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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筒子楼还笼罩在靛蓝色的雾霭中。我推开304的门，发现林菲菲己经醒了。她背对着我站在穿衣镜前，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男士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衬衫是我的，第三颗纽扣掉了，露出她腰间新添的淤青——昨晚护楼时被拆迁办的铁锹撞的。
"帮我拉一下。"她头也不回，反手递给我一条暗红色的皮质束腰。我接过时闻到淡淡的皮革香，内侧绣着"CM"的字母——是我名字的缩写，用金线绣的，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是手工。
她的腰肢在我掌心下纤细得不可思议。我慢慢收紧束带，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脊椎的凹陷。她轻轻战栗，新剪的短发扫过我下巴，带着薄荷洗发水的清凉。
"今天要去电视台。"她转身，指尖划过我喉结，"得穿得像个设计师。"
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条束腰勒出她曼妙的曲线，黑色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像上好的象牙。她踮脚从衣柜顶层取下一个纸盒，动作间衬衫下摆扬起，露出大腿内侧淡粉的疤痕。
"新做的。"她掀开盒盖，里面是一件不对称设计的西装裙。上衣是墨绿色的丝绒材质，右肩缀满碎钻，像夜空中的星河；裙子则是酒红色的皮质，开衩处绣着暗纹木棉花。最惊艳的是内搭——一件半透明的黑色雪纺衬衫，领口处别着那枚从婚纱上拆下来的珍珠扣。
"转身。"我接过衣服，手指擦过她肩胛骨上的玫瑰纹身。她顺从地背对我，黑色衬衫滑落，露出整个背部优美的线条。在纹身下方，有几道新鲜的抓痕——是昨晚情动时我留下的。
我帮她穿上那件雪纺衬衫，布料薄如蝉翼，透出她肌肤的暖色。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前的起伏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当我为她系上西装外套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她左胸上方。
"感受到了吗？"她轻声问。掌心下，她的心跳又快又重，像只被困的小鸟。
我低头吻住她，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薄荷味。她的指甲陷入我手臂，在西服料子上留下细小的皱褶。正当我加深这个吻时，楼下突然传来李红梅的怒吼。
"王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我们冲到窗前，看见王强正指挥拆迁队搬运器材，脖子上的金链子在晨光中闪着浊光。李红梅举着铁锹挡在单元门前，安全帽歪在一边。最令人心惊的是老周——他佝偻着腰站在推土机前，手里捧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可疑的透明液体。
"我去换鞋。"林菲菲快步走向鞋柜，取出一双漆皮过膝靴——是她用旧沙发皮改的，靴筒上绣着暗红色的木棉花。她弯腰系鞋带时，西装裙开衩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还有昨夜留下的吻痕。
我喉头发紧，帮她拉上靴子的拉链。指尖不小心擦过她小腿内侧，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最上等的丝绸。"小心老周手里的东西。"我哑声提醒，"可能是..."
"浓硫酸。"她平静地接话，涂上正红色的唇膏，"周老师退休前教化学的。"
楼下突然骚动起来。我们探头看去，副市长赵志国的奥迪车缓缓驶入巷口。他下车时，阳光照在他眼尾的痣上——和林菲菲锁骨下的一模一样。
林菲菲的身体瞬间绷紧。我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掌心全是冷汗。"走吧。"她深吸一口气，喷了点茉莉香水在腕间，"该做个了断了。"
电梯里，她对着镜子整理衣领。那件西装裙在灯光下流光溢彩，衬得她像只骄傲的凤凰。当电梯停在电视台楼层时，她突然抓住我的领带，将我拉近。
"如果我失控，"她的红唇擦过我耳垂，"记得吻我。"
演播室里灯光刺眼。赵志国正在台上侃侃而谈城市发展规划，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当主持人介绍林菲菲时，全场响起惊叹声——她踩着过膝靴走上台的姿态，像个复仇的女王。
"林小姐今天这身设计很特别。"主持人恭维道。
"是用拆迁办的封条改的。"她微笑，指尖轻抚西装上的碎钻。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赵志国的脸色变了。他盯着林菲菲锁骨下的痣，手指无意识地着自己眼尾同样的标记。当大屏幕播放出以前那批布料的检测报告时，他的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
"这份数据是伪造的！"他厉声道。
林菲菲不慌不忙地从靴筒里取出一个小瓶——正是老周今早拿的那个。全场倒吸一口冷气，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别紧张。"她轻笑，拧开瓶盖，"只是矿泉水。"她仰头喝了一口，红唇在瓶口留下暧昧的印记。"就像当年那批童装，检测报告也是可以作假的，对吧...父亲？"
最后一个词轻得像羽毛，却让全场寂静。赵志国的脸瞬间惨白，他猛地站起来，金丝眼镜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快步上台，搂住林菲菲的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但表情依然完美得像戴了面具。"证明给我看。"我低声提醒她。
她深吸一口气，解开西装外套的第一颗扣子。在雪纺衬衫的领口处，露出一小块肌肤——那里有个小小的条形码纹身，写着"019"。
"夜巴黎的编号。"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赵副市长右臀上，也有同样的标记。"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赵志国面如死灰，他的助理正疯狂地打电话。林菲菲转身面对镜头，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妈穿着红嫁衣跳楼那天，"她的声音很轻，"我才知道那件嫁衣里缝着那批布料的检测报告。"她解开西装第二颗扣子，露出锁骨下的烟疤，"而现在，这些布料正在做成新一批的校服。"
这时导播间突然传来尖叫声。大屏幕上切进了实时画面——筒子楼前，老周正带着护楼队焚烧一批劣质校服，火光中"严禁使用"的印章清晰可见。
回程的出租车上，林菲菲瘫在我怀里。她的过膝靴沾了灰，西装裙皱得不像话。我轻抚她后背，感受她压抑的抽泣。
"我们赢了。"我吻去她眼角的泪。
她摇头，解开束腰扔在一旁。在雪纺衬衫下，她腰间新添的淤青己经变成深紫色。"这才刚开始。"她仰头吻我，口红蹭得我满嘴都是。
车停在筒子楼前时，夕阳正好。李红梅带着护楼队在天井里挂横幅，双胞胎追着王强扔泥巴。老周坐在藤椅上，胸前别着那枚顶针，在余晖中泛着温暖的光。
304的门刚关上，林菲菲就把我按在墙上。她的口红花了，睫毛膏晕成一片，却美得惊心动魄。"帮我脱了。"她喘息着命令，指向过膝靴的拉链。
我单膝跪地，慢慢拉下拉链。她的脚踝纤细得不可思议，上面还戴着那条氧化发黑的银链。当我吻上她小腿内侧的疤痕时，她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陈默。"她突然捧起我的脸，眼神认真得可怕，"如果有一天我..."
我用吻封住她未竟的话语。她的口红是甜的，带着淡淡的樱桃香。窗外，筒子楼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像散落的星辰。而怀中的她，是我唯一想要守护的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