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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己经达到大天位之上的境界了么？”
常昊灵与常宣灵都记得，他们的师尊是为了突破，才去游历天下。
如今，他归来，必定是大功告成了。
“的确收获颇丰，还给你们找了个小师妹。”
秦川哑然一笑，大天位之上的境界，许多年前他就达到了。
“小师妹……”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都对这未曾谋面的小师妹有了深深的期待。
“师尊，刚才那个小子，似乎和您有仇。”
常宣灵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不让我们杀了他？”
“还不到时候。”
秦川摆摆手，没有正面解答白无常的疑问。
袁天罡要激发李星云的血性与潜能，又要让天下人知道李星云的身份。
他自然得好好筹划一下。
李星云对他玄冥教阴天子身份的仇恨，就是个不错的引子。
“师尊，宣灵，我想起那两个小鬼是谁了！”
常昊灵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连连说道：
“当年，那个不良人天暗星夺走龙泉剑的时候，这两个也在！我这就通知本地分舵，派出人手封锁渝州城！”
没了火灵芝，却得到了龙泉剑的消息，这下子，可以和孟婆交差了。
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对孟婆倒不畏惧，只是不愿给师尊丢面而己。
“大哥怎么肯定他们还在渝州城里？”
常宣灵有些疑惑。
“他总得找地方驱散我的真气吧？”
常昊灵颇为得意。
他修行的乃是长生诀中的阴诀，一身真气至阴至柔。
虽然只是简单交手，但他的真气己经深深侵入那小子的筋脉之中。
如果不能尽快驱散，必定死于非命。
“师尊，如此安排是否可行？”
常昊灵微微躬身，请示秦川的意见。
“按你们说的去做，另外，告诉孟婆，此事由我负责，让她不必再派人手。”
秦川淡淡地说道。
“太好了！”
黑白无常都是一喜：
“有师尊出手，看那个不良人天暗星还能如何！”
秦川嘴角微微一抹微妙的弧度，等这两个徒弟知道天暗星也是他，反应一定十分有趣。
黑白无常前往玄冥教在附近的分舵安排人手，秦川则来到渝州城之中。
此时，他己经换上了天暗星的装束。
以李星云的功力，即便有袁天罡的天罡诀，也没可能驱散常昊灵的真气。
他得来给些帮助，以免这小子出师未捷身先死。
此时李星云情况的确不妙，在渝州城中找了一处客栈落脚之后，就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陆林轩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只有中星位的功力，又不通医术，什么都做不到。
“小妹妹，需要帮忙么？”
秦川忽然推门而入。
“啊，是你！”
听着这熟悉的问话，看到那狰狞的鬼面，陆林轩立即认出秦川。
虽然过去八年，但她对他记忆犹新。
“你一定有法子救我师哥！”
陆林轩无比笃定地说着。
在她心里，秦川几乎可以和无所不能这个词划等号。
“我并非无所不能，但这件事还是办得到的。”
秦川走到床前，在李星云的丹田之上轻轻一点。
“渝州城全是玄冥教的眼线，等李星云醒了，你们速速从城北离开。”
然后提醒了一句，便踱步出了客房。
“怎么又和上次一样？”
陆林轩追出房门，却不见他的身影。
“人家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她跺了跺脚，有些不甘心，对于秦川鬼面之下的真容也越发好奇。
长街之上，秦川随意踏行。
他压根不想和李星云有什么接触，方才来去匆匆。
“找到了。”
在一处酒肆之外，秦川停下脚步。
他的目光，落在里面一个醉醺醺的白发公子哥身上。
这白发公子哥正是不良人世界的另一个主角张子凡。
张子凡是李嗣源那个大耳贼的义子，名义上的通文馆少主。
按照袁天罡的意思，李星云是李唐皇室最后血脉的这件事，必须让玄冥教、幻音坊、通文馆三家都知晓。
有他在，玄冥教和幻音坊自当不成问题，而通文馆就得从张子凡这里着手。
只要让他知道玄冥教正在搜捕李星云和陆林轩，自然会想办法接近两人。
张子凡喝得烂醉如泥，正发酒疯。
忽然，他感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抱着一坛酒，躺在渝州城北的石桥之上。
“喝断片了？”
张子凡站起身，感觉头重脚轻。
他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酒量不佳。
摇头自嘲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之声。
正是李星云与陆林轩在强行突破城门口的玄冥教封锁。
张子凡思虑片刻，觉得此事一定不简单，便想参与其中，探查一番。
“小弟来也！”
他大叫一声，装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子，冲入战局之中。
有张子凡这个小天位高手的加入，战况瞬间倾倒。
玄冥教众被杀得七零八落，狼狈而逃。
三人不敢久留，简单交谈一番，便向着渝州城北方而去。
“嗯，差不多了。”
秦川负手看着这一切，微微点头。
等张子凡和李星云多加接触，一定会察觉出端倪。
之后，以李嗣源为首的通文馆之人，自然会注意到李星云的存在。
“不错。”
更远处，袁天罡也在点头，对秦川的布局颇为满意。
一切都合情合理，丝毫也看不出这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即便是他亲自下场，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不知不觉，这个弟子，也变成了他这样的执棋者、布局人。
作为老师，袁天罡自然感到欣慰。
但身为大唐的不良帅，他不由得对秦川生出一丝忌惮。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李星云能否驾驭得了秦川么？
秦川是否会像他这样忠于李唐皇室？
这些问题或许杞人忧天，可袁天罡不得不做考虑。
袁天罡目光幽幽，微微波动着，但很快又变得古井不波，眼底只有一抹冷漠无情的寒光。
他身形一动，消失在天地之间，不知去往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