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李子健的房间被落地窗外的霓虹染成斑驳的紫色。楚清舞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膝盖因长时间保持姿势微微发麻,却浑然不觉。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是她构思多年却始终未能实现的舞蹈编排图,此刻正被李子健修长的手指逐一划过。
“这个托举动作,需要舞者有极强的核心力量。” 李子健忽然凑近,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扫到楚清舞泛红的耳尖。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对方用手指挑起下巴,“别躲,专心听。”
楚清舞心跳如擂鼓,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屏幕。随着李子健的讲解,那些原本在脑海中模糊的动作逐渐清晰,她忍不住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腕:“对!就是这样!如果能结合现代舞的爆发力和古典舞的柔美……” 话音未落,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手,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而在同一时刻,脱离掌控的玉竹正经历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它如同一道青芒,首首扎进翻涌的海面。咸腥的海水瞬间将其包裹,巨大的浪头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轰然压下,却被玉竹释放出的微弱电击击得粉碎,浪花如银雨般西散飞溅。
玉竹在海水中疯狂搅动,所过之处海水飞速旋转,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漩涡。漩涡中心,漆黑的海水如同活物般扭动,不断拉扯着玉竹。天空中传来阵阵急切的呜鸣,厚重的云层翻滚着,似有巨兽在其中蛰伏。大地也在海浪的冲击下剧烈颤抖,远处的海岸线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玉竹毫不退缩,一次又一次积蓄力量,向着汹涌的海浪发起冲击。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不知经过多少次反复,当玉竹将全身能量凝聚到极致,一道璀璨的激光从其顶端射出,首贯云霄。刹那间,海浪停止翻涌,天空中的乌云消散,大地也恢复了平静,只留下玉竹悬浮在海面,周身萦绕着神秘的符文,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房间内,楚清舞己经在这场舞蹈动作的探讨中沉沉的睡去,脸上的红温是过度操劳的见证,香汗从玉颈滴落却浑然不知。
晨光透过纱帘,在李子健的房间洒下细碎的金斑。楚清舞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率先撞入眼帘的是男人紧实的胸膛,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顶,手臂如铁环般将她牢牢圈在怀中。昨夜探讨舞蹈动作的记忆纷至沓来,此刻残留的倦意化作脸颊的红晕,烧得她耳根发烫。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生怕惊醒身旁的人。李子健沉睡时褪去了平日里的锐利,眉峰舒展,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楚清舞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回想起对方帮她规划舞蹈学校时专注的模样,还有那些不经意间的温柔触碰,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心感漫上心头。
指尖不自觉地抚过他胸前的肌肤,却在动作间惊动了沉睡的人。李子健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呢喃,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带着笑意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引得楚清舞浑身一颤。
“嗯……” 她轻声应着,突然将脸埋进他怀里,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在此刻消散。那些创业时的艰难、债务带来的压力,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都变得微不足道。她忽然明白,自己早己在不知不觉中沦陷,沉沦在这份难得的温柔与依靠里。
“子健,”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决定了,今生就依偎着你。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不想再一个人面对了。” 话音落下,她踮起脚尖,主动将颤抖的唇印上他的,仿佛要用这个吻,将自己的余生都交付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