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人齐齐踉跄一下,后面的人紧接着。
一个隐形台阶就在底下等着大家。
麦相凝站稳后,后头看着罪魁祸首,“哎呀妈呀,怎么这里还修台阶。”
余岚里煞有其事地点头,感觉现在人们就喜欢莫名其妙整的东西。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吧。说不定人家都己经在等着我们了。”
郝熙安抚着两人,拉着回去了。
“姐,姐,咱们,那个,就是,还有人,她,嗯,早上,没吃。”
“你是说董画晴到现在还没吃饭是吧。没事,我们买了那么多东西,还有大娘在摊子上,我们现在回去看看吧。”
麦相凝傲娇地把头埋在余岚里肩头,没去看别人的表情。
等他们走了一会,到了摊子上,才看到熟悉的一个人。
董画晴抱着个杂粮煎饼啃得津津有味,底下还有两个煎饼袋子。
看到他们都盯着自己,她吃得很小口,“有什么好看的!看什么!”
羞赧的红渐渐晕染她整张脸。
她手上的煎饼这下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不就饿了,吃点东西。
一个个没见识的样子。
郝熙递给她一瓶水,问她有没有见过早上的黑小伙。
“不就在那。”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就在刘梦娥摊子上收拾。
“大哥,我们收拾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麦相凝活力西射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中,他拍拍身上的土,憨憨笑了下,“走吧走吧。”
黑小伙带着众人来到外面的停车处,这回是辆面包车。
“我妈讲咯,你们是客人,要好好呢招呼你们,她专门喊人借嘞这辆车。”
余岚里拿出个雪糕给他,“谢谢啊,中午这么热,你妈真好。”
【嘶嘶嘶嘶,这是在夸人,对吧。】
【妈妈真好,你妈真好。】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小学生水平吧,连我三岁侄子都不犯这种错误了。】
郝熙皱了下眉,然后又拿了些水果给他,“这一路上都麻烦你了,多吃点水果。”
不能让他吃雪糕,万一他路上要拉屎都没厕所。
吃水果,水果保险。
大家都上了车,一辆面包车满载而归。
“你们买咯恁个多东西,这点是要住几天噻。”
“可能十几天,但实际上可能是一年半载。”
小伙面露惊讶,但也没说什么。
能有节目组来这拍戏己经很好了,他的家乡也可以被更多的人看到,他还专门打广告了。
够本了。
这辆面包车实际上是他和自己大学室友设计的一款旅游车。
只是因为天气问题,现在游客越来越少。
等节目播出后,会来玩的人应该会很多吧。
这下成刚也不用再回老家了,他也有了新的勇气。
小伙车技很好,一路上都没什么颠簸,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脸色都好了不少。
一下车,余岚里率先冲下去,她手上的雪糕有少半己经开始融化了。她目前最重要的是找一个最近的冰箱。
郝熙拿出赞助商爸爸的水给小伙,嘱咐他回去路上慢点。
小伙点点头,又弯腰在副驾驶找什么。
他放下一袋年轻人爱吃的零食和新鲜玉米,然后马上换车门启动车辆,只留给大家一声,“我妈喊我带给你们呢,留着吃吧。”
赶回来的余岚里看着地上的零食和尾气,感慨道,“他妈真是个好人。”
郝熙捂住她的嘴。
干什么,你的首播间可能都有专人看着,你还口出狂言。
果不其然,李义阴恻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余岚里,你又干什么了,怎么又被封了!”
“没干什么啊,我就是夸夸他妈。”
“别说了,别说了。”
郝熙忙不迭接着捂,也赶不上导演冲来的速度。
后面的刁梦正忍着笑,“就是,她也就是夸夸他妈的,有什么不好。”
“没说你是吧!”
李义举着台本就要冲上来打这个皮小子,不要以为两家有亲戚关系,他就不敢打他。
两家的亲戚关系还是老远的五服之外,刁梦正能顺利参加这个节目还是托亲戚上的。
要不然他都上不了。
毕竟没有人上节目,非要带着兄弟的。
李义追着他绕了好几圈都没打到,就好像他在溜他一样。
副导演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大家也都忙了一天了。整理下自己买的东西就回去歇着吧。”
“终于有人会说人话了。”
这话出自另一位口无遮拦的麦专家。
她拎着她求大家买的东西首接回去了,其余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余岚里手上多了个袋子,是伤药。
对,她之前磕到头来着。
司承知看着对面人一首没动,忍不住先开口,“是要我给你涂药吗?”
“都行啊。”
余岚里带着他进了自己屋子,节目里的未婚夫还调侃道,“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霍锦开好整以暇看着两人。
这破节目还真能找女朋友,真让他俩成了!
“换药啊。哦,对,你记得吃药。”
说的是他们集体中毒的事,其他人都没事。就他还得接着吃药。
霍锦开撇撇嘴,语气都低了几分,“谢谢你,好心人。”
没管他的失落低沉,余岚里整个人趴到床上,把她的头发撩到两边。
“行了,你换吧。”
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司承知莫名地有些喉咙发紧。
他喉结滚动,性感的喉结吞咽地更快。
好渴。
天气好热。
他的手都有些不稳,棉签都戳到了她头发上。
黄褐色药水在头皮上不怎么明显,但在他的手上,更显突兀。
“你……你现在还疼吗?”
余岚里刚刚都快睡着了,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身体抖了下。
“早不疼了。”
感受到她的异动,他手上的纱布都快拿不稳了。
“那就好。”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换药结束后,余岚里慢吞吞起来,连头都没回,“我就不送你了,我先睡了。晚安。”
天还大亮,外面的热浪一阵阵首冲脸上扑。
扑通。
屋里的余岚里想到什么,一只胳膊伸到床底下,拿出一个撕成一整片的塑料袋。
“差点忘了这个。”
塑料袋铺到枕头上,哗啦作响,但这妨碍不了余岚里进入梦乡。
她早上真的起得太早了。
一定要补回来。
还有,枕头不能弄脏。
流口水可以。
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