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钧柔声问道:“音音,你还是很害怕吗?”沈涵音:“嗯,厉承钧我可以抱抱你吗?”搂在厉承钧腰上的手紧了紧,将自行车往旁边停放好后,厉承钧下了车,转身抱着沈涵音说道:“好,音音想抱多久就抱多久,我刚刚己经给表姐打过电话了,她知道我找到你后不会担心的”。
夜晚的霓虹在玻璃窗上晕成破碎的银河,沈涵音眼尾未干的泪痕折射着冷光,像落在白瓷上的柠檬汁液。厉承钧握着她肩头的手掌骤然收紧,骨节分明的大手硌进她单薄的白色校服,绷紧的弦在触碰到沈涵音白皙的手臂上应声断裂。
"你睫毛上有月亮碎屑。"他低哑的尾音还悬在潮湿空气里,拇指己碾过她颤抖的唇峰。汗水混着沐浴露清香的气息织成金线,缠绕着她舌尖未尽的呜咽,将那句"别这样"缝进彼此的呼吸间隙。
沈涵音后退的脚跟抵在学校的外围墙上,厉承钧的指节陷入她松散的发间,当唇瓣相触的刹那,咸涩的泪水倒灌进交缠的呼吸。他尝到她齿间残留的芒果慕斯甜香,混着龙舌兰的灼烈,像热带飓风席卷过荒芜的盐碱地。沈涵音攥着他单薄外套的手指骤然收紧,出墙的竹叶割进厉承钧掌心,渗出比沈涵音眼泪更滚烫的血珠。
不远处有夜班电车碾过铁轨,震碎着夜的寂静。厉承钧突然咬破沈涵音的下唇,疼痛引发的战栗顺着脊柱炸开,沈涵音在眩晕中看着少年那紧张又鲜红的脸颊。
纠缠的银丝在月光下闪烁如蛛网,厉承钧用虎口卡住她泛红的颧骨,指腹着被咬破的唇纹:"现在你的眼泪是我的了。"他喉结滚动着吞咽她的呜咽,像吞下一整片沸腾的海。沈涵音颈间的小珍珠项链应声崩裂,乳白的珠粒到处翻滚,成为这场献祭最后的见证者。
古董座钟突然敲响十下,惊起枝丫上的夜鹭。厉承钧松开她时,沈涵音发间的发圈己牢牢套在厉承钧的手腕上,沈涵音抹去唇角的血丝轻笑:"厉同学,你有点越界了。"她转身时校服裙摆掠过他膝头,却被厉承钧一把拉了回来。
“不是越界,是确定自己的心”厉承钧出声道。将沈涵音温柔的拥进怀里,“你不知道刚刚表姐说你没回家时我有多么害怕你出事,从来没有过那么害怕的时刻,怕我自己失去你,虽然我们才17岁,现在的我无法给与你一辈子的富裕承诺,但是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和你并肩而行”。
沈涵音羞涩一笑,拉起厉承钧的手交握在一起,随即说道:“好”。彼此无声,只剩两颗心紧紧相拥在一起。与来时匆匆骑行的速度不一样,回家的路变得悠闲又甜蜜起来,两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从小时候的臭事,到未来的人生规划,最重要的彼此的未来都有对方,希望此刻即永久。
陈家老宅前,厉承钧拉着沈涵音的手温声嘱咐道:“回去好好洗个澡,安心睡一觉,有事你就来隔壁找我”。沈涵音:“好,晚安”。一踏进家门,陈元霖和潘韵便赶忙拉着沈涵音问:“怎么会被锁在教室了,我们给你买了一部手机这样以后方便我们随时能联系到你,虽然你只是暂时住在这,但是我们必须保证你的安全”表哥陈元霖说道,随即表嫂潘韵附和道:“对啊,音音你的安全最重要,而且你姐夫最近从政的路越走越好,那个陷害他的政敌己经被调查了,他是无辜的因此还升任我们榕城的市长了”。
沈涵音开心的道:“真的吗?太好了,姐姐姐夫终于熬出头了,表哥表嫂我没事,我先上去洗澡睡觉了。”陈元霖:“好,你先上去吧!”
沈涵音站在浴室里,指尖触到浴室镜面的雾气,氤氲水痕里浮出斑驳的红痕。镜中人的唇色突然洇开成夜市悬挂的灯笼——方才厉承钧修长骨节的大掌抚过她颈动脉时,沐浴露的清香混着血腥气在喉间灼烧的滋味又翻涌上来。
冷水溅上锁骨,惊醒了蛰伏在皮肤下的记忆。她忽然攥住镶贝母的梳子,檀木齿缝间残留的薄荷气息裹着黑夜的画面倾泻:厉承钧咬破她唇瓣时,旁边有汽车碾过水洼的轰鸣,他舌尖舔走血珠的力道,像极了台风季撕扯渔网的浪。
沈涵音望着镜中自己湿漉漉的睫毛,恍惚又看见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古董钟摆如何将月光切割成细碎银沙。那些随亲吻渗入齿缝的薄荷味,此刻正化作千万只透明水母,在她血管里舒展剧毒的触须。
指尖抚过微肿的下唇,芒果慕斯的甜腻突然在舌根复苏。她惊觉厉承钧拇指碾过她嘴角时,骨节修长的大手勾住她的一缕发丝。当最后的水声湮灭在排水口,镜中人眼尾的红己褪作将谢的扶桑,唯有耳后被他亲吻过的肌肤,仍盛开着永不凋零的曼陀罗。
第二天沈涵音罕见的迟到了,当英语老师激情的演讲着主谓宾定状补的语法时,沈涵音才姗姗来迟的说报告,老师有点生气看着沈涵音道:“涵音啊,就算你成绩好老师还是希望你端正学习态度,以后绝对不能迟到了”。沈涵音:“好的,老师”。同桌杨秋秋小声问道:“涵音,你昨天怎么先走了,还是翁凌秀告诉我的,我后来才和她一起回家”。
沈涵音呆了一下道:“昨天我打扫完一首在教室等你,我根本没有看到翁凌秀,后面门被反锁我出不去还是厉承钧来找到我的”。“什么?”杨秋秋突然大声叫道,英语老师生气的说:“杨秋秋同学,上课不得大声喧哗,你现在去后面黑板站着听课”。
杨秋秋无奈站起身走到后面的黑板上,路过翁凌秀时,杨秋秋小声的道:“翁凌秀,你居然骗我说涵音走了,让我和你一起回家,昨天教室门反锁是不是你做的”。厉承钧和康伟博在翁凌秀旁边坐位,自然也听到杨秋秋说的话。厉承钧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一瞬不瞬盯着翁凌秀,看着厉承钧,翁凌秀结结巴巴的否认道:“不是我,我没做的事,杨秋秋你别冤枉我”。
康伟博看着厉承钧握紧的手,拉着他说道:“钧哥,我们先问问看有没有人看到昨天的事,如果真是翁凌秀做的,那她以后就不再是我们king帮的一员了,我们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我知道你在乎涵音,你可别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