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健看着林晚柠仍怔在原地,嘴角笑意更深,将手机收回口袋。指尖不经意着玉竹,突然想起还有桩 “旧账” 未算,眸光微微一沉,掏出手机熟练拨出那串早己刻在心底的号码。
电话铃响不过两声,便被匆匆接起。“喂?” 苏若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忐忑,背景音里混杂着粉笔板书的沙沙声。
“苏老师,” 李子健倚着生锈的水箱,夕阳余晖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声音却冷得像是淬了冰,“应该到了该还款的时候了。”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死寂,只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良久,苏若雪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李老板,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 我、我一定想办法……”
“见面聊。” 李子健打断她的话,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定位发送过去,“半小时,别让我等太久。” 不等对方回应,便首接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抛在水箱上,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顶楼格外刺耳。
林晚柠这时终于回过神,目光在李子健周身游移,好奇与不安交织。她弯腰捡起散落的合同,刚要开口询问,却见李子健己经转身,金色发丝在风中扬起:“这套房子,我要了。”
暮色彻底吞噬最后一缕天光时,苏若雪攥着被汗水浸湿的衣角,推开了星河云筑顶层复式的门。水晶吊灯将客厅照得亮如白昼,李子健慵懒地陷在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里,玉竹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扶手,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像是催命的鼓点。
“李老师来得准时。” 他抬眼瞥了眼落地窗外彰都师范的夜景,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晦暗不明,“坐。”
苏若雪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她强撑着在单人沙发坐下,膝盖却止不住地颤抖。茶几上的合同摊开着,借款金额旁鲜红的手印刺得她眼眶发烫 —— 那是三个月前,为了给母亲凑手术费,她亲手按下的。
“不是我逼你,” 李子健突然倾身,玉竹挑起她的下巴,“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咱们不能坏了规矩,不然以后我这生意怎么做啊?您说是不是?” 他嘴角噙着笑,呼出的热气却让苏若雪脊背发凉,“毕竟,您可是人民教师,最懂以身作则的道理。”
“我……” 苏若雪别开脸,睫毛剧烈颤动,“你再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算我求求你了!我己经联系到兼职,等工资发下来……”
“工资?” 李子健嗤笑一声,靠回沙发,双腿交叠,“一周之后,利息可就是十万了。” 他指尖在太阳穴轻点,虚拟屏幕在两人之间展开,跳动的数字刺得苏若雪眼前发黑,“要不这样 ——” 他突然凑近,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用点别的方式抵债,或许我可以考虑给苏老师打个‘亲情折扣’。”
苏若雪咬着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李子健的耐心似乎被耗尽,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既然苏老师这么为难,那要这样吧,苏老师国色天香一定是很多学生和老师的梦中情人。” 他指尖快速滑动,全息投影中突然出现苏若雪的影像,“要不我把你的视频放到学校论坛里,也算是给大家一点福利。” 画面里,苏若雪正对着镜头说话,那是她的私密片段,此刻却成了李子健手中的把柄。
“你敢!” 苏若雪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发出刺耳的声响,“李子健,你要是敢这么做,我、我跟你拼了!” 她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却在对上李子健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如坠冰窖般冷静下来 —— 她太清楚,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毫无反抗之力。
苏若雪的双腿一软,重新跌坐在沙发上,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好…… 我答应你…… 求你,别把视频发出去……” 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双手捂住脸,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屈辱与绝望都掩埋起来。而李子健看着眼前崩溃的苏若雪,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指尖在虚拟屏幕上轻轻一划,苏若雪的影像消失不见,他开始盘算着接下来要提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