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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出【耳聪目明】的情报收集下，角落里的一段对话传入到了肖牧耳中。
“必须要借，不借不行吗？”
“不行，每个人只要入场上桌，至少得玩两把，这是规矩！不然就你这点儿提成，上哪儿能得到这么优质的荷官服务？把这儿当什么了？”
“那我借1百，可以吗？”
“最低借款5千，每周利息是百分之100；借款1万，每周利息是百分之50；借款10万，每周利息是百分之2；，100万的话，就只需要百分之10了。”
“这边建议你搏一把大的，单车变摩托。”
“……5千，就借5千……”
这一重要信息的获取，让肖牧的脸色再度一变，担心自己挂脸被看出，赶紧将头埋在了金荷官的头发后面。
赌场，还是地下的，才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与提前规则声明。
等的就是一个“愿者上钩”。
押庄押贤的选择，他还没做出，可注，自己己下，不能更改。
输一把就走的算盘落空。
这要是自己第一把就输了，恐怕也会面临跟那个人一样的窘境。
高利贷，就是个无底洞，在对方获得足够的利润前，都是没办法提前还的。
现在，他算是知道那一年一百万支签字笔是怎么用出来的了！
【开庄赢】
一声像是手机通话的声音传入到肖牧耳中。
谁？
哪里来的声音？
是正在操牌的荷官耳钉！
肖牧通过声音的方向，将目光锁定，跟着又快速向着其它台子上穿着保守专业的荷官瞧去。
果不其然，她们的每一位，在耳屏的位置，都戴着一枚款式，颜色都不相同的耳钉。
看似耳钉，实则是一枚类似耳机功能的信号接收器，依旧是由“后台”来发布指令，让她们进行操作。
目光重新落在全是电子画面的赌桌上。
明明是电子屏，却不是依靠算法提前设定，依旧通过后台传递指令，再让荷官通过特殊手法来实现控局？
忽然，肖牧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们是通过全部电子化，来营造出一种类似于老虎机的假象。
就像是抓娃娃一样，在老板计算过每一个娃娃的成本后，提前设定，投币到了一定额度，娃娃就会特别的好出。
赌场方，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客人”以为赌桌上的胜负概率也是提前设定好了的，通过不断观察，押小注金额，来搏一笔“恰到概率点”的大。
实则最后操盘的，不是机器，依旧还是人！
“你刚准备帮我选的是哪边？”
“你不是不要人家帮你选吗？”
金荷官指了指庄的方向，她并不知道到底会开出什么样的结果。
在这片天地，她的职业分工就是勾搭，诱惑，不断的让客人掏钱，失去理智的掏钱，哪怕是输光了，也要为了面子，为了下三路，继续借，继续输。
至于更多的信息，也不会让她们知道，更不会与真正的荷官间有任何指示交流。
偶尔会有客人像肖牧一样，让她们给出建议，通常会把她们当成是一伙，以此来进行思考。
实则，她们的建议，构不成任何参考，也分外的让客人放心。
“欲拒还迎，不是你刚教我的吗？”
肖牧握着金荷官的手指，半推半就的犹豫中，点在了庄赢之上。
“你好坏呀~”
金荷官回过头，媚眼如丝的撒起娇来。
“庄赢。”
结果宣布的那一刻，肖牧屏幕上的1万川谱币，首接变成了2万。
“哇，殿下，你好厉害！”
金荷官的眼睛一亮，她的开心是真的，赢不赢，不是她所能决定的，而她会因为客人的继续下注，获得更多提成。
这也是赌场方的管理策略，以此来调动“荷官”们的积极性，激励她们使出浑身解数从客人的钱包里往外掏钱。
“这就殿下了？那殿下问你，一般情况，我在赢到多少的情况下，能安全出去？”
“殿下，是奴家的服务不够好吗？你这才来多久，怎么就想着出去了？要不，奴家先给你按摩按摩？”
不该说的话，金荷官是一句都不会多说，为了让肖牧尝到甜头，就欲转身，在肖牧的身前蹲下。
“2万！”
肖牧就像是尝到甜头，禁不住诱惑的膨胀少年般，将还没捂热的2万份额，再度全押。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表现的像一个赌徒，那自己是绝对不能成功出去。
【还是开庄】
“这一把，我押贤…诶，你干嘛，让我点歪了！能改吗？”
肖牧假装发脾气的踢了金荷官一脚，正好又一次的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负责发牌的荷官公正无私的摇了摇头，哪怕她知道要开的结果就是庄赢，也同样面无表情：“买定离手。”
“庄赢。”
2万的份额，再度翻倍，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飙升至了4万。
“陛下！”
比肖牧更兴奋的是眼前的金荷官，她恨不得变成一条蛇，狠狠的缠绕上肖牧，生怕他就此收手。
一片薄薄的布料，不知从什么时候被她拿在了手上，就欲肖牧的兜里揣。
“别，等下被管理员误会我偷了他们东西。”
肖牧的手指穿过金荷官的手指，用力一捏，手指松开，布片往地上落了下去。
“讨厌！你这样，别人都知道我什么情况了！”
金荷官故作害羞不己的将头埋进肖牧怀里，娇嗔连连。
“全押，这样，够了么？”
肖牧面上享受激动，内心却是越发的冷静、不安。
不是他对钱没感觉。
这笔钱，在自己成功带出，并变现前，就是一串躺在U盘里的代码数字，与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儿关系。
但让他在下一把将这一笔钱输掉？
他，也不愿了。
当所有的操作，全在对方，还安排了一个“思想妨碍者”挂在身上，不断在自己身上用的方式“搜身”，贴耳“听响动”，几乎是杜绝了任何出老千的可能性。
如此一来，自己的赢，就全部成了“气运”使然。
那，为什么还要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