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水生和王大宝用手雷解决房间里的敌人,简单粗暴,屡试不爽。
他们只有六枚手雷,很快就用完了。
两人来到第七个房间,谢水生一个枪托砸烂窗户的玻璃,里面没有一点反应。
谢水生正在想着,要不要从窗户打一梭子子弹进去的时候,忽然间眉心狂跳,一股强烈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呀。。。”的一声,隔壁房间的房门忽然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三个日本兵,手里各拿着一支手枪,“砰砰砰。。。”的扣动扳机。
“啊。。。”
谢水生和王大宝瞳孔收缩,猛地大叫一声,双双摔倒在地。
“砰。”
“突突突。。。”
两人分别扣动扳机,向三个日本兵射击。
这三个日本兵正是龟田一郎,向井敏明和相马长衣。
他们从房间里冲出来,率先发起攻击。
谢水生和王大宝身上都中弹了,但是他们反应极快,立即卧倒,同时展开了反击,同样打伤了龟田一郎等人,双方几乎两败俱伤。
“突突突。。。”
谢水生的机枪扫射极为猛烈,可惜只打了几枪就没有子弹了,情急之下,他倒在地上,用力将机枪扔了过去。
他左手手臂被对方的子弹咬下了一块肉,血流如注,疼痛难忍。
但是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双方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他猛地大吼一声,爬起来冲向对方,同时将后背的步枪拿出来。
龟田一郎,向井敏明和相马长衣每个人都中弹了,伤势各不相同。
相马长衣中了两枪,伤势比较严重,己经没有反击之力,枪都举不起来。
龟田一郎和向井敏明只中了一枪,并不是太严重,两人纷纷举起手枪射击,但是却被谢水生扔过来的机枪砸中,一下子开不了枪。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谢水生己经冲过来了。
谢水生挺着步枪,用刺刀连续挑了两下,刺中龟田一郎和向井敏明的手腕,也挑掉了两人手里的手枪。
“啊。。。”
龟田一郎和向井敏明惨叫一声,闪转腾挪,忍痛爬起来,颤抖着拔出腰间的刺刀,向谢水生扑过来。
王大宝左侧大腿中弹,子弹留在肌肉里,稍微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他看见谢水生一个人和敌人拼刺刀,有心去帮忙,但是开枪又担心误伤谢水生,站又站不起来,急得他怒目圆睁,满头大汗。
“砰。”
蓦然间一声枪响,谢水生在拼刺刀的过程中,扣动了扳机,子弹射入龟田一郎的胸口。
龟田一郎轻轻一颤,身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跌倒。
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咬牙切齿道:“八嘎呀路,可恶的支那人,为什么在拼刺刀的时候要开枪?你没有武士道的精神,死啦死啦滴。。。”
向井敏明目露凶光,怒吼连连,手里的指挥刀不停的砍向谢水生。
他的目的很明确,即便是不能砍死对方,也不能让对方腾出手来拉动枪栓,不能让对方开枪,要不然自己就死定了。
谢水生怒目圆睁,眼里充满了仇恨的光芒,他认出来了,眼前这个日军指挥官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元凶首恶,自己必须杀了他给父亲报仇。
他被向井敏明一轮狂风骤雨般的急攻,自顾不暇,腾不出手拉动枪栓。
突然之间,谢水生用刺刀荡开向井敏明的指挥刀,猛地转身急奔,与对方拉开了距离,咔嚓一声拉动枪栓,推弹上膛。
向井敏明怒吼一声,提着指挥刀急追,但是己经迟了。
只见谢木生冷笑一声,急速转身,冷冰冰的枪口对准了向井敏明,轻轻扣动扳机。
“砰。”
子弹带着死亡的气息,狠狠地钻入向井敏明的眉心,脑浆崩裂。
向井敏明眼睛像死鱼般突出,扑地身亡。
“砰。”
谢水生再开一枪,将地上的相马长衣击毙,再次拉动枪栓,枪口对准了龟田一郎,但是他并没有开枪,缓缓走过来。
他瞪了一眼龟田一郎,冷笑道:“少尉阁下,你刚才说什么?拼刺刀不能开枪?否则就没有武士道精神?”
“我去尼玛的武士道,你们是无恶不作的侵略者,别跟我扯什么武士道,你们根本不配,对付你们这些侵略者,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们。”
龟田一郎身子摇摇晃晃,狞笑道:“阁下的言论实在是可笑,大日本皇军进入中国,是为了帮助你们摆脱欧美殖民者,实现大东亚共荣。”
谢水生怒目圆睁,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你们小日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真当我们是傻子吗?去尼玛的大东亚共荣圈。”
他越说越愤怒,猛地扣动扳机,一枪打在龟田一郎的左腿膝盖上。
“啊。。。”
龟田一郎惨叫一声,身子跌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声呻吟,颤声道:“混蛋,你。。。不能这么折磨我。”
谢水生冷笑道:“这就是侵略者应有的下场,当然,我也不会每个人都折磨,我只折磨像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啊。。。”
龟田一郎瞳孔收缩,猛地大叫一声,自己用指挥刀抹了脖子。
大局己定,谢水生长长的松了口气,他快步走到王大宝身边,皱眉道:“大宝,你伤到哪里了?”
王大宝疼的呲牙咧嘴,颤声道:“我大腿中弹,子弹还留在肌肉里,疼死了。”
谢水生眉头一皱,沉声道:“稍等一下。”
他记得前面有一个房间里,放着两个箱子,应该是日军的医务兵使用的医药箱。
他马上走到那个房间,打开箱子一看,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样,里面什么都有,除了棉花,绷带,消炎药,止疼药,麻醉药之外,还有做手术的工具,应有尽有。
谢水生先给自己止血,然后盯着王大宝的伤口看了看,沉声道:“大宝,我来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吧!”
王大宝微微一怔:“大夫的活你也会?”
谢水生微笑道:“除了生孩子,我什么都会。”
王大宝将信将疑,他本来是想回去,让村子里的郎中给自己将子弹取出来,但是实在是太疼了,逼得没办法,咬了咬牙,同意让谢水生给自己做手术。
谢水生有后世特种兵的记忆,把子弹取出来是小菜一碟,况且还有麻药和手术刀这些趁手的工具,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
王大宝脸上啧啧称奇,看向谢水生的目光里,充满了敬佩,心服口服。
谢水生想起谢木生还在下面等着自己,就准备扶着王大宝下去。
忽然之间,他想起了什么,让王大宝等着自己,自己提着龟田一郎的指挥刀,快步走上楼顶。
楼顶上寒风呼啸,一面日军的膏药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谢水生怒目圆睁,猛地一声大喝,用力一挥,锋利的指挥刀将旗杆砍断,日军的膏药旗从楼顶掉下去,飘落在楼下的地上。
到了此时此刻,谢水生真真正正的从日军手里,收复了太平县城,这在全国恐怕是第一例。