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慧怜给武松洗了脚,二人便在此欢度春宵了。
第二天,武松感觉神清气爽,一大早就起床了,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
在慧怜家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准备去县衙点卯。
慧怜照例依依不舍地把武松送到门口,二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武松便道:
“慧怜,我在县衙对面青石街租了个房子,要不,我们一起搬过去吧,那样早晚相见也便利一些!”
潘慧怜满脸紧张的神情,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官人,花那冤枉钱干什么,我们住在这挺好的,不是吗?”
潘慧怜眨巴着大眼睛,“不是说好了攒钱买房的吗,我们已经存了十几两了,再差五十两,就可以在城里买个院子,”潘慧怜不情愿地噘着嘴,好像是不满武松乱花钱。
武松心疼地摸摸慧怜的小脸儿,“还差五十两啊?”
潘慧怜乖巧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满眼殷切地看着武松。
武松眼里充满了爱意,一把抱住慧怜,说道:
“慧怜你放心吧,我们很快便能赚到五十两了!”
潘慧怜闻言,开心地笑了,潘老头看到他们的模样,也微笑着点点头。
武松辞别了潘慧怜,一路心里盘算着,等抓到了魏子廷,肯定能分到五十两赏银,到时候就可以带着慧怜住新房子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县街,捕快兄弟们已经整整齐齐在院子里列队等他了,武松感到很欣慰。
定睛一看,就连昨夜被魏子廷打伤的王魃等兄弟,也是轻伤不下火线。
武松赶紧上前,关切地询问他们的伤势如何,看到他们都没有大碍,武松便放心了。
跟大家讲了几句话后,武松便走进自已的房子,一个小捕快很快端来了茶水。
“武都头!”周师爷一边呼喊一边快步走来。
武松赶紧放下茶水,起身走到门口,拱手道:
“吆,周师爷,有什么事您差人叫我过去就行了。”
周师爷听了也是满脸笑容,喜气洋洋,“哎呀,武都头,你客气了,娄知县请您去一趟。”
“这可是大事啊,走走走,我这就过去。”武松赶紧拉着周师爷出了门。
武松和周师爷出了巡捕房,穿过前厅,很快便到了娄知县居住的后堂。
娄知县正在一棵大树下,提着个鸟笼子,逗鸟呢。
武松远远地就恭恭敬敬地站住脚步,抱拳道:“小人武松,见过知县大人!”
“呵呵呵!武都头,不必多礼,来来来,过来说话!”娄知县吹着口哨,将鸟笼挂在树枝上,看向武松,“怎么样,做都头可还适应啊?”
武松上前两步,微微点着头,“还好还好,托大人的福,本县一切平安,这两天正在全力追捕贼人魏子廷。”
娄知县笑着摆摆手,“魏子廷的事,稍后再说,本县找你。另有他事!”
“哦!”武松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收容若惊道:
“知县大人尽管吩咐便是,武二一定在所不辞!”
“哈哈”娄知县仰头一笑,“武都头,不必急躁,本县已备下酒菜,走,咱们边喝边聊!”
武松心头闪过一种不祥之感,俗话说宴无好宴,更别说还是上级请下级,武松虽然心里慌的一批,但面上却淡定从容:
“知县大人,武松承蒙大人错爱,还没来得及感谢大人,大人却请我吃就,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哎!武都头,不必说这么客气的话!”娄知县拉着武松,就向屋里走去。
七拐八拐,才到了一处独栋二楼前,武松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县衙,竟然内有乾坤!
就在武松被楼里的装饰连连震惊的时候,娄知县已经带着他来到宴会厅。
桌子早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娄知县没有一点官架子,就像一个老哥哥一般,招呼武松坐了。
刚开始武松还有一些拘谨,但架不住娄知县热情似火,渐渐地也就放开了。
很快,武松和娄知县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娄知县醉意朦胧地看着武松:
“武都头,本县听说你和一个卖唱的表子好上了,这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真可谓是满城风雨啊!”
武松满脸错愕,他怎么也想不到,娄知县就是为了这事!
他想过这小老儿会为了罗乌有的事,或者为了往东京送财物的事,就是没想到会为了这档子事,武松一时也是蒙了。
“武都头,你还年轻,路还很长,本县奉劝你一句,不要娶那潘慧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