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的白切黑月光

第22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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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病娇王爷的白切黑月光
作者:
千菁散尽还要来
本章字数:
4126
更新时间:
2025-07-09

暖玉池内,氤氲的水汽被血腥与硫磺味浸透。明黄的锦缎碎片在泉水中沉浮,只留下几缕刺目的金线。

“县…县主…”青黛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惨白如纸,几乎在地。

墨影单膝跪在破碎的诏书碎片旁,玄铁面具下的呼吸粗重而压抑。

沈疏萤没有回头。目光越过氤氲的水汽,落在暖玉池中央。萧彻安静地躺在泉水中,墨发散浮。

就是这个人,用身体为她挡下致命的毒箭。

就是这个人,在朝堂上为她拂逆君王,宣告独属。

而现在,那个他拼死守护的江山,那个他效忠的君王,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将他碾入尘埃。

凭什么?!

她猛地转身,湿透的衣摆带起一串水珠,溅落在墨影冰冷的铁甲和青黛颤抖的手背上。

“青黛,”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平静,“收起你的眼泪。”

沈疏萤的目光转向墨影,首刺入他面具后的眼底:“墨影。”

“属下在。”墨影的声音低沉紧绷。

“你看见了。”沈疏萤指向池水中沉浮的残骸,又指向昏迷的萧彻,“你效忠的是萧彻这个人,还是那顶随时可以被人摘掉的摄政王冠冕?”

墨影身体猛地一僵。效忠萧彻,早己刻入他的骨髓。

“回答我!”沈疏萤厉喝,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墨影猛地低下头,右手重重叩击左胸玄甲,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墨影此生,只效忠王爷一人。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很好。”沈疏萤伸出手,掌心静静躺着一枚触手冰凉 中心刻着火焰缠绕古剑的令牌——正是萧彻给予她的火焰令牌,代表着他在京畿最核心的隐秘力量。“认得它吗?”

墨影瞳孔骤缩:“烬影令!” 这是调动王爷最隐秘、最强大的死士力量烬影卫的信物。

“即刻起,栖霞苑进入最高戒严。”沈疏萤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所有进出人员,无论身份,必须由你亲自查验,饮食汤药,由青黛一手负责,不得假手他人!苑内所有下人,集中看管,有异动者——”她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杀!”

“是!”墨影再无迟疑,沉声应命。

“池水中的残片,”沈疏萤目光扫过水面,“全部捞起,一点粉末都不许留下。用硫磺火烧尽!”

沈疏萤走到萧彻身边,俯下身。她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拂开他额前湿透的发丝,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墨影,用烬影卫的渠道,查两个人。”她声音压得极低,“第一,皇帝身边新得宠的内侍监孙德海,今日送密旨之人。我要知道他最近三个月所有行踪,接触过谁,说过什么话。”

墨影心头一凛:“是!”

“第二,”沈疏萤的指尖停留在萧彻毫无血色的唇边,“深宫里的那位…太后周氏。尤其是…玉漱宫。”

“玉漱宫?”墨影微怔。那是太后的寝宫,守卫森严如铁桶。

“瑞王萧钰,”沈疏萤缓缓吐出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今日冒险传讯,说玉漱宫有王爷要的旧账。不管这旧账是什么,我要知道它在哪里。

“属下明白!”墨影领命,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暖玉池内恢复了短暂的寂静。青黛捧着干净的纱布和烈酒,轻手轻脚地走到池边:“姑娘,您的伤…”

沈疏萤这才仿佛感觉到腕间的剧痛,低头看去。她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无妨,先处理王爷的伤口换药。”

青黛看着她苍白却坚毅的侧脸,再看看池中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王爷,一股酸涩首冲鼻尖。她用力咬住下唇,不再多言,熟练地开始为萧彻更换肩头的药布。

皇帝和太后绝不会善罢甘休。栖霞苑看似被烬影卫围成了铁桶,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太后经营深宫数十年,其爪牙和手段,绝非一个孙公公那么简单。

仅靠烬影卫还不够,烬影卫是萧彻的刀,太过显眼。她需要更隐秘,无孔不入的力量。

一个名字在她脑海中闪过——泥犁巷。

那是京城最混乱、却也消息最灵通的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她曾为了打听当年沈家案的蛛丝马迹,通过王府一个老花匠之子,与泥犁巷一个绰号泥鳅的小头目有过短暂接触。

“青黛。”

“姑娘请吩咐。”青黛立刻应声。

“我记得你入王府前,是南城人?”沈疏萤看着她。

青黛一愣,点头:“是,奴婢家在杏花胡同。”

“好。”沈疏萤走到书案旁,飞快地写下一张纸条,又从一个隐秘的妆匣底层取出一枚不起眼的铜钱,这是当初泥鳅给她的信物。“你换上最普通的粗布衣裳,脸上抹点灰,现在立刻从后山小径出去,避开所有人,去南城老槐树下的馄饨摊。

找一个脸上有疤、左手缺了小指的汉子,他叫泥鳅。把这个给他。”她将纸条和铜钱塞进青黛手中。

青黛看着手中之物,瞬间明白了沈疏萤的意图。

“告诉他,”沈疏萤盯着青黛的眼睛,一字一句,价钱,随他开。但消息,必须快,必须真。若敢糊弄…”她眼神一厉,未尽之言中的杀意让青黛心头一凛。

“奴婢明白!”青黛重重点头,将铜钱和纸条仔细藏入怀中最贴身的内袋,转身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别苑后山的夜色中。

暖玉池内,再次只剩下沈疏萤和昏迷的萧彻。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窗外的月色。她走回池边,缓缓滑入温热的泉水中,坐在萧彻身旁,让他的头轻轻枕在自己的腿上。

指尖拂过他冰凉的脸颊,感受着他微弱却顽强的呼吸。

“萧彻…”她低下头,额头抵着他冰冷的鬓角,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听见了吗?”

“那道要你命的诏书…我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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