秦大人一表人才,诗成佳作,本王提议破格将这名头许于他如何?”
“这有些恐怕不妥吧。”萧何难为的说道:“探花使本是进士名头,秦大人的诗词尽管力压其他人,但终究不是进士。”
李孝恭说道:“有何不妥,选出探花使本意就是鼓励其他人孜孜不倦,金榜题名,这次探花宴和诗会一起,在进士中选一位又在诗会中选出另一位,岂不是更好的鼓励其他还未考取功名的读书人,你觉得如何,杜大人。”
杜如晦回道:“王爷言之有理。”
见其他两位大人都如此说,萧何想了想,觉得没有太失礼数便看向进士们说道:“秦百学,秦大人今日所作诗词令人叹为观止,为鼓励大家折节读书,为大唐江山社稷效力,另一位探花使就选他,诸位进士觉得如何?”
进士们虽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气,但秦百学也算半个读书人,输给“自己人”也不丢人,齐声答道:“全凭大人做主。”
萧何点了点,朝着礼部官员招手道:“来人,奏乐,给秦百学和王墨两位才子,牵白马赠红花!”
鞭炮齐鸣,乐声大作。
姑娘们也开始舞了起来,不少大家闺秀目光看向秦百学。
相较其他的进士,秦百学才华不比他们差,而且己经是步入官场,成为秦大人了。
考上进士也不一定能谋个好官职,多少进士步入官场后郁郁不得志,最后辞官回乡,又成了山野村夫。
“秦大人!你看我可美?”一大家闺秀打扮的俊俏姑娘,眼波流转,对着秦百学盈盈一笑。
“秦大人!看我!看我!”
“秦大人!妾身年芳十八,家父是吏部官员····”
才子爱佳人,佳人也爱才子。
秦百学看着周围莺莺燕燕的姑娘,好想来上那么一句。
换一批。
他当然不会拒绝探花使的名头,他需要名声,需要“曝光量”,更需要初吻对象的“大腿”。
长乐公主怎么还不叫我去见她····秦百学微笑回应妹子们,转头时扫过身边另一位探花使王墨。
“这哥们怎么喝酒不脸红,还发白,哇靠,不会要酒精中毒了吧,多吃点菜不行嘛···”秦百学见王墨翻身上马,准备去园中采花。
他看向人群中期待又娇羞的俏姑娘。
杏花初绽时粉红娇艳,盛放后转为粉白相间,凋零时近乎素白,如胭脂晕染、美人含羞。
又何必再去寻找呢,秦百学翻身上马却一拍马背,高高跃起,摘取杏树上杏花最多的杏枝。
他手拿盛开杏花的杏枝,无视周围众多女子呼喊声,脚步没有丝毫顿挫的来到一位低眉含羞的姑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